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許傾傾再次緊張起來,哪知莫逸塵僅僅是從她身邊繞了過去,走向門口,替她打開門,“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不用了……”許傾傾又是一場虛驚。
“太晚了,我不放心。”他執意如此。
許傾傾無奈,只好跟着他離開他的房間。
這個時間,酒店裡的住客都已經進入深睡眠狀態,四周靜的出奇,兩個人踩在高檔的波斯地毯上,發出沙沙的聲音。
許傾傾不知道該和他說些什麼,只能尷尬的看向酒店兩邊的壁畫。
“好看嗎?”見她目光直直的盯在一副畫上看,莫逸塵戲謔的問。
那是一副後現代風格的油畫,畫上畫的是一對對正在盡情交合的青年男女們,紗幔縈繞的牀上,他們以各種姿勢,熱烈的描繪着彼此美好又健康的身體。
“還不錯。”許傾傾聽出他的戲謔,厚着臉皮又多看了幾眼,“就是和亞洲人相比,過於豐滿了點。”
回頭,莫逸塵的目光正盯着她的身體上下逡巡,許傾傾給他一記白眼:“心底乾淨的人,看什麼都是乾淨的。”
“所以,你怎麼就肯定,我看你不是乾淨的?”莫逸塵溫柔的反問。
許傾傾一窒,沒接他的話,直奔向她的房間。
“我到了。”她說,意思他可以走了。
莫逸塵卻不動,許傾傾轉身,拿出房卡開門。
然而,連刷了幾次,房門卻沒有打開的跡象。
“怎麼回事?”許傾傾又確定了下房間號,沒錯呀。
她再次刷了一遍,可是依舊打不開。
回頭,莫逸塵正輕描淡寫的看着她笑:“怎麼?打不開?”
許傾傾若有所悟:“你讓李志做了手腳對不對?”
莫逸塵一臉無辜:“怎麼可能?這裡是異國他鄉。”
也對,莫逸塵的能力再手眼通天,可是他總不能連酒店的門鎖也能控制吧。
許傾傾扁扁嘴:“我找樓下的管家!”
莫逸塵卻拉住她:“算了,你看看幾點了?管家難道不需要下班?”
“可是……”
“她們應該都睡了,不然……去我房間將就一宿?”他恰到好處的建議。
“不行!”許傾傾斷然拒絕,“下屬睡boss房間算怎麼回事?何況,你和趙總都打算訂婚了……萬一被她誤會……”
“她沒你想的那麼小氣!”
“那也不行!”許傾傾總覺的,她又中了某人的圈套。
“難道,你想在外面坐一宿?”莫逸塵冷了臉。
許傾傾滿腹鬱悶,明知道可能是莫逸塵搞的鬼,卻又沒證據,然而,僵持着,又有可能引來圍觀,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走吧!”關鍵時刻,還是他替她做了主。
許傾傾像個心虛的賊一樣,灰溜溜跟在莫逸塵身後,重新回到剛剛離開不到五分鐘的房間。
莫逸塵將臥室的門拉開,示意她進去,許傾傾看一眼外面的沙發:“我在這裡睡就行。”
他扶着門,兀自不動,那陰慘慘的目光令許傾傾覺的,如果她不聽話的話,下一秒,他就會強行把她拖進去。
好吧,她認輸!
反正趙青橙要是生氣,也不需要她哄。
賭氣進了那間奢華無比的臥室。
這是酒店裡最好的房間,落地窗正對着埃菲爾鐵塔,夜色中,鐵塔下面川流而過的車輛像一個個小小的螢火蟲似的,再過幾個小時,太陽就要從這邊升起,照亮整個大地。
“相信我,這裡是看日出最好的位置。”身後,他的身體貼上來,下巴抵在她頭頂的發間,輕輕的說。
感受到他的氣息,許傾傾的身體驀的繃直了,耳邊熱熱的,就連臉頰都滾燙的厲害。
“看日出還早呢,我……我想睡一會兒。”眼看他的手就要纏上她的腰,許傾傾轉身,蛇一般從他身側滑了開去。
“也對,那就先睡一會兒。”他將牀上一件女式睡袍遞給許傾傾,深邃的眸子裡有清輝在閃動。
“不用了,就幾個小時而已。”許傾傾又羞又窘,連頭都不敢擡。
她往那張鬆軟的大牀上一躺,快速的拉開被子,蓋在身上。
閉上眼睛,身體仍然緊張的像一塊鐵。牀的另一側塌下去,她的身邊,很快多了另一具完美性感的男人軀體。
感受到他身上的氣息,許傾傾又向外讓了讓,誰知他大手一撈,已側抱住她的腰:“別動,放鬆點好不好?”
“boss,這好像不合規矩吧?”她試圖拉開他的手,卻反而被他更緊的抱住。
“這樣呢?這樣是不是就合規矩了?嗯?”他從後面貼着她,聲音中多了一股纏綿的味道。
“莫逸塵,你很過份你知不知道?”許傾傾有些氣餒,就像她用盡了所有力氣揮出一拳,卻打在了棉花上。
那股無力感令她疲憊。
“如果真過份,我現在就可以要了你!”將她的身子掰過來,令她不得不面對着他,與他呼吸相聞。
他灼熱的脣輕輕蹭在她的脣瓣上,若有似無的感覺和距離,令許傾傾渾身戰慄。
她又想推他,卻被他按住:“別動,就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燈關了,他低低的乞求令許傾傾心悸,她不再動了,就這麼乖乖的任他抱着。很快,她的身體慢慢放鬆下來,頭枕在他的胳膊上,淺淺的閉上眼睛……
再次被他搖醒是四個小時後。
“不是要看日出嗎?快起來!”他推她。
許傾傾睡的正酣,哪有什麼心情看日出,她拿開他的手,像小貓似的發出一聲呢喃:“別動我,好睏。”
“說好的一起看日出,怎麼又耍賴?”莫逸塵好氣又好笑的望着她。
她睡的真快,他還想和她說說話呢,她轉眼就進入了夢鄉。倒是他,守了四個小時,好不容易盼到天邊有些發亮,怕她錯過,趕緊叫醒她。
“不看不看,要看你自己看吧。”許傾傾又拉過被子蒙在頭上,她已經困蒙了好嗎?
什麼日出月出的,關她什麼事?
“那我去和趙青橙看了。”他俯在身,在她耳邊壞壞的說。
什麼?趙青橙!
許傾傾騰的從牀上坐起來,頂着一頭亂髮,看着坐在那裡,正衝她壞笑的男人。
又騙她!
“愛找誰找誰!”她甕聲甕氣的嘀咕着,再一次栽頭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