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距離太過曖昧,令女人十分惱怒,她想也不想地伸手去推男人,厲聲道,“我說過,離我遠一點!”
這一次男人卻沒有如預想般地被她推開,反而順勢握住了女人纖細的手腕,將她往自己懷裡拉。
察覺到他的動作,女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睛,厲聲質問道,“你想做什麼?!”
男人一邊將她往自己的懷裡拽,一邊冷聲笑道,“一個女人,大半夜的,穿的這麼騷,獨自一人來到一個單身男人的家裡,不是勾引那個男人,讓那個男人操麼?!來都來了,你還裝什麼純潔,裝什麼正經呢?你不是想讓我這麼對你麼?!”
女人今晚穿着熱褲和露肩背心,外面套了一件外套。在這樣的天氣,這樣的穿着,其實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但是在男人的口,卻成了“騷/貨”,成了“故意勾引人。”這般侮辱人,讓女人氣的直髮抖。
(本不會有師徒戀,小蘇對小云像是對妹妹甚至對女兒一樣,所以他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於是她想也不想地一耳光扇了過去,“你這人是不是有病?”
男人躲閃不及,結結實實地捱了這一耳光。他的面色立即沉了下來,一把拽住女人不斷掙扎的胳膊,將她狠狠地往後一推,女人便跌倒在了牀。男人大步前,俯身壓了去。
“混蛋!你還當不當我是你的合作伙伴,你敢對我不軌,信不信我殺了你!”女人歇斯底里地喊道,同時身體也劇烈地掙扎着。她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敢這麼對她。
“哎呀我真是好害怕了。我親愛的合作伙伴,你現在在我的身/下,連掙扎都掙扎不了。寶貝兒,你既然是我的合作伙伴,不如干脆連我生理的需求也一併解決了,怎麼樣?來吧寶貝,讓哥哥好好疼疼你。”男人朝着女人壓了下去,嘴在女人的臉脖頸胡亂地親吻着,呼吸粗重,已經是亢奮得不行,
“你這個混蛋!滾開!”
“別掙扎,來,讓我好好爽一爽!”
“給我滾開!”
“啊!”
………………
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聲之後,便是長久的寂靜,狹小的臥室之內,頓時瀰漫起濃郁的血腥之氣。而“獲得最終勝利”的,卻不是之前那猙獰大笑的男人,而是原本看起來十分弱不禁風的女人。
她的臉,身,牀單,靠牀的牆壁以及兩邊的地板,都噴濺了大量鮮豔的血滴。而男人則是身體僵硬地倒在了牀,然後被女人嫌惡地一把推開,“嘭”的一聲倒在了地。
他倒地之後,有一隻東西現出樣貌來。
——那是一隻黑色的蜘蛛一樣的巨大怪物,生着纖長的四肢,此時正死死地扒在男人的身,爪尖尖銳的指甲刺破了男人身的皮肉,從傷口不斷地滲出血液來,它的爪尖之蘊含着一種毒液,只要被它的爪尖傷到,那傷處很難止血也很難癒合,要是救治不及時的話,被傷到的人甚至都有因爲失血過多而死亡的可能。而它嘴那條長長的肉/物,直接將男人的眉心刺穿了一個大洞,此時它正利用這個洞,津津有味地吸食着男人頭顱之的腦髓。
隨着它的動作,男人的喉頭髮出斷斷續續的聲音,他漸漸變得渙散的眼睛,倒映出怪物的模樣。他痛苦至極,想要出聲呼救,卻已經發不出聲音了,只能絕望地感受着自己生命力的漸漸流失,再無任何的反抗能力。
最終,男人的手落了下去,徹底失去了生命跡象。
而那怪物卻還沒有停下吸食,它將男人的腦髓完全吸食乾淨之後,又用尖銳的爪子扒開了他的胸膛,將男人的靈魂扒了出來,塞進了吻部的裂縫之,直接吞了下去。
至此,男人算是死的徹底,連魂魄都沒有留下來。
女人見事情已經被解決,這才一步一步走了過來,“篤篤篤”,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在房間裡顯得格外的清脆響亮。她來到男人屍體的邊,衝着那怪物拍了拍手,道,“回來!”
