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局長，你怎麼來了？”孫處長看見我的時候很驚訝。我在內心也很驚訝的，因爲她的表現看上去就好像我和她從來沒有發生過那樣的事情一樣。按照道理說我應該對此感到高興，但是我卻發現自己現在並高興不起來。因爲她的這種表現讓我感到很異常。
我不語，站起來轉身離去。我覺得自己真的很傻。女人，女人是什麼？是他媽的專門惹麻煩的動物！
“小秦。”她叫住了我。
我轉身，苦笑，“不去就算了。是我自己傻。我自己去給莫局長道歉。”
“對不起。也許過一段時間你就知道爲什麼了。現在我不能告訴你。很抱歉。謝謝你。”她說。
我愕然。
“你和韋一笑是好朋友吧？”她在問我。
“怎麼啦？”我問道。
“有空你多去看看他。”她說。
我點頭，心裡依然憤恨：你還好意思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他是你男人，你一直背叛他，竟然好做出一副很關心他的樣子！
我隨即離開了，卻不敢當她的面生氣。因爲我和她曾經的那件事情。
“你把張萌萌調過去吧。她很願意的。”她再次地再我背後說道。這次我沒有轉身，即刻地離開了她的辦公室。
電話在響，我煩躁地打開，“你怎麼沒在辦公室？”
我這纔想起自己昨天晚上與蘇梅的約定來，“我出來辦點急事。這樣，你馬上去市一院，我在那裡等你。”
“好吧。”她說。
“你給白總講過沒有？”我問道。
“沒有。我怕……”她說。
我頓時感到頭痛，“你怎麼不先講一聲呢？讓她有個思想準備啊？”
“我怕她不同意。”她說。
“蘇梅。反正你遲早要對她講這件事情的。這件事情你根本就回避不了。所以我覺得你還是要主動對她講一下的好。”我耐着性子說。
“你幫我講一下好不好？”她對我說，聲音裡面有一種哀求的意味。
我不禁嘆息：她和她的姐姐那麼相像，可是性格怎麼差異那麼大啊？“蘇梅，你想過沒有？這件事情可是我揹着她乾的，我怎麼可能去找她？”
“萬一她今後知道了是你幫我的這個忙呢？你是衛生局的領導，她應該想得到這一點的。與其你今後去對她解釋，還不如現在就去告訴她。”她卻如此說道。
我頓時怔住了。我發現，自己在這件事情上面真的沒有考慮周全。如果真的出現了蘇梅所講的那種情況的話，那我才真的會得罪白姐呢。
“好吧。我去對她講。”我心裡很鬱悶。
“謝謝你。還是隻有你對我好。啵！”她柔聲地說，隨即在電話裡面親了我一個。
我大驚，“你現在在什麼地方？”
“誰知道電話的那頭是你？”她笑。
“可是，你纔去我辦公室那裡找過我啊？蘇梅，今後別這樣。”我批評她道。
“我的第一次都給你了，這樣都不行？”她問道。
我更加地着急，“別在我單位裡面這樣！聽到沒有？”
“哈哈！我早已經出來了。在街邊打車呢。”她說。
我頓時放下心來。
“喲！這不是秦局長嗎？”猛然地，我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張處長，好久不見啊。”我發現是張萌萌，於是微笑着去和她打招呼。
她走到了我面前，臉上是奇怪的笑容，她低聲地問我道：“剛纔你在和哪個小妹妹打電話啊？”
張萌萌的問話讓我有些尷尬起來，“張處長，別亂說。”
“我好久沒有看到你了。怎麼樣？到我辦公室去坐坐？哦，準確地講，應該是你的辦公室，你從前的辦公室。”還好的是，她不再說前面那件事情了。
“改天吧。我還有點急事。”我急忙地道，心裡在想蘇梅的事情。
“你現在還好吧？”她看了我一眼後問道。
“就那樣子。”我朝她笑了笑。其實，這也是一種謙虛。
她看着我，嘆息了一聲。
“怎麼啦？”我有些奇怪。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好像離我越來越遠。我最近經常在想我們一起去看火車的情景。”她說。
我心裡頓時有些感慨和感動，“走啦，今後多聯繫。”我不想去和她再說那樣的事情，因爲我不想在她面前顯示出感動的樣子。
她沒有叫住我。
其實我是在逃跑。孫處長的事情已經那樣了，我不願意再去沾惹上張萌萌的事情。因爲我已經知道，她可是願意去衛生局上班的。
孫處長開始不也願意嗎？組織上考察她的時候她自己爲什麼不說？這女人啊，天生的就是多變！
辦完了蘇梅的事情後已經臨近中午。黃院長對蘇梅還比較滿意。事情就那麼地定下來了。
現在，頭痛的事情就全部是我自己的了——我怎麼去給白姐說呢？
