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總,我不是故意透露你得事給厲武的,我只是覺得他能查出些什麼……”
陳欣的聲音明顯有些慌,這個女人真是,又不是做了什麼壞事,她慌什麼:“陳秘書,我沒有怪你,我還得謝謝你,昨天要不是厲武,我可能還不知道到底是誰給我下了藥。”
“下藥?白總您沒事吧?”電話那端滿是焦急。
“沒事,但是我還是不放心,所以纔想去醫院檢查一下,我下午還想去一個地方。今天可能就不去公司了,你看着安排吧。”白芸薇淡然的看了一眼窗外,是有一個地方還沒有去。
“好的,那白總,您多注意休息,我會幫你打點好公司的事物的,您就別擔心了。”
“好。”把事情交給陳欣,她自然放心,白芸薇把手機遞迴給厲武:“昨天是陳欣去我臥室檢查的,爲什麼你昨天不做任何的解釋?你和陳馨怡到底是什麼關係,爲什麼對她這麼好?”
“夫人,我和陳馨怡之間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有些事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昨天的事我覺得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存在的只有您信不信我的問題,顯然,您是相信我的。”厲武回答的很平靜。視線緊緊的注視着前方:“昨天夫人沒有再受什麼傷害,我的指責就已經盡到了。”
從白芸薇經商,獨自承擔白氏以來,接觸過很多的人,很多的事。所以即使厲武把自己的心情掩藏的再好,她還是從他的眼底看出了波瀾:“好,那我們不說陳馨怡的事,我昨天聽劉媽說,你有一條項鍊,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給我看一下。”
厲武摸了摸自己脖頸上的項鍊,過了許久才從脖子上接下來交到白芸薇的手上。
白芸薇接過他的項鍊,細細的觀察着他的神情,輕輕的張了口:“厲武,我只是想看看,你既然說過和陳馨怡沒有任何關係了,我自然是相信你的。”
“嗯,我明白。”厲武從後視鏡看了白芸薇一眼,聲音很低:“這項鍊跟了我很久。”
白芸薇仔細的端詳着自己手上的項鍊,這條鏈子雖然很簡單,但是能看出做工是精緻,從鑲着鑽的配飾上也能看出這項鍊價值不菲。尤其是這菱形的吊墜,白藍色的鑽面,既精緻奢華卻又顯得低調貴氣……
再一看吊墜的頂端那獨特的葉形設計的銘牌,就知道是F國著名設計師艾德沃倫之手,這個設計師以給上流社會打造獨一無二的設計而聞名,每件設計都價值千萬……
厲武怎麼會有這麼一條項鍊?
白芸薇很是好奇,但是她知道這個時候去提問這些是很愚蠢的事,因爲沒有人喜歡質疑,如果她只有一次的提問機會,那麼她願意留到最後。她緩緩的打開弔墜,吊墜中的一張照片露了出來,這張照片中的小女孩真的極爲純真,笑容是那麼的甜,這麼看真的和陳馨怡的面容有幾分相似,若是退回到陳馨怡剛發生車禍的年齡,想必陳馨怡會和照片上的這個小女孩更想像一些吧……
“這照片的上的小女孩是誰?”白芸薇輕輕觸着水晶的鏡面:“長的很漂亮。”
“我妹妹……”厲武的眼眸突然黯淡了一下:“她已經去世了。”
看着他憂傷的神情,白芸薇的心疼了一下,厲武的神情太悲傷,而她從來沒有在這個男人都面容上看到過如此的神情。她不願再去多問什麼,因爲她不想再去觸及這個男人心底的悲痛。
“對不起,我不知道。”白芸薇闔上吊墜,把項鍊遞給厲武。
“沒事的夫人,已經過去很久的事了。只是有些事終究是回不去了,而我妹妹也從來都是沒有人能替代的。”厲武緊緊的攥着項鍊,聲音已近沙啞,這些過去的事,真的很久都沒有想過了,如今再次想來還是會覺得心底一疼。婷婷,你在天堂過的還好嗎?如果當初他接受了父親的提議,婷婷會不會還會活着好好的?
有些事既然他不願意去提,白芸薇自然也不會去多問。車廂裡又恢復了沉默,直到車在醫院的大門口停下,厲武纔再次出聲:“夫人,請下車。”他的聲音此時已恢復了平靜。
“好。”白芸薇微微點頭致謝,厲武停好車,便陪着白芸薇上了樓。
王翊軒的這家醫院已經不知道來過多少次,白芸薇也已經很熟悉,找到王翊軒之後,她便直接說明了來意:“王醫生,我想做一下婦檢。我想知道致幻劑對我腹中的孩子有沒有影響。”
“你已經知道了?”王翊軒笑了笑,但是笑容很快又僵住了:“你說致幻劑?陳馨怡對你做了什麼?”
