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懷孕,我知道那個感覺,現在一月已近尾聲,月事沒來就算了,妊娠的反應大得很,比我七八月時有過之無不及。嘔吐、頭暈、嗜睡、挑食樣樣不少。在紫英面前我極力忍着,吃不下的飯菜一口都不敢落下。
而這些天我怎麼也沒睡好,夢裡都是小弟曾經說過的話:“姐姐,懷上別人的孩子回到他身邊,你猜他會怎麼做?”他篤定的話:“你信不信,他的做法會比我殘酷的多!”
墨承的性格,讓我相信小弟的話——本來就無法解釋那幾個月的行蹤,現在懷孕,墨承會怎麼做?他怎麼做我不知道,能確定的是我的孩子一定保不住。在失去一個孩子後,我如何也不想失去第二個,即便這懷孕不是我想要的。
“娘娘似乎沒有睡好?”紫英問道。
“有嗎?”我笑起來,爲的是掩飾蒼白的臉色。
“娘娘,紫英這就爲你去請太醫。”她不容我多言,收了東西就走。
“紫英!”我急了。
她給我行個禮:“娘娘,紫英如果沒能照顧好娘娘,那就是紫英的罪過了。”
這是不容拒絕了。看她離去,我握起鳳鳴,下了決心。
天色已晚,冷宮裡一派寂靜,不知道這外頭會不會有墨承暗藏的人。我帶上鳳鳴,藉着天色偷偷出了門。
在墨承的皇宮生活三年,對它的一切早就瞭如指掌,冷宮靠近北門,如果沒有墨承特別指令,冷宮的防衛應該很鬆懈。
躲過僅有的幾個守衛,我向北門走去。眼看北門已經近在眼前,這時卻來了十幾個人攔住了我。
爲首的是五個黑衣人,有些面熟,不同於一般侍衛的穿着。我知道他們,是墨承一手培養,武功都不弱,上次雲祈劫我的正是他們,同紫英一樣,只聽命於他一人。
“娘娘,請回去。”爲首那人道。
“不回呢?”我握着鳳鳴。
“娘娘,我們是不會和娘娘動手的,娘娘要出去,請拔劍。”
又來性命相協!我怒極:“好!”說罷,拔劍就向他刺去——
沒想那人真的不閃不避,也不出招——我還是下不了手,劍鋒急急一轉,還是劃傷了他的左肩。我收了劍,恨恨地瞪他。
那人恍若不覺肩上的傷口:“多謝娘娘手下留情。”
“哼!我不會!”說完,我再次向他刺去,但這次是做戲,輕功施展,我一腳踩在他身後侍衛餓肩上,借力飛掠北門。接着用內力高喝一聲:“小馬!”
北門離馬房不遠,我也不能確定小馬能不能聽到,能不能越過那個圍欄。
那五人動作也快,迅速圍追過來,而這時,我家的小馬發出嘹亮的蹄聲,接着是一陣由遠及近的馬蹄聲——我笑了,本來向北門的我瞬間折返,向蹄聲而去。
那五人反映不急,回身追來,我已經穩當地落在了我家小馬的背上。
我的小馬,幾個月沒有見到它,它還是一樣健壯,被管事的照料得黑亮黑亮的,可惜沒有馬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