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的大殿只剩下我和父皇。父皇那樣做顯然看穿了我的把戲。
“怡兒,”他將信遞到我的面前,“是你做的吧?”
“父皇,”我如實答道,“打擊怡兒這些兄弟姐妹的野心,這是最省時省力的方法,也是流血最少的方法。還請父皇恕罪。”
“怡兒,你這是在逼父皇做決定嗎?”
我猛然一驚——父皇和我想的不一樣!我本是想打擊實力最強的皇后一派,順便加上三皇子,算是殺雞給猴看。讓其他兄弟看到我的實力,收斂他們的野心。可是父皇以爲我是想逼他封王!將皇子們封王之後,再將他們打發到自己的封地,就失去了與我一較高下的實力!
想明白關鍵,我一時之間說不出辯解的話。
“可是怡兒你也太急躁了!”他惱怒的聲音,顯然對我的行爲很不滿意。
硬着頭皮,我回道:“父皇,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與其等父皇的試煉還不如怡兒主動出擊。”最後一句,我還是選擇大膽迎向他。
父皇站在身旁,高高在上地審視我,威嚴透出來,不見情緒的眼神讓我心中打鼓——不知我這樣的行爲能否得到他的認可。如果不認可……我不敢想象那後果!
俯首,叩到地上:“父皇,兒臣得到消息,齊帝墨承昨日來到了雲都。兒臣想明天親自迎接他。”心裡沒底的我只好想方設法增加被認可的籌碼。雖然監國才三天,但我批閱的奏摺都在父皇的眼下,我想他應該還認可。可現在這件事牽扯到皇位,牽扯到他的三個皇兒,以及穩坐後位三十年的皇后。他的沉默,讓我沒有把握他是否能認可。
他站在我的身旁,靜默良久,我俯首跪地,內心惶恐忐忑。
“怡兒,你是因爲他的到來才那麼急躁的?”
顯然,父皇已有鬆動了。
我順着他的意思:“父皇英明。”
“怡兒,在朕沒有完全認可你之前,你整出那麼大的動作,父皇還真不想如你所願。”
果然——“父皇,兒臣知罪。”
“不過看在你處理齊帝這件事上,父皇就認可你,隨了你的願。當年,他太過分了!”
父皇說的當年是指當年前五皇兄的事吧。在就是墨承對我的掠奪與傷害。
不過還好通過了——“父皇,這次怡兒不會讓他有機可乘!”我換了自稱,因爲裡面有個人情緒。
“嗯。”他步上皇位,“起來吧。安如海。”
一番宣召,下旨,父皇給自己在朝的八個兒子封了王,過完這個年,就必須前往封地——雲都多年明爭暗鬥的儲位之爭宣告結束。皇后並沒有因此獲罪,名分還在,但禁了她的自由,不可以參議政事——我穩坐我的太子之位。
不過父皇也教訓了我:“怡兒,嚴謹律己,國事沒處理好,朕仍然可以廢了你!”
我當然要老實,畢竟實權還是把握在父皇手裡。
我想我要感謝一個人——墨承!在有就是讓我直面他的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