我現在就去找她，順便說一下要請百里大哥吃飯的事情。也許，由白姐去說這件事情最好。但願蘇梅的事情不會讓她不高興。我在心裡想道。
給白姐打了個電話。現在，我不怎麼擔心了，因爲我想到了自己的說辭。
“你在什麼地方？我剛還說給你打電話呢。過來吧，過來和我一起吃飯。”她接到了電話後隨即對我說道。
我急忙問她在什麼地方。
她卻問我道：“蘇梅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我大吃一驚。
“別吃驚了。我都看見了。我正在市一院呢。”她在電話裡面笑。
“你，你也在這裡？”我問道。
“是啊。我來看看婦科。最近有些不大舒服。”她回答說。
“檢查完了嗎？需不需要我給黃院長打個招呼？”我急忙地問道，心裡卻在想着蘇梅的事情。
“不用了。不就看個病嗎？我不喜歡麻煩。對了，現在你和蘇梅還在一起嗎？她到這裡來幹什麼？”她在問道。
“醫院旁邊有家酒樓，我們就在那裡吃飯吧。一會兒我慢慢告訴你。”我說。
“秦勉，我發現你狠厲害的啊，這麼短的時間就把小蘇梅給勾搭上了。”她在電話裡面笑。
我頓時慌亂起來，“白姐。不是那樣的。”
“你一會兒把蘇梅叫上。我還有事情找她呢。這丫頭，一上午不見人，竟然跑到醫院來了。真不像話！竟然不給我打個招呼。”她在電話裡面開始嘮叨。我發
現，女人都有嘮叨的天性，即使她是領導的妻子。
“我馬上去那裡等你。”我說，心裡根本就沒打算叫上蘇梅。你要叫她不知道自己打電話嗎？而且，她在場的話我這麼對你說那件事情？
所以，我沒有給蘇梅打電話，獨自一人就去到了醫院旁邊的那家酒樓。
我選擇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雅間不恰當的，那樣的地方容易讓人產生懷疑。白姐不是一般的人，而且這裡是市一院的周圍，市級機關的幹部或者他們的家屬很多人到這裡來看病的。
“蘇梅呢？”白姐來了，她詫異地問我道。今天她穿着白色的西式套裝，看上去蠻精神的樣子。不過，我發現她已經顯現出了一絲的老態。因爲我看到她眼角處的皺紋暗生，皮膚也顯得有些乾燥，沒有了以前的那種光潔的感覺。
女人啊，就是不經老啊。我在心裡嘆息。
“問你呢，你發什麼呆啊？”她責怪我道。
我頓時一驚，急忙地道：“你坐，我還沒點菜呢，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
“你怎麼啦？怎麼變得恍恍惚惚的？我問你呢，蘇梅呢？”
“我就是想對你談她的事情。她在這裡不合適。”我急忙地道。
她用一種奇怪的眼神在看着我，“哦？說說吧。”
“她想換一個工作。”我說得很直接。
“她？一個高中生，換什麼樣的工作啊？在我那裡都幹不好，其它的地方行嗎？如果不是花蕊的話，我肯定不會用她呢。這小女孩，漂亮倒是漂亮，工作能力太差了。”她頓時笑了起來。
我心裡大定。她這樣說就說明她並不反對蘇梅跳槽。她說得很清楚，僅僅是看在花蕊的面子上才用她的。
“這也是花蕊的意思。”我說，“花蕊也覺得她妹妹文憑太低，所以想找一個相對穩定的工作。白姐，對不起，我應該早點給你說這件事情的，但是我一直沒有給她解決好這件事情，所以就暫時沒說。”
“這麼說，你已經給她安排好了？”她笑着問我道。
我點頭，“是的。就是這家醫院。黃院長已經答應我了。”我點頭道。
“哦？她一個高中生，這家醫院也要？”她詫異地問道。
“反正就是辦公室一般人員。過幾年去拿一個文憑就是了。現在拿文憑不是那麼難的。”我說。
她微微地點頭，“也對啊。她那樣的女孩子只適合在國家的單位裡面混日子。漂亮就夠了，不需要什麼能力的。在我那裡確實不合適，她承受不了那麼大的壓力。秦勉，你別覺得不好意思。這事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纔是呢。你說她那樣一個女孩子，什麼都不會，在我那裡我用她也用不起來，不用呢又覺得愧對於花蕊。哎！這兩姐妹，怎麼相差那麼大呢？她姐姐花蕊可是你能幹的啊。”
我心裡頓時高興起來，急忙點頭道：“是啊。”
“你很喜歡花蕊是不是？”她卻猛然間問我道。
我頓時怔住了，“白姐，你別開玩笑。我可是有家庭的人。”
“得了吧。”她卻乜了我一眼，“你們男人的花花腸子我又不是不知道。花蕊那麼漂亮，你不喜歡她纔怪呢。不過啊，我勸你趁早打消那個主意，花蕊這丫頭我可知道，心比天還高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