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就是婉柳……”孫開文急急地解釋道:“就是孫婉柳。”
這下林閒鬆纔算是明白過來,原來孫開文說的是孫婉柳,這也難怪他如此急切了,想想這個情聖願意求人,恐怕也只有孫婉柳的事情才能逼得他如此做。
“孫婉柳她怎麼了?”林閒鬆問道。
孫開文心裡焦急萬分,說道:“邊走我邊和你說吧。”
原來孫婉柳經過上次江南八藝的舞臺劇的巡迴演出之後,憑藉其出衆的外表和內涵立刻在龍華校園和鬆海其他高校中贏得了不錯的人氣。人怕出名豬怕壯,雖然這話用在美女身上似乎有些不大合適,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自那以後,不少星探經紀人都來主動連續過孫婉柳,不過孫婉柳還是覺得暫時應該以學業爲重,這些事情都等離開龍華大學之再提也不遲,而且在龍華就讀她也不擔心就會錯過機會,因爲龍華雖然是一所大學,可是機會絕不少。
果然今年的十校選美這樣一個非常好的平臺又擺在了孫婉柳的面前,她當然毫不猶豫的參加了,而且最終順利的進入了決賽。
一時間,孫婉柳變得更加耀眼,自然也免不了吸引更多的仰慕者,而這些仰慕者中可不缺少頗有些實力的公子哥。
龍華大學有一個音樂系大三的公子哥,名叫元朗,家庭條件非常不錯,而且爲人比較闊氣,愛交些狐朋狗友。再加上自身的條件也非常不錯,所以頗有些自得和自信。
在十校選美的舞臺上,元朗對孫婉柳一見傾心,於是也就有了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念頭。剛開始的時候,元朗的追求還是非常紳士,可是當他發現以自己的魅力似乎無法打動孫婉柳時,自信受了些挫折後,公子哥那種蠻橫的脾氣也就開始暴lou。
至於元朗的公子哥脾氣具體是怎麼暴lou法,孫開文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只是說今晚的時候,自己的兩個小弟剛好看到孫婉柳被元朗和幾個狐朋狗友,半強迫的帶入了一個酒吧。
林閒鬆聽完,先是感嘆了一下漂亮對女孩子來說是一種上天的恩賜,可是往往這種恩賜也會給她們帶來衆多的煩惱。此前歐陽美荷不是也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嗎,現在孫婉柳也不可避免的遇到了。
不過轉頭一想,又發現有些不對勁,按照孫開文的說法,孫婉柳只不過和元朗進了酒吧而已,至於是否半強迫,他孫開文又怎麼可能知道,而且以此前孫婉柳對孫開文的態度來看,他們之間的信息交流似乎還沒有到這種程度纔對。
看見林閒鬆忽然停住的腳步,孫開文立刻焦急地說道;“那家酒吧就在前面那條街上,如果我們再晚一點,說不定婉柳可能就要出事了。”
“我說孫開文,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好欺騙。”林閒鬆忽然對孫開文說道。
孫開文看見林閒鬆面帶狐疑,顯然是不太相信他說的話,立刻舉着手發誓道:“我說的這些全部都是真的,如果有半句假話,讓我孫開文不得好死。”
林閒鬆搖了搖頭,說道:“發誓能有用的話,騙人者早死光了。你的話裡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比如你對孫婉柳的情況怎麼會知道得如此清楚,孫婉柳和你的關係好像沒有那麼近吧,還有你既然知道孫婉柳情況危急,爲什麼剛纔不去援救她,反而跑到那個小巷子內鬥毆。”
孫開文看林閒鬆這個架勢,知道自己不解釋清楚,他肯定是不願意和自己一起去救孫婉柳了。
於是苦笑了笑說道:“小柳那次當着你的面徹底的拒絕了我,我雖然知道機會不大了,可是還不願意放棄,所以還在龍華附近這一代混着,等待哪怕是萬分之一的機會。”
“沒想兩天前小柳忽然給我打電話來,請我幫她一個忙,這個時候我還以爲我的機會終於來了。我和小柳見面後,小柳說最近有人糾纏她,所以想讓我幫忙假扮下她的男友,讓對方死心。”
林閒鬆聽到這裡一愣,心中暗道給人當牆使這活原來不是自己的專利啊,孫開文這位仁兄看來也是同行。
原本孫開文遇到孫婉柳這樣的要求,應該非常興奮欣喜纔對,可是林閒鬆卻發現孫開文此時卻笑得更苦澀。
