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幕遮當然是一點兒都不介意的,周藍願意抽時間教他,他感激還來不及呢。說了,他又不是剛接受啓蒙教育的小孩子,他本身還是有一定基礎的,只要把這個世界裡的常用字都認識完了,後面的學習問題不大了。
到此時,大家在外面也沒有什麼事情了,周藍便決定回客棧去,畢竟周離還在客棧,即使有那幾個傢伙兒的保護,她還是有點兒放心不下。
蘇幕遮也沒把自己能通過晶石“修煉”這件事告訴給周藍她們,畢竟這種事情在這個世界的人看來,有點兒太驚世駭俗了。他現在能隱瞞的話,還是儘量隱瞞着吧。
*****
馬車以十分快的速度往客棧奔去,十幾分鍾之後,到了客棧門口。
客棧的服務還是很到位的。他們剛下了馬車,有店小二過來將馬車牽走,養在後院。能成爲坐騎的動物大多脾氣不差(算本來差的也都被主人調教好了)。所以一般被帶進客棧的坐騎,都會被店家養在後院。
周藍帶着周金還有蘇幕遮,也不耽誤,徑直便了樓。周離在其他三個手下的保護之下安然無恙,在蘇幕遮進房間的時候,還對他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來。
——還挺可愛。
周離坐在桌子前,拿着毛筆,正在練字。別看他年不大,但是毛筆字卻是寫的相當不錯的。蘇幕遮過去的時候,坐在他旁邊的椅子,看着小孩兒小小的手握着筆,卻是握得緊緊的,十分平穩的樣子,便在心裡覺得,一定要儘快把識字練字提日程了,起碼不能一個小孩兒還差吧?
見着蘇幕遮,周離親自給人倒了一杯茶,對蘇幕遮說道:“打擾蘇先生今日逛街興致了。”
從周青這些人的口,周離已經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經過。他雖然臉沒有動聲色,其實內心裡十分清楚,蘇幕遮這次遇到的禍事,跟他自己絕對有着莫大的關係。他那個哥哥,爲了一個城主之位,現在已經瘋魔了。幾乎已經不在乎他所做的事情是不是會傳出去,他的名聲會不會被敗壞。但是也對——起擁有城主的頭銜,擁有龐大的資源,區區一個不能吃的名聲,又算得了什麼呢?
周離對於自己的那個哥哥,還是挺了解的。他要是瘋起來,那絕對是一個瘋子。而一個擁有着強大家族作爲背後支撐的“瘋子”,那破壞力絕對是相當可怕的。周離要是想要好好活下去,能夠活到報仇的時候,他自己絕對不能死!
“明日再在客棧裡住一日,後天早一大早,咱們離開這所鎮子。”周離吩咐道。
其他人對於他的話一點的反對的意見都沒有,甚至連一句疑問都沒有出來。反正無論小主人到什麼地方去,他們都會緊緊地跟在他的身邊。
“你們先退下吧。”周離揮揮手,讓周青周藍等人先退下,他還有話,要單獨跟蘇幕遮說。
其他人是不放心單獨讓他們倆相處的,但是周離卻是堅持的很。無奈,這些人只能從房間裡離開,他們也沒有真的走開,而是守在門外,聽着房間內外的動靜,沒有什麼是小主人的安全更加重要的了。
再說房間之內,周離究竟有什麼話,想要對蘇幕遮說呢?
“蘇先生,你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周離開門見山,十分直接,一點兒鋪墊緩衝都不做。
蘇幕遮臉的微笑變淡了三分。他沒有直接承認也沒有直接否認。而是認真地看着周離,問道:“何出此言?”
周離從椅子跳了下來,去找了幾樣東西,放在後蘇幕遮的面前。
——這是一些罐頭碎片,一些火腿腸的外衣,以及一些其他零碎的東西。它們看似雜亂無章,但是身都有着一個共同的特點。
那是它們全都是蘇幕遮提供的東西。
蘇幕遮 看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心差不多已經猜出了周離的意思,但是他依舊不能直接承認,畢竟那是他手的最後一張底牌。如周離沒有真正相信蘇幕遮一樣。其實蘇幕遮也並沒有真正地相信周離這一夥人。他要是那麼容易相信別人,在過去的二十多年人身裡,不知死了多少遍了。
“倒不是我要故意去查蘇先生的情況。”周離拖了一張椅子,坐在蘇幕遮的身邊。腰桿挺直,神情嚴肅,小小的一孩子,簡直跟一個小大人似的。“實在是因爲蘇先生給我們‘看’到的東西,太過於特了。根本不是我們這片大陸所擁有的。”
“你不相信我說的。我來自自於另一片大陸的說法?”蘇幕遮看着周離,覺得這小孩兒挺有意思的。
周離緩緩地搖了搖頭,“我起初是相信的,但是周青將這些東西的化驗結果給我之後,我卻產生了懷疑。”
*****
(睡過頭了。)
香香清楚地知道這些事實,可是那又能如何呢。她到底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件物件啊。李少爺用她來懷念自己的弟弟,又可曾想過,她內心真正的想法又是怎麼樣的?
