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卿無奈搖頭:“說這麼多,你是欺負老實人。 ”
蘇幕遮沒什麼誠意地說道,“哎呀被你看出來了。”
“不開玩笑了。這傢伙你怎麼處理?”狐卿拿眼神示意蘇幕遮手裡拎着的黑衣男。
那傢伙一見兩人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身,忙頭一偏裝死。
“我已經跟趙禮他們打過招呼可,一會兒他們會把這傢伙帶走。”
“以什麼理由?”
蘇幕遮回答,“謀殺未遂。
他說得也沒錯,這傢伙本來準備對江心月出手的。
一人一妖一邊說話,一邊往前走,等到了電梯邊的時候,蘇幕遮停了下來,等到電梯下來之後,按下了開門鍵。
電梯門緩緩打開,裡面的情況十分正常,之前那些被蘇幕遮放倒的人,都已經不見了蹤影。
“我們去找他們吧,元道子畢竟和他們在一起。”
狐卿自然並沒有異議。
他們一起下了樓。
出了醫院,走出一段距離之後,一輛車悄無聲息地開了過來,最後停在了蘇幕遮二人的身邊,車窗降下來,開車的不是趙禮還有誰,他旁邊還坐着隊長。
“趙先生好,隊長好。”蘇幕遮對他們招了招手。
趙禮二人下了車,看着被蘇幕遮拎着的人,“是他?”
蘇幕遮點頭,“是,意圖殺害江小姐,被我們當場捉住了。這人可能嘴較嚴。不過沒關係,我們現在去抓他的同夥,他們早晚得把一切教出來的。”
趙禮忙點頭。
蘇幕遮正要把人扔到車的時候,卻被狐卿給攔了下來。“等等。”
“怎麼了?”其他三人不解。
狐卿也不解釋,伸手在那人身拍了一掌,立即有兩樣東西從他身掉了出來。
趙禮撿起來一看,卻是一粒膠囊和一把薄如蟬翼的匕首。
“這是?”趙禮拿着他們,十分不解。
狐卿解釋道,“不知道這個組織是怎麼訓練的,把這些人一個個訓練的跟r國的死士一樣。這個膠囊裡包裹的是一種劇毒物質。吞食之後,一分鐘內必死,而這匕首,可以殺人,也可以自殺。”
趙禮看着手掌的那粒小小的藥丸,只覺得背後一陣發涼。只覺得狐卿所說的那個組織的人,簡直是精神病。
“你們可以把膠囊帶回去化驗,人交給你們了,我們繼續去追查了。”蘇幕遮把人交給趙禮和隊長他們。
“你們小心。”
等蘇幕遮二人離開之後,趙禮跟隊長也進了車。隊長感嘆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這段時間裡,咱們這裡發生怪事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趙禮仔細一想,還真是這樣,“大概是咱們x市人傑地靈,風水太好?”經過蘇幕遮的科普,趙禮知道,原來一個地方的風水太好,也會招來一些東西的?
隊長笑了笑,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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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遠在三百多公里外的一處郊區,有一間較破舊的小屋。
看去平淡無的小屋之內,卻藏着許多見不得人的勾/當。
最重要的是,被蘇幕遮和狐卿尋找的元道子,也在屋子裡。
在他的身邊,還或坐或站着十幾個黑衣人,每個人的臉額度戴着一隻青色的面具,遮住了他們的面容。這些人的存在感十分弱,在小屋昏暗的燈光之下,真的是一點也不顯眼。
而元道子正盤着腿調息,跟下午相,他的氣色又差了一些,整個人看着都有些憔悴。
畢竟在陸雲毀掉那隻木雕娃娃之後,放置娃娃的他,也遭到了一定程度的反噬。
良久之後,他終於睜開了眼睛,緩緩地吐出了一口氣,然後問離他最近的一個黑衣人,“你們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都跟先生說了麼?”
那黑衣人漫不經心地答道,“說了。先生說讓你做好你自己的工作行了,別多管閒事。”
元道子被氣的胸口有點疼,“那是閒事?那是閒事麼?那個人,可能讓我們所有的計劃,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毀於一旦。你們爲什麼不肯去調查那個人的身份?你們是陽奉陰違,你們知道麼?!”
原來這些黑衣人本來是奉命去調查蘇幕遮身份的,只是他們覺得蘇幕遮這個人實在不足爲懼,所以根本沒有做太多的注意。
那黑衣人繼續道,“有什麼好調查的,你們這些道士再厲害,還能頂破天了不成?”