那怪物聽到主人命令,又戀戀不捨地舔了舔屍體的血液,這才轉過身,往女人身撲過去。與此同時,女人脖頸話寫的那條顏色形狀皆很怪的項鍊最底端的那顆寶石,驟然發出了光亮,將怪物直接吸了進去。
等怪物完全消失不見後,女人這纔有心情打量起男人的屍體來。她居高臨下地看着躺在地的屍體,面的表情漠然而又冷酷,跟方纔簡直是判若兩人。實際,今晚所發生的這一切,其實都在女人的預料之。
沒錯,她是故意穿成這幅模樣,故意挑選這個時間點,獨自一人來這個單身男人的家的。而這麼做的原因也很簡單——那是,她想要除掉自己的這個“合作伙伴”。
這個傢伙,只是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廢物罷了。女人很早之前察覺到了這一點,也後悔選擇了這麼一個“合作伙伴”,但是當初後悔歸後悔,除了這個男人,女人暫時找不到其他的合作人了,她只能先忍着。
越是相處,她越發現,這個男人實在是蠢得出,他貪財又暴戾,卻沒有腦子。跟這種人合作,女人總是有一種如履薄冰的感覺,她十分擔憂自己的行蹤哪一天會因爲這個男人而泄露。到時候招來警察完蛋了。而也是在那個時候,女人生出了,想要殺死這個“合作伙伴”的想法。
這種事放在一般人的身,可能只會想着大不了不跟這種人合作是了。但是這個女人卻不同,因爲成長過程遇到的一些問題,她的心理,或者說認知一直存在着些問題。對於不合適,不遵守規則的人或物或事,她的處決結果,永遠只有“抹殺”兩字。只是這抹殺的東西,從小時候不聽話的寵物,到後來一段莫名出現問題的代碼,到現在換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人罷了。
而對於橫死的男人來說,攤這麼一個合作伙伴,只能說他運氣實在太差,或者說他咎由自取也可以。
……扯遠了。之前說過,女人今天之所以會突然來到男人的家,表示存着殺死他的念頭,最好還能不引起旁人的注意。只是沒有想到計劃雖然很完美,但是途出了一點差錯——這個男人,居然真的色膽包天到想對她實施強/暴,簡直是罪無可赦!況且女人是真的十分厭惡別人太靠近自己的,故而在男人用他那骯髒的嘴脣觸到自己的皮膚時,女人毫不猶豫地將那怪物放出來,命它殺死了對方。
當然,她也有的是手段,在殺死對方以後,能夠毀屍滅跡,讓任何人都發現不了,所以纔會這般肆無忌憚,有恃無恐。
不過,殺人只是目的之一。
而目的之二,則是清除男人電腦之,那些關於“bluewhale”的資料。男人雖然將電腦砸掉了,但是如果有人有心,想要黑掉電腦之的資料,也不是一件難事。而這些資料若是泄露了出去的話,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場滅頂之災。畢竟教唆未成年自殺,可不是一件小事。警方遲早會因爲這些資料找門。故而,她纔會藉着修電腦地名義。來到男人家,準備將這些資料全部移走。
至於目的之三,卻是爲了“寄生”在項鍊之的這隻怪物。她今天把這小怪物指派出去,本來是想讓它除掉趙懷等四人的。但是小怪物卻在途之受了不輕的傷,力量降低了大半。他們倆之間之間雖然沒有心靈感應,女人也無從知道它是怎麼受的傷,卻也知道,想要讓小怪物的傷勢痊癒,唯一的辦法,是找到一個心靈骯髒邪惡之徒,然後讓小怪物吸食其腦髓,吞噬其靈魂。而這樣的標準,剛好她的合作伙伴挺符合,又何必捨近求遠呢。
她如今做任何事情的底氣,都來源於這隻小怪物,所以將它治好,是重之重的任務。所以男人自然也倒了黴。
現在男人死了,小怪物的傷勢果然也得到了治療,女人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她也不顧倒在旁邊,死狀悽慘的屍體,徑直在電腦桌前坐下,對着電腦,繼續自己之前的操作。
女人並沒有着急將電腦裡的資料全部拷貝出去,而是首先對被解散了的“bluewhale”羣進行了恢復,她的電腦技術着實不錯,沒花多長時間,把這個羣重新建立了起來,而羣成員,自然也全都在裡面,一個也沒少。
見羣重新創建好,很多孩子都在羣裡着急詢問,之前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爲何羣突然解散了。女人倒也不急着安撫他們,而是找到了趙懷的扣扣號,準備查詢使用這個帳號的人的ip。
這個人讓她吃了大虧,她必須把這個仇給報回去?