“小柳當時就拿出了一些錢,說是給我的辛苦費。我當然不能收,可是小柳說了,。我不收的話,她就另找別人。”
林閒鬆一聽就明白過來,這是孫婉柳避免孫開文別有想法的手段,等於明確的告訴孫開文,這次假扮男友是有報酬的表演,他們兩人之間完全是僱主和僱員的關係,你不要有其他方面的遐想。
既然孫開文和自己有同行之嫌,林閒鬆自然少不得又拿自己的這方面的經歷出來比較,這一比林閒鬆就立刻發現自己遇到了好像都是黑心老闆,這些位老闆似乎從來沒有提出過給予他報酬的意思,頂多也就是一頓發將他給打發了。
林閒鬆在心裡感嘆:同樣是幹這一樣的,這待遇的差距咋就那麼大咧。
林閒鬆這邊心裡在那感慨,孫開文繼續說道:“雖然那錢我接在手裡很難受,但是我怎麼可能放過這樣一個能夠接近小柳的機會。就算是能夠在她身邊多呆上個一分一秒,對我來說都是莫大的幸福。”孫開文不覺間又說出了一句情聖用語。
“我接了錢之後,小柳就將她遇到的困境告訴了我。當時她帶我去見元朗時,元朗也沒有說什麼,只是說如果我們在他面前擁抱接吻,他就不再騷擾小柳。哎,可能是我這形象氣質實在是和小柳太不相配,所以他一眼就看我們不像一對真正的情侶。”孫開文這句話說得非常壓抑鬱悶,可是他還是咬着牙說了出來。
“半個小時前,我的兩個小弟看見小柳和那個元朗進了酒吧,我心裡擔心,就立刻給小柳打電話,結果小柳的手機卻關機了。我就立刻想到小柳恐怕有麻煩了。於是就趕過來和小弟匯合,準備去酒吧救小柳出來,結果卻看見他們被人圍攻,我這個做大哥怎麼可能置之不理。”
孫開文說完之後,林閒點了點頭,孫開文這一番話,他倒是覺得可以相信,不過他還是有一點不明白的地方,於是問道:“那個光頭以前就和你們有仇?”
孫開文搖了搖頭,說道:“那個光頭外號叫鐵頭,我們和他並沒有任何矛盾和衝突,不過鐵頭好像和元朗的關係不錯。”
林閒鬆釋然地點了點頭,這一下大概就能說得通了,鐵頭之所以會突然和孫開文幾人過不去,很可能就是受到了那個元朗的授意,而時間偏偏選在這個時候,孫婉柳在酒吧裡可能真的會有些麻煩。
“這下你相信我的話了吧?”孫開文目光中滿是期待地看着林閒鬆說道:“事情的前前後後,我可是一點都沒有瞞着你,如果你覺得還有什麼疑點,就快些問,再晚了,我真怕小柳她…………”
林閒鬆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去酒吧看看吧。”
孫開文聽林閒鬆答應下來,二話沒說,立刻向前走去,林閒鬆緊跟在他身後。
兩分鐘之後,孫開文和林閒鬆來到一家名叫‘零點’的酒吧門前。
這家酒吧門面看起來並不大,不過從外觀佈置來看,檔次應該不低。
“就是這一家。”孫開文說道:“我家酒吧的老闆聽說很有些來頭,黑白兩道似乎都有些門道。”
林閒鬆嗯了一聲,然後回頭看了看孫開文帶着的兩個小弟灰頭土臉的模樣,轉頭對孫開文說道:“就我們兩個進去就行,你讓他們回去料理下傷口吧。”
孫開文見識到了林閒鬆剛纔的身手,知道這兩個小弟就算跟着進去也幫不了什麼忙,而且經過剛纔一番圍毆,他們現在的形象也實在是有些慘然。
林閒鬆又上下打量了一下孫開文,搖了搖頭說道:“你這樣子,人家酒吧估計都不會讓你進門。”
林閒鬆帶着孫開文在旁邊的一家服裝店買了衣褲,又讓孫開文在洗手間內處理了下傷口,清洗一下臉上身上的灰塵血垢。
兩人從服裝店出來,一邊走向酒吧,林閒鬆一邊對孫開文吩咐道:“你剛纔說酒吧的老闆在黑白兩道都有些勢力,那麼我們一定先要佔個理字,這樣就算和元朗他們衝突起來,我們也算事出有因。否則很可能被酒吧方認定我們是去搗亂的。”
孫開文點了點頭,他現在完全以林閒鬆馬首是瞻,只要能夠救出孫婉柳就行。
孫開文懇切地說道:“你說怎麼樣都行。”
“一會你就說你打孫婉柳手機打不通,聽人說她在酒吧裡,所以就去找她。”林閒鬆說道。
孫開文苦笑道:“元朗上次已經看破了我是假扮的,這招恐怕用不上。”
“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林閒鬆沒好氣的說道:“他不認,那就打得他認。”
孫開文聽了林閒鬆的話,心中直冒冷汗,暗道:這位比上次見面時可霸道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