白芸薇反倒很平靜,她淡淡的張了口:“這麼說,你一直都知道她的手裡有這種藥?”
“我……”王翊軒低着頭,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白芸薇:“馨怡那天從醫院裡逃出去的時候偷了我的磁卡去藥庫偷了藥。我其實去過盛家……可是我卻不小心被她抓了把柄,芸薇,我很抱歉。”
“既然覺得抱歉,就叫人好好給我做檢查吧,希望肚子裡的孩子沒有什麼問題。”白芸薇知道王翊軒肯定有他的苦衷,她也不想在事情過去之後再去計較什麼,現在只能希望自己肚子裡的孩子沒有受什麼影響。
“這麼說你是原諒我了?”王翊軒其實是想把實情告訴白芸薇,可是陳馨怡拍了那種照片的事,他卻怎麼都開不了口,他最終沉沉的嘆了一口氣,對着白芸薇指了指方向,叫護士帶她去了婦產科做了檢查。
厲武看了他一眼,最後沒有說什麼,轉身跟上了白芸薇,守在檢查室的外面。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白芸薇終於從監察室裡走了出來。
厲武不知道該如何張口詢問,最後也只是尷尬的擡了擡手,又無力的垂到身側:“有結果了?”
“沒有,有些檢查需要時間才能出結果,等所有的數據出來之後,才能知道肚子裡的小東西有沒有事。”白芸薇伸手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雖然她的表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但是她的心裡早就緊張的不行,聽王翊軒說這個孩子本來就不怎麼穩,所以纔不告訴自己,也不知道經過這次的折騰有沒有事。
“哦。”厲武尷尬的低着頭,對於這種事他真的是沒有頭緒,他應該是第一次陪女人來做產檢,因爲白芸薇是盛明哲的妻子,所以他對白芸薇也極爲敬重,他自然不希望她肚子的孩子有事……
“夫人,我陪你去那邊等吧。”厲武指了指旁邊的座椅。
“好。”白芸薇沒有拒絕厲武的好意,在他的攙扶下去了走廊的座椅上坐了下來。等待的過程自然是漫長的,白芸薇在那裡絞着手指等着最後的結果,而厲武就一直站在那裡,靜靜的陪着她。直到一聲急促的鈴聲劃破了走廊的寧靜。
厲武低頭看了一眼內線的電話,沒有猶豫直接就接了電話:“有事?”
“武頭,我們找到祁傲風的位置了。”
聽着電話裡的彙報,厲武的眉頭微微的蹙起:“祁傲風在哪兒?”
“祁傲風在A區墓地,現在就在祁傲風的墓前。我跟黑影在暗中跟着他。”
“你們過去警告他,讓他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夫人的面前,否則後果自負。”厲武冷聲交代着。突然白芸薇喊住了他:“厲武,我想去墓地一趟。如果祁傲風只是去祭奠他的兒子,不要難爲他。”
厲武很奇怪白芸薇的決定,但是她既然說了他自然會照做,他對電話那邊吩咐着:“你們警告他一下,就讓他離開吧。夫人一會兒會去墓地,叫江九領隊,派幾個人過去。那邊樹木多,林子深,帶些裝備,保護好夫人的安全。”
“是。”那邊的守衛接到命令之後,就交代了下去。
“黑影,你去警告一下祁傲風,夫人一會兒要來這裡。我去給其他人電話通知一下。”
“好。紅鷹你去吧。”黑影從樹後閃出去,快步向着祁傲風走去。
而紅鷹則給在盛家的江九去了電話,交代了厲武的命令:“江九,你派幾個帶裝備的人來墓地。武頭交代的,現在祁傲風在這裡,我跟黑影正在處理這邊的事。”
“行,我這就派人過去。”江九收了線,就對幾個巡視的弟兄交代着:“你們幾個跟我去A區墓地,2分鐘帶上裝備,門口集合。”武頭在知道他家裡有困難之後,非但沒有責難他,反而還給了他10萬塊錢,叫他先給母親看病,這份情,他都不知道該怎麼還,今天還交任務給他,以後他一定好好做事,再也不出什麼亂子。
陳馨怡正在院子裡踱着步,想着該如何想辦法繼續留在盛家,突然就聽到江九對幾個守衛說着什麼,她隱約聽到A區墓地什麼,攔住一個守衛想問問情況,可他們都是一副推脫的態度:“小姐江隊只給我們2分鐘集合,您別爲難我們。”
顯然經過昨天的事,這些人已經什麼事都對她保密了,行,既然你們不說,我就自己去查,陳馨怡勾着脣角笑了笑:“好,我不爲難你們,你們抓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