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會有人在扔了東西之後還要開車上去把它壓一壓啊?就算扔的是垃圾,也沒見過這麼麻煩地非要上去把它壓碎吧?
這分明就哪裡都不對勁兒!
那邊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了贏玖這邊的動靜。 然而他不僅沒有停下,反而還加快了速度!
贏玖有心想要上前去阻止,但奈何兩輛車之間的距離實在有些遠,就算她用了最快的速度也是來不及了。所以贏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黑色汽車的車輪碾壓過了布袋。然後,那布袋裡便傳來了一聲驚天動地地慘叫聲!
這聲慘叫聲劃破了夜空,也劃在了贏玖的心上,她現在終於知道這個布袋裡裝的是什麼了!
——那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這個黑衣男人,根本就是在蓄意謀殺!
眼看着那人開車從布袋上碾壓過去還不罷休,居然調轉了車頭還想要再來一遍。贏玖恨得咬緊了牙關,一邊開車一邊打開了警/報,尖利刺耳的警笛聲頓時劃破了夜空。
她從腰側拔出了槍,用一隻手操縱着方向盤,然後從車窗裡探出了半邊身子。拿着手槍對準那黑色車輛的車輪開了一槍。
“砰!”
這下,黑色車輛終於停了下來,但是卻調轉了車頭,萬分囂張地衝着贏玖駕駛的警車撞了過來。
贏玖連忙縮回了身體,轉動方向盤急匆匆地向一邊閃去,終是堪堪地避開了那輛車的撞擊。
接下來,這輛黑色的車就像和贏玖槓上了一般,不斷左轉右轉着意圖撞擊贏玖。贏玖疲於應付,在最後,還是被黑色車輛重重地撞擊在了車頭之上。
巨大的衝擊力之下,她的頭狠狠地撞到了方向盤之上,劇烈的疼痛之後,便是連視線都要模糊掉了的眩暈感。
好不容易捱過去那種劇痛感,贏玖艱難地擡起了頭,卻見那黑色車輛已經迎面撞了過來。它速度極快,若是真的被撞到了的話……
在警校學習的那些訓練在此刻派上了用場,贏玖急忙推開車門,閃身從警車上跳了下去,然後就地打了個滾,卸掉了撞到地面上帶來的衝擊力。
幾乎就在同時,身側傳來了驚天動地的一聲響,她的那輛警車的車頭幾乎被撞得完全凹陷了進去,是無法再駕駛了。
那坐在黑色車輛裡的黑衣人搖下車窗,他戴着一頂黑色的帽子以及一隻幾乎遮住大半張臉的黑色墨鏡,緩緩地,充滿惡意的,朝着贏玖展開了一個得意的笑容。
贏玖心道不好,從地上撐起身體,拔腿就往遠處跑去,那黑衣人果然迅速調轉車頭,向她這邊一路開了過來。
人的速度再快,當然是比不了車速的,眼見着身後那輛車離自己越來越近,妄圖要了自己的性命。贏玖的情緒反倒是冷靜了下來,她一邊跑一邊側身,單手握着槍,瞄準了身後車的車輪胎,扣動了扳機。
一槍,兩槍……
贏玖的手被手槍的後坐力震的生疼,可在這種時候,誰還會在意這一點呢?
手再疼,也沒有比性命來得重要吧……
眼見着那輛車離自己越來越近了,贏玖拼着老命發射出了最後一槍。然後便聽到砰的一聲巨響,在千鈞一髮之際,身後那輛車,終於爆胎了!
“吱——”黑衣人的汽車輪胎被打爆,摩擦在地面上,發出了長長的一道刺耳的聲響,總算停了下來。
贏玖停下虛軟的腳步。一陣風吹過,她只覺得渾身發冷,方纔發覺自己的頭上,臉上,乃至全身都滲出了密密的汗珠。
剛纔的那一幕,實在是太驚險了!
黑衣男人也打開了車門,從車上跳了下來,還暗罵了一聲,滿臉晦氣的表情。贏玖眼尖的發現,他的手上拿着一隻長長的三棱/刺,在月光下散發着幽深的光芒,正向自己逼近。
她戒備地擡起槍,直指着那個男人的胸口,冷聲喝道:“你別過來,我這裡有槍!我勸你最好束手就擒,殺人的罪名你背不起!”
黑衣男人“呵呵”地冷笑了兩聲,明顯是對贏玖的話很不屑,他帶着墨鏡的眼睛緊緊地盯着贏玖,聲音嘶啞地道:“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呢?你剛剛可一共開了五槍,現在你的彈夾裡是空的,對不對?想要威脅我,可沒那麼容易!”
話音剛落,他就衝着贏玖衝了過來,高高地揚起手中的三棱/刺,直衝着她的胸口刺了過去!
贏玖在警校中的技能可不是白學的,她的反應力和行動力極爲迅速,腰身一扭,就避開了男人那凌厲的攻擊。她擡起手中握着的,已經沒有了子彈的槍,狠狠地砸到了黑衣男人再次攻過來的手上。
兩人都被對方巨大的力道弄得退後了一步。那黑衣男人驚訝地看向贏玖,似乎是不相信這個姑娘居然這麼厲害。
等他看到贏玖在月光下那張,因爲肅殺而顯得愈發驚豔的容顏時,目光閃了閃,忍不住舔了舔嘴角,淫/邪地笑道,“沒想到你這小警察還是個美人,長得不錯,身段也符合我的審美標準,實在不錯!等我弄死了你,一定要好好嚐嚐你身子的滋味,也看看這女警察和普通的女人之間,有什麼區別!”
贏玖被氣得胸膛劇烈起伏了兩下,但很快又恢復了鎮定。在這種時刻,最不能失卻的就是冷靜了。
“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兩個人再次戰到了一處,幾個回合之後。黑衣男人大概是覺得跟這個女人糾纏這麼久太浪費時間了,暗中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小小的黑色的,像打火機一樣的東西。然後趁着贏玖不注意,按下了開關,一根細短的銀針就射了出去,悄無聲息地沒入了贏玖的肩膀之中。
贏玖並沒有發現黑衣人的小動作,只覺得肩頭突然出現了一陣細微的痛楚。然後,她的整個肩膀就迅速地麻痹了,那種詭異地感覺還往她的兩隻胳膊上蔓延而去。致使她連手/槍都握不住了!
贏玖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企圖用疼痛來喚醒自己麻木的神經。她擡頭看着那猙獰的黑衣男人,質問道:“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