香香在第一次見到李炎亭的時候,對這位少爺一見鍾情,但是她自己也知道兩人之間,身份差距懸殊,對方不可能對自己產生太多的感情。
可是感情這種事,根本沒有人能夠左右得了。香香能夠管住自己的行人,卻管不住自己的心。她知道自己這份感情註定得不到迴應,便想離這位少爺儘量遠一些。可是李少爺卻包了她,對她呵護備至,護着她不讓她受任何委屈,甚至她前幾日偶感風寒,李少爺還專門派人送來一堆昂貴的藥物,惹得其他人眼紅不已。
她本來對李少爺懷有感情,在這一次又一次的相處,在受到一次又一次的呵護之後,更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她多麼渴望李少爺能夠認真地看她兩眼,而不是隻將她當做一個物件。
在如此壓抑的心境之,香香的願望越來越小了,她不求李少爺爲自己贖身,帶自己回李府之,不求李少爺對自己抱有跟自己同樣的感情,甚至不在乎李少爺如何看待她,只求李少爺能繼續包着自己,隔三差五地過來看自己一眼,在這房間裡睡一覺好了。
從一開始,他們的相識是場錯誤。錯在自己是飄雪閣裡的姑娘,錯在李二少喜歡自己,存在李二少跟李大少是親兄弟。可是這些錯誤全都是自己的事實,故而香香的感情跟奢望,到頭來永遠無法成真。
房間裡徹底地安靜下來,很久很久之後,房間之內,只傳來一聲很輕很輕的嘆息。
*****
再說另一邊,周藍周金兩人將蘇幕遮接回去的路,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經引起了蘇幕遮的懷疑,便告訴了蘇幕遮一部分真相。
他們告訴蘇幕遮,他們的確是被迫出來逃亡的,而追蹤他們的人,身份跟手段都不一般。
至於周離的身份,周離被追蹤的原因,以及追蹤他們的人的身份。這些在他們這裡沒有說出口的必要,畢竟蘇幕遮跟他們的關係並不是很緊密,也同樣是爲蘇幕遮考慮,防止他知道的太多,反給他帶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這也是爲了蘇幕遮好,畢竟在這個世界裡,他幾乎屬於那種完全沒有自我保護能力,任人宰割的類型。
至於第三點,也是讓蘇幕遮“自己心裡有數”,不要把他們的行蹤跟真實面目,暴露給其他人。
蘇幕遮坐在那車,靜靜地聽着周藍說話。老實說,她所講的那些“事實”,跟他自己猜測的幾乎八/九不離十,所以蘇幕遮並沒有表露出什麼驚的神色。
“還有一件事,今日爲你解圍的那個男人,是鎮有名的李府的大少爺——李炎亭。我們倒是沒有想到,他會爲你開口說話。”周藍感嘆道。畢竟李少爺在這鎮是以爲出了名的了紈絝子弟,他遊手好閒,沉迷於酒/色,不求進,不思進取,但凡是鎮稍微有點財富權勢的人,都不會同李炎亭打交道,以顯示自己不願與這種“沒出息”的爲伍。
而同時,李大少這個人看着放蕩不羈,其實本質裡格外冰冷,幾乎不跟外人有什麼接觸。所以,他今天之所以待蘇幕遮那麼親近,還未他說話,難道真的只是……閒的發慌?
想不明白,大家索性也不想了。周藍開始跟車其他兩人說起某些八卦來。
在這裡必須得說一句,周藍他們這些人的辦事效率實在是太高了,幾乎是在眨眼的功夫之,把李府的情況暗調查了清清楚楚,不僅是有這些表面的東西,還有一些更加深層次的東西。
“更深層次的東西?那是什麼?”蘇幕遮對此也很好。。
“這位李炎亭李大少爺,其實腳下還有一個親弟弟,也是李府的李二少。李二少他哥哥小五歲,兄弟二人的感情十分好,但是因爲一次‘意外’,李二少被奪走了姓名,而李大少爲了救自己的弟弟,更是被毀了一聲的修行。結果人不但沒有救成,那原本天賦卓絕的李家大少爺,變成了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普通人還有可能覺醒修行,而李大少,這輩子都沒有這種可能了。”
蘇幕遮終於知道,李大少現在的那辣眼睛的模樣究竟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了。自己修爲被毀,跌下神壇,而自己唯一的弟弟還死去了,怪不得他會消沉至此。要是這樣的經歷發生在蘇幕遮自己的身的話,蘇幕遮都不一定能夠承受的了。
“當然,這還不是去全部的內幕。”周藍好像被戳了身某個怪的機關似的。突然對此類的八卦十分感興趣,拽着蘇幕遮跟周金兩人侃侃而談。
而蘇幕遮也是很給面子的,配合問道:“還有其他什麼內幕嗎?”