元道子氣的差點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我跟你們說了多少次,那不只是道士。他是靈師,甚至有很大的可能性是渡靈師?渡靈師是什麼身份,有多厲害,你們這些人知道不知道?!”
因爲太過於憤怒,他咳嗽了起來。
那人根本不爲所動,“管他是什麼靈師渡靈師的。拿你這傢伙實力作爲衡量標準,那傢伙算再厲害,還能厲害到哪去?不過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了,也你大驚小怪罷了。”
其他黑衣人也都發出了不屑的笑聲。
元道子知道這些人一直都看不起自己,或者說他們其實是看不起所有人,全都自視甚高。但是他沒有想到,這些人會因爲這點可笑的自負,視先生的命令於不顧。
“假如那人真的像是你說得那樣不堪一擊的話,那麼你們派出去試探的那個人,怎麼死了?還有其他的十個人,怎麼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元道子冷笑,“狗屁的‘弒神’組織,不過如此罷了。”
房間裡的氣氛一下冷了下來。所有人都轉頭看向了元道子,目光飽含惡意和殺意,他身邊的黑衣人甚至掐住了他的脖子,手用力,“是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辱罵我們的?我告訴你,死掉的那傢伙,是他自己實力不濟,死了也活該。算他今天沒死,下次的考覈,我們也一樣會刷掉他。他的下場不會死好多錢。至於派出去的十個精英,或許已經把那傢伙殺死了。只是那江小姐較幸運,現在我們不好動手,你給我老實做你的事情!再多說一句話,我現在殺了你!”
事到如今,這羣人仍舊這般目無人。元道子爲他們的自負以及冷酷無情感到心寒又可笑。他也懶得跟這羣人交流了。
那羣人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不是他們已經得手了。而是很可能已經被發現了,甚至被捉住了,所以才遲遲不回來。
這羣人永遠不知道一位渡靈師的可怕,但是即使他說了,這些人也不會相信,所以他又有什麼必要順呢?
元道子心冷笑,捂着刺痛的胸口,艱難地站起來,來到一張桌子前。
桌子放了許多人偶,木頭雕刻成的,石頭雕刻成的,稻草扎的,還有紙糊的,可以說是應有盡有。
而每一個人偶都刻着或是貼着江心月的名字以及生辰八字。這些人偶,全部都是用來詛咒江心月的。
他繼續施法,使得那些人偶動起來。
黑衣人看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麼意思,移開了目光。突然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面具下的臉,不由露出了厭煩的情緒。
他對自己的一個屬下打了個手勢,屬下會意,點了點頭,去廚房鼓搗了一會兒,弄出一碗米粥出來,然後打開左邊的一扇房門,走了進去。
這個房間裡的光線無昏暗,幾乎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還瀰漫着一股惡臭的味道。
這個黑衣人恍若未覺,徑直走了進去,走到了牀邊。
直到這個時候,我們才發現牀躺着一個人。
黑衣人打開了牀頭的燈,將碗放在了桌子。
牀那人的面貌一下清晰了起來。
卻足以讓人嚇得驚叫。
準確來說,牀那個人,已經不成人樣了。她還活着,但是模樣卻像是一個死人,一具乾屍。身體消瘦的可怕,根根骨頭清晰可見。幾乎已經沒有什麼肉了,只剩下一張蠟黃的皮膚,貼在骨頭。
這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婦人,眼睛緊緊地閉着,頭顱乾癟得如同一隻骷髏,頭髮稀疏而凌亂,還十分骯髒,不知道多久沒有洗過了。
老婦身穿着一件鬆鬆垮垮的衣服,胸口處的起伏几不可見。
黑衣人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確定她還活着之後,這才收回手。然後取出一粒藥丸,捏碎之後灑進粥碗之。然後拿起碗,捏着老婦人的下頜,強行把一碗粥給灌了進去。
至於那些來不及喝流出的粥,黑衣人完全沒有理會。
待一碗粥灌完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粥的作用生效了,還是因爲黑衣人灌得太急,老婦人的蠟黃的麪皮出現了一些紅暈,呼吸也跟着急促了起來。
黑衣人很可能沒有理會,拿着空了的粥碗,關掉了燈之後,徑直離開了房間。
“完了?”出來之後,頭領問道。
黑衣人點點頭,隨手將粥碗扔進了垃圾筐,然後去廚房洗手去了。
“真不知道先生還留着這個女人,甚至給她續了這麼多年的命做什麼。”頭領撇嘴,“分明是個累贅。”
(我是開新書,還是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