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傾在這邊應接不暇的和各位名流周旋,另一邊,備受冷落的許秀妍躲在角落裡,一口接一口的喝着悶酒。
今天的她被許傾傾完虐,這種滋味兒太難受了。可是許秀妍不能鬧不能罵,只能靜靜的看着她的敵人穿梭於花叢中,享受着所有人的恭維和膜拜。
可曾經,這樣的生活是屬於她的。
當裴天佑和程天娛樂的老總吳孟程熱聊時,許秀妍再次打起精神迎上去,順勢挽住裴天佑的胳膊。
“吳總,聽說你們公司的年度大戲《絕色傾城》馬上就要立項了,《絕色傾城》是個大ip,如果拍好了,一定是個好項目。星空想要和程天娛樂尋求合作已經很久了,這一次,如果資金方面有什麼需要,吳總可一定要和天佑開口。”
許秀妍笑盈盈的做出一副女主人的姿態,拉攏着吳孟程。
如今青橙傳媒像一匹黑馬突然殺入娛樂業,如果星空娛樂再不籠絡好戰友,只怕早晚會被青橙傳媒吃掉。
許秀妍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吳孟程。
程天娛樂之前幾部戲都被星空打壓的夠嗆,聽說,資金鍊一度都斷了。這時候,如果許秀妍提出合作,她相信吳孟程將會對她感激不盡。
只要程天和星空聯手一起打壓青橙傳媒,她相信用不了多久,青橙就將關門大吉。
而且,一旦和程天達成合作,那麼作爲牽線人的她,在新戲中挑一個重要角色出演,別人也無可厚非。
許傾傾算盤打的滿滿的,誰知,吳孟程聽了她的話卻絲毫不爲所動的樣子:“多謝許小姐還想着我吳孟程,不過,資金方面,暫時還沒什麼問題,投個三五億的錢還是有的。”
人家拒絕的如此明顯,作爲星空娛樂的老闆,裴天佑一陣尷尬。
他侷促的又和吳孟程敷衍了幾句後,拉着許秀妍就走。
“你竟然還沒走?”他詫異的望着許秀妍,似乎在問她,你怎麼還有臉待在這裡。
“我爲什麼要走?我們是做爲情侶一起被邀請出席活動的,如果我走了,你豈不尷尬?”許秀妍對裴天佑在拍賣會上的表現很失望,語氣也不免怨毒了幾分。
“你留在這裡,我才尷尬!”裴天佑冷酷的說,他突然拎住許秀妍的手腕,惡狠狠的望着她,“我問你,今天手錶的事,是不是你在搞鬼?”
“關我什麼事?你難道沒看到,是李斯佳在那裡吵着嚷着非要鑑定,我想攔都攔不住!”許秀妍一臉坦然的爲自己辯白道。
“李斯佳不是你閨蜜?你連好朋友都能出賣,許秀妍,你再一次刷新我對你的認識。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做你的墊腳石,你也會毫不猶豫的將我拋出?”
裴天佑冷冰冰的質問着她。
問題一說出口,他自嘲的笑笑,之前在警察局,他不是已經被許秀妍毫不猶豫的出賣過了?
所以,她今天做的這些齷齪事,應該完全在他的預料之中才對。
“天佑哥……你……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你是我最愛的人,我就算死,也不會出賣你的。”許秀妍一陣心虛,膽戰心驚的說。
呵……裴天佑又是一陣冷笑,鬆開許秀妍轉身就走:“不想我丟臉,就趕緊給我滾!”
他居然對她用了“滾”字,這個從前連她掉眼淚都心疼不已的男人,居然說讓她滾!
仇恨像烈焰一樣升騰,許秀妍手上的高腳杯幾欲被她捏碎……
“男人絕情起來,有時候是真絕情。”不知何時,穿着香檳色禮服的白若悠出現在許秀妍身邊。
爲了避開莫逸塵,她一直到拍賣會結束纔出現。
上一次被莫逸塵大半夜的拋棄在山崖上,白若悠被嚇了個半死,回去休養了半個月才漸漸走出來。
marry的邀請卡送到她手上時,她本來是拒絕的。可後來,還是抵不過那顆嫉妒的心。
都是因爲許傾傾,她才被莫逸塵整個半死。這個仇如果不報,她就白辜負白家大小姐這個稱謂了。
白若悠雖然明裡不能再對許傾傾做什麼,可是,暗地裡,有些事神不知鬼不覺的,她做了,誰知道?
許秀妍打量了一眼白若悠,認出她是白家大小姐,有名的名媛,又聽她出言譏誚,不由的語氣不爽的懟她:“關你什麼事!”
說完,許秀妍就要走開。她現在牆倒衆人推,她還不至於傻到在這等着被這位白家大小姐奚落。
“等一下。”白若悠又叫她,她傲慢的打量着許秀妍,之前拍賣會上發生的一切她已經聽人說了,很好,她要的就是一個可以同仇敵愾的戰友。
“我也不喜歡許傾傾,聽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所以,許小姐,或許我有辦法替你對付許傾傾。”背景音樂很響,兩個人躲在角落裡,沒有人聽到她在說什麼。
可是,許秀妍卻聽的一清二楚,她驀的站在了那裡。
白若悠見她的話起作用了,她走近,對着許秀妍又是一陣耳語。
許秀妍聽完,臉色立即一變:“不行,絕對不行!不可以讓天佑捲進來!”
“笨蛋,你沒看裴天佑對你那副態度,如果再不拿住點把柄捏在手裡,只怕你在他面前的境遇只會越來越差。聽我的,你想求仁得仁,就必須得對自己狠,對男人狠!”
許秀妍猶豫着,仍在思索白若悠的建議。
“我在這裡不能待太久,如果你不敢做,那就算了!”她見許秀妍遲遲不肯拿主意,索性激一激她。
“我做!”在她轉身離開時,身後傳來許秀妍篤定的聲音。
許傾傾做爲晚宴的熱門人物,頻頻有人拿着酒杯來和她碰杯。
雖然已經答應莫逸塵不再飲酒,可這種場合,如果一口不碰似乎又顯的過於矯情,何況,有時候她面對的還是比她資歷更老的圈內人。
許傾傾淺抿了幾口紅酒後,她不動聲色的掃了眼鋪着白色檯布的酒品區,晚宴是自助形式的,那裡擺放着各色洋酒,許傾傾看了一下,她手上的葡萄酒,應該算是最溫和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