“自然是有的。如那場殺死了李二少,奪走了李大少修行的‘意外’,其實並不是意外。”周藍說道:“李大少本來是李府的家主,李府的管理人。等他失去修行之後,家主之位便交給了李府的另外一人,算起來,這人應該算是李大少的以爲表叔。”
“而製造出那場‘意外’的,是李大少的這個表叔。他的那場陰謀佈置得並不高明,很快被查出了真相。可惜他那時已經是李府的家主了,木已成舟,其他人也沒有什麼辦法了。而李大少廢了修爲,自然也沒辦法給自己的弟弟報仇。爲了不讓家醜外揚,知道這件事的人幾乎都被封了嘴,李府的人也沒把真相說出去,對外依舊宣稱,當年的事情真的只是一場意外。”
說到這裡的時候,周藍嘆了一口氣,“只是可惜了周大少跟週二少啊。”
“自然是有的。如那場殺死了李二少,奪走了李大少修行的‘意外’,其實並不是意外。”周藍說道:“李大少本來是李府的家主,李府的管理人。等他失去修行之後,家主之位便交給了李府的另外一人,算起來,這人應該算是李大少的以爲表叔。”
“而製造出那場‘意外’的,是李大少的這個表叔。他的那場陰謀佈置得並不高明,很快被查出了真相。可惜他那時已經是李府的家主了,木已成舟,其他人也沒有什麼辦法了。而李大少廢了修爲,自然也沒辦法給自己的弟弟報仇。爲了不讓家醜外揚,知道這件事的人幾乎都被封了嘴,李府的人也沒把真相說出去,對外依舊宣稱,當年的事情真的只是一場意外。”
說到這裡的時候,周藍嘆了一口氣,“只是可惜了周大少跟週二少啊。”
“自然是有的。如那場殺死了李二少,奪走了李大少修行的‘意外’,其實並不是意外。”周藍說道:“李大少本來是李府的家主,李府的管理人。等他失去修行之後,家主之位便交給了李府的另外一人,算起來,這人應該算是李大少的以爲表叔。”
“而製造出那場‘意外’的,是李大少的這個表叔。他的那場陰謀佈置得並不高明,很快被查出了真相。可惜他那時已經是李府的家主了,木已成舟,其他人也沒有什麼辦法了。而李大少廢了修爲,自然也沒辦法給自己的弟弟報仇。爲了不讓家醜外揚,知道這件事的人幾乎都被封了嘴,李府的人也沒把真相說出去,對外依舊宣稱,當年的事情真的只是一場意外。”
說到這裡的時候,周藍嘆了一口氣,“只是可惜了周大少跟週二少啊。”
“自然是有的。如那場殺死了李二少,奪走了李大少修行的‘意外’,其實並不是意外。”周藍說道:“李大少本來是李府的家主,李府的管理人。等他失去修行之後,家主之位便交給了李府的另外一人,算起來,這人應該算是李大少的以爲表叔。”
“而製造出那場‘意外’的,是李大少的這個表叔。他的那場陰謀佈置得並不高明,很快被查出了真相。可惜他那時已經是李府的家主了,木已成舟,其他人也沒有什麼辦法了。而李大少廢了修爲,自然也沒辦法給自己的弟弟報仇。爲了不讓家醜外揚,知道這件事的人幾乎都被封了嘴,李府的人也沒把真相說出去,對外依舊宣稱,當年的事情真的只是一場意外。”
說到這裡的時候,周藍嘆了一口氣,“只是可惜了周大少跟週二少啊。”
“自然是有的。如那場殺死了李二少,奪走了李大少修行的‘意外’,其實並不是意外。”周藍說道:“李大少本來是李府的家主,李府的管理人。等他失去修行之後,家主之位便交給了李府的另外一人,算起來,這人應該算是李大少的以爲表叔。”
“而製造出那場‘意外’的,是李大少的這個表叔。他的那場陰謀佈置得並不高明,很快被查出了真相。可惜他那時已經是李府的家主了,木已成舟,其他人也沒有什麼辦法了。而李大少廢了修爲,自然也沒辦法給自己的弟弟報仇。爲了不讓家醜外揚,知道這件事的人幾乎都被封了嘴,李府的人也沒把真相說出去,對外依舊宣稱,當年的事情真的只是一場意外。”
說到這裡的時候,周藍嘆了一口氣,“只是可惜了周大少跟週二少啊。”
“而製造出那場‘意外’的,是李大少的這個表叔。他的那場陰謀佈置得並不高明,很快被查出了真相。可惜他那時已經是李府的家主了,木已成舟,其他人也沒有什麼辦法了。而李大少廢了修爲,自然也沒辦法給自己的弟弟報仇。爲了不讓家醜外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