自從公主回來後,朝廷波濤暗涌。以三皇女雲沁舒一派,翰林院總翰林安苡薇一派,極力主張以和爲貴,並在暗中試圖聯合打壓公主勢力。
表面上沒有什麼,但上官丞相上官芳、百里將軍百里青、刑部尚書文大人旗下的一些親信,助手,不是被暗殺就是被栽贓陷害,更不樂觀的是,如今的雲淺歌已經是她們針對的對象。
“公主,您且說說,現今我天元朝風調雨順,百姓安居樂業,您爲何非要行兵打仗弄的民不聊生?”安苡薇拿着竹簡,眉眼間盡是逼迫氣勢。
“皇姐,您是意有所圖吧?”雲沁舒似笑非笑,一口咬定雲淺歌其心必異。
“是啊公主,您倒是說一個理由出來啊。”
“您如此……臣等……臣等不服。”
朝廷炸開了鍋,不屬於公主一派的大臣接二連三的逼問着,若是旁人被這麼多人逼問,被這麼多雙或陰狠、或奸詐、或懷疑的眼光瞧着,早就自亂陣腳了,唯有云淺歌一身官袍,靜若處子般站在那裡,眉眼裡盡是淡然。
她波瀾不驚的瞥了這些大臣一眼,只吐出簡潔的四個字:“一羣孬種。”
雖簡短卻一針見血!讓大臣們一個個臉成了豬肝色!
“三殿下,您看……”
“安大人,這……”
官員們將希望寄託在雲沁舒和安大人身上,要她們相信三殿下和安大人一定能幫她們出了這口惡氣。
雲沁舒義憤填膺的上前一步:“母皇,百官象徵的是王朝的希望,這些個大臣,都是您一個個挑出來的,皇姐辱罵朝廷命官,等同於是在罵您,是在罵我們天元王朝啊。”
坐在皇位上的雲瓊碧頭疼的撫額,最近歌兒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了,極力主張出兵蘭國。
就爲這個事兒,上一次早朝,這朝廷就得鬧騰一次,沒一次早朝是省心的。
“陛下。”女官拿來一個碧綠色的小瓶子,裡面裝的是醒神藥。她擔憂的看着女皇,真擔心女皇會被氣昏過去。
女皇聞了一下小瓶子,擺了擺手示意無事,女官便憂心忡忡的退下了。
而早朝上的爭吵卻並沒有停下來,反而有越演越烈的架勢。
雲淺歌一聲冷笑:“呵,好大的帽子給本宮扣在腦門上。”她只罵了一下這些飯桶,怎麼就成辱罵皇室辱罵母皇了?多年不見,雲沁舒還變聰明瞭,會耍嘴皮子了。
“臣認爲三殿下說的沒錯,公主是否應該做些能配的上自己身份的事,言行舉止都應端出公主的樣子,可不要讓百姓們看了笑話。”安苡薇還嫌不夠亂,繼續火上澆油。
雲淺歌怒極攻心:“罵你們又怎麼了?本宮就不高雅就不端莊,在本宮看來,你們就是一羣孬種!一羣窩囊廢!一堆飯桶!被別人打到家裡來了,纔會知道火燒屁股!如今蘭國在卞城時不時的侵犯,被你們說成小打小鬧,高枕無憂的你們還真以爲天元朝百毒不侵了?”
她冷眸環顧一個個臉色如調色盤的大臣們,素手直指殿外晴空,鏗鏘有力的清冷之聲環繞在大殿之中:“我告訴你們,天元朝看似繁榮昌盛,內裡卻腐敗不堪,這你們比誰都清楚!你們去看看邊關的將士們穿的是什麼,去看看城上的將士防守的是什麼?你們只關心自己的利益,每天拿着朝廷的俸祿混吃等死,還口口聲聲爲黎民百姓?”
雲淺歌冷笑:“這黎民百姓遲早得毀在你們手裡。因爲什麼!因爲朗朗乾坤,天看的見!就連天都知道,如果天元朝會被毀滅的話,都是因爲有你們這羣蛀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