不過令女人沒有想到的是,她還沒有對帳號進行操作,對方的頭像卻先一步閃動了起來,發了一條私信。
“想要知道我是誰麼?今晚來xx路xx地點。或許我們可以見一面。”
對方這麼淡定,表明他(她)一定有所依仗。不過女人倒是不太擔心,她自己有一隻力量這麼強大的小怪物,對方再強,也還是人的範疇,還能她厲害麼?既然對方趕着來送死,那麼她便好心送他(她)一程好了。
女人幽幽笑了,然而下一秒,笑容凝滯在了她的臉——蓋因爲才恢復好的羣竟然再次解散,所有的圖標湊消失,電腦屏幕跳出了一副動態圖片。一隻碩大的藍鯨搖擺着尾巴,在藍天白雲之,自由自在地遊弋着。
瞬間暗下來的屏幕,照映出了女人沾滿血滴的猙獰臉頰。
“**!”女人也忍不住爆了粗口,她一捶桌子,覺得自己這是被對方耍了,心裡不禁升騰起滔天怒火。
——本來想要直接殺掉你,你卻如此戲耍於我,那麼作爲報復,我便慢慢地折磨你好了。
心裡升騰出種種暴戾的念頭,連資料也不要了,女人冷冷一笑,從電腦桌前站起來,出了臥室,找到了男人家的衛生間。女人脫掉了一身的髒衣服,洗去了臉和身的血點,擦乾身體之後,又來到鏡子前,對着鏡子,慢慢地畫了一個精緻完美的妝容。
看着鏡媚/眼如波的美人,女人滿意地笑了。
她將揹包裡早準備好的一套乾淨的衣服換,然後將自己扔在地的髒衣服收拾起來,又把浴室裡的痕跡一點一點抹除,這才重新回到了臥室之,把自己帶過來地那些工具全部收了起來,然後敲擊鍵盤,給電腦設置了一個程序。
做完這些,她揹着包匆匆離開了這裡。在她離開五分鐘之後,扔在臥室桌的電腦突然冒起了煙,內部發出了噼裡啪啦的響聲,最後竟然直接爆炸開來。飛濺的碎片落到牀,直接將牀單引燃了。然後,這場火焰開始向四處蔓延,將整間房子都點燃了。
寂靜的夜裡,一棟毫不起眼的單身公寓,慢慢燃起了火光。當人們發現這一處的火災的時候,公寓早已經被燒掉一半了……
******
這個時間點,路依舊還是有出租車的。見路邊有人招手,一位出租車司機忙踩下了剎車,這個點能夠多賺一點是一點啊。結果等車停在了那人的身邊的時候,司機師傅這才發現,這位乘客,竟是一位美貌驚人的女子,身材也非常火辣。他差點眼睛都看值了。
只是這樣一個美女,怎麼會在大晚出門,莫非……
司機師傅一下子想歪了。
在他想入非非的時候,美女已經揹着自己的包了車,關了車門,然後對他道,“去xx路。”
司機醒過神來,忙踩下油門,向前方行駛而去。行駛了一段路之後,他纔想過來,那xx路是一個非常荒僻的路段,而荒僻的原因,不止是因爲那裡的方位偏僻,還因爲那裡有一個巨大的墳場,一到夜裡總是顯得陰森森的。所以不論是新手司機還是老手,都不是很願意在大晚的去那個地方,生怕不小心撞了邪。
這麼一個年輕女子,大半夜的去那種地方做什麼。出於好,司機師傅問了一句,“美女是要去xx路的哪裡啊?”
女人又報了一個名字出來,直接讓司機師傅抖了抖,因爲她所說的地名,是那個墳場的所在地。被這麼一嚇,他腦海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也都消失不見了。
“怎麼,還有什麼想問的?”察覺到司機時不時通過後視鏡投過來的視線,女人挑眉問道。
“沒,沒什麼。”本來只是覺得這是一個難得的美人,但是因爲她要去的地方,司機師傅突然覺得這位美女的周身都透着一種鬼氣森森的意味,實在是太嚇人了。
出租車平穩地從路開過,司機的內心卻是無的緊張,後背的衣服被冷汗浸/溼了一大團。大概是心理原因,他覺得出租車內的溫度都降低了好多,粘着汗液的衣服貼在背部的皮膚,涼颼颼的感覺真的讓人覺得十分難受。
溫度降低的感覺越來越明顯,司機下意識瞟了車裡的溫度計(自己貼去的)一眼,結果這一眼,嚇得他差點魂飛魄散——原來那根本不是幻覺,氣溫真是降低了好多!
司機打了個哆嗦,再次透過後視鏡悄悄觀察着坐在後座地那位女乘客,卻見她的胸前,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團紅光,想起兩隻在夜晚悄悄窺視的眼睛!
媽呀!司機嚇了一大跳,手的方向盤差點沒有打歪,還好他及時地穩住了。
——淡定!淡定!司機一邊在心這般告誡自己,一邊收回視線。聽有些老人說過,要是遇到了不乾淨的東西,千萬不能被它發現你看到它了,不然它一定會殺掉你的!
所以司機師傅雖然害怕得要死,但還是假裝自己什麼也沒看到,不知不覺加快了行駛速度,冒着超速被監控攝像頭拍下來,被扣分罰款的危險,他也一定要把這個女人(甚至可能不是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到她要去的地方!
於是夜晚的公路,出現了一輛狂飆的出租車。
“司機師傅……”女乘客的聲音幽幽響起。
“啊,啊啊?”司機嚇得聲音都變了。
介於他的反應太怪,女乘客不解地看了他一眼,“你開這麼快做什麼?這麼大晚的,很容易發生危險的!”
——不開快我擔心我的生命發生危險!司機師傅在心裡咆哮道,不過卻沒敢把這話說出來,而是強做淡定地說道,“沒事,你相信我的開車技術。我,我我我還有事情,需要早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