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謐的山村園,被暮色浸透了,偶爾傳來幾聲別有韻味的鳥鳴聲。靜靜的看着老人,他竟一眼看穿我,我撫着臉頰,難道我的喜怒都寫在臉上了。 牛兒低聲嘶吼了一聲,老人放開繩索,牛兒歡快的跑到路邊,那裡青草稀疏泛黃,但牛兒很滿足的吃着。老人慢慢走過去給牛兒梳理的鬢毛,嘴裡哼着我聽不懂的小調。 洛風望着老人背影沉思片刻,道:“多謝西容先生指點。”老人身子一僵,背對着我們點了點頭。“他是西容?”洛風點點頭:“剛纔我注意到他右手食指上厚厚的繭子就猜到了,只是不明白他爲何洗手纔沒有說出。” 我心中有些失望,想了想,又道:“可是,似乎他並不願意給我們做碗。”“我已經找到世界最完美的碗了。”洛風打開身上的包袱取出一隻掉了瓷的普通大碗,我皺緊了眉頭,他卻呵呵一笑,轉了一下碗,我立刻瞠目結舌,只見大瓷碗上磕磕碰碰到處裂痕,一朵暗灰的花紋已經磨的難以辨認是何花種,缺了半邊。他是當薛太醫是兩歲的娃娃,不會看好壞,能裝泥玩就行,還是覺得自己是九命貓妖,想給自己放放血。我在心裡嘆口氣,洛風啊,洛風啊,你做事都叫我摸不到頭腦。這個答案,就由薛薛太醫來替我解答解答好了。反正,要做祭祀品的不止我一個。 張清再見到我們,目光依舊能殺人,但這次我們是薛太醫邀請的客人,即使他不情不願,也得做出應有的禮數,側身請我們進府。隨着下人穿過園子,來到精緻的花廳,進門即見博古架上擺着形形色色的青花瓷,鼎、瓶、薰皆有,刻花精細、造型優美,看來這別院的主人是極愛這種工藝品。薛太醫端端地坐在上座,洛風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上前行禮:“草民洛風見過薛太醫。”我嘴巴張了張,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還是留着一會兒跪拜吧,洛風扭頭看見我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笑着擠了擠眼。“免禮,請坐。”薛太醫“呵呵”一笑,招我們坐到他身側,端起丫鬟送上的茶,洛風不急不緩地喝了一口。薛太醫也不說話,面上帶上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着我們。洛風點點頭:“西域的天山雪,五十年長一次葉子,只需一片入茶,就能沁人心脾。”薛太醫目光一閃:“洛公子,是西域人?”
奪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