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傾一進門,就被離她最近的保鏢扯着,拽到男人的面前。
她被人推了一下,直跌在男人的腳下。
“你們是什麼人?”她強撐起勇氣問。
“聽說,你拒絕出演我們的電影女一號?”洪正南手裡的槍被他拆開,又重新組裝上,許傾傾擡頭看他的時候,他正一顆一顆的往裡面裝着子彈,看向許傾傾的目光,像在看着可以被他肆意玩弄的小動物。
空蕩蕩的房間很靜,靜的她能聽到自己稍顯紊亂的呼吸聲。許傾傾撲倒在地上的姿勢有些狼狽,她起爬起來,剛起身,又被身後的保鏢按住。
肩膀上很痛,許傾傾不住的蹙眉。
“那部《夏日之戀》是你投資的?”許傾傾回想了下,最近她拒絕的電影只有這一部。
“八千萬的片酬很低嗎?這麼不入許大明星的眼?”莫正南手上的槍已經組裝完,他對着槍口吹了吹,眯眸,將槍口對準許傾傾,擰笑,“女人,知道嗎?我最討厭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我出八千萬請你演電影,是看得起你。被我洪爺看得起的人不多,你卻不識擡舉,看來,許小姐想我換個方式和你談。”
他朝手下人使了個眼色:“來呀,把許小姐的衣服給我脫了!”
一聲令下,兩個男人過來,就要粗暴的扯她的衣服。
許傾傾緊緊護着胸前的衣服,衝着坐在正中央的洪正南疾呼:“不就是拍電影嗎?我們還可以談……”
從前許傾傾聽說,有一些影視公司,打着拍電影的名義,真實目的卻是洗黑錢。把他們來路不正的錢通過正規的渠道洗白,所以,他們不在乎電影是不是爛片,會不會賠錢,許傾傾現在看明白了,這個洪正南做的就是這種勾當。
“許小姐又答應拍了?”洪正南擡手,示意他手下的人住手,眯着眼睛,虎視眈眈的看着她。
從前只是在電視上看她,如此近距離的看着這個女人,確實美的驚心動魄,也難怪從前莫逸塵對她寵愛有加。
想起幾年前,莫逸塵和白若風對他的爲難,洪正南心裡起了一絲邪念。
“你們這樣對我,我想不拍可能嗎?”許傾傾戰戰兢兢的,仍然緊護着身上的衣服。
心裡想的是,只要不傷害她,要她做什麼都可以。
這是演員的無奈,聽說就算比她資格更老的藝人,有時候也難逃被逼着拍爛片的噩運。畢竟和這些毫無底線的歹人比起來,她們有更多的牽絆和軟肋,生死麪前,選擇生並不丟人。
“這不就對了!”洪正南站起來,臉上帶着擰笑朝許傾傾走近,他居高臨下的,手上的槍口在她明豔的臉蛋上抵了抵,許傾傾頭一偏,冷硬的槍口伸向她的下巴,粗蠻的挑起:“擡起頭來!讓爺好好看看,看看你這張臉還值不值八千萬!”
黑洞洞的槍口就抵在她纖細的脖子上,許傾傾不得不看向頭頂上盛氣凌人的男人。
她的額頭滲出細密的薄汗,打溼了額前的發,溫潤潤的貼在上面,顯的那張巴掌大的小臉愈發的白皙動人,眼神清亮澄澈,她看向他的目光是倔強的,凜冽的,緊抿的脣瓣嬌豔欲滴,像一朵帶着刺的薔薇,很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八千萬貴了點,不過,這張小臉看着真誘人,看你也不像個不識擡舉的,這樣吧,以後跟着爺混,保證你將來呼風喚雨,要什麼有什麼……”男人的頭低下來,槍口抵着她的喉嚨往上又是一挑,令她的頭不得不更高的擡起,將她潤澤的脣瓣對準他的視線。
洪正南喉嚨處經不住誘惑的咕咚滾動,他俯身,想在那嬌豔的脣瓣上一親芳澤,只是許傾傾臉一偏,卻再次躲過了他的脣舌。
“他媽的,還不給面子是不是?”許傾傾頭痛欲裂,她被洪正南用槍托毫不客氣的砸在了太陽穴的位置,身體失去重心,栽在地上。
耳邊傳來男人的漫罵,同時,她的頭髮被他無情的扯住,將她揪到了身前:“還當有莫逸塵捧着你的時候呢?莫太太,你清醒點吧!當初,莫逸塵是怎麼趾高氣揚的威脅我的,這筆帳我還記着呢。既然搞不了他,搞搞他老婆也能出口氣不是!”
許傾傾頭痛的厲害,聽到提到莫逸塵時,又清醒了一瞬。
眼前的男人竟然和莫逸塵有仇,如果是這樣,她豈不完了。
“你放開我!你少一口一個莫太太的叫我,我和那個人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你想通過我,報復他,根本沒用!因爲在他眼裡,我根本什麼也不是!”許傾傾伸手到後面,試圖掰開他的大手。
她極力的撇清和莫逸塵的關係,以此來達到自救的目的。
對方仍然緊揪着她的頭髮,像看待一個瀕死前,拒絕掙扎的小動物似的,漫不經心的看着她。
她掙扎的臉都紅了,渾身上下因爲緊張粉白粉白的,看起來更加誘人。
“既然沒關係,那就更好了。乖一點,一會兒爺在牀上會溫柔點的!”洪正南看戲看夠了,大手一撈,將許傾傾撈起,抱着她,不顧她的掙扎,擡腿往樓上的臥室走去。
許傾傾心如死灰,她手上的通訊工具被沒收了,而拼體力又不行,完全不知道要如何脫離眼前的困境。
心裡想着莫逸塵的名字,那種絕望感令人窒息。
如眼前的男人所言,失去了莫逸塵的庇護,她這幾年屈從於現實,過的戰戰兢兢。束手無策的時候,她常常想,如果他還在她身邊就好了。
無數次,她不服輸的個性又告訴自己,她想證明給他和她自己看,她倚靠自己,依舊可以過的很好,她也可以很好的保護他。
可當危險來臨時,她還是情不自禁的會眷戀從前他給予的庇護。
轉眼間,已來到二樓的緩臺,再往上走幾步,就是裡面的臥室了。
許傾傾腦子飛快的運轉着,想着脫身的計策。
“別亂動心思了,許小姐,你得慶幸,你這張臉長的好,勾起了爺的興致,不然,這會兒你早就是一具屍體了!”看出她的打算,洪正南盛氣凌人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