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海飛機場。
林閒鬆在售票窗口,買了飛機票,走到正微笑看着她的周夢潔身邊,將票交到她手上。
“閒鬆,謝謝你。 ”周夢潔從林閒鬆手裡接過機票說道。
看着周夢潔要從錢包內掏錢,林閒鬆連忙按住她的手,道:“夢潔,還和我客氣什麼。 ”
林閒鬆上大學以來已經窮了一個學期了,現在坐上了古商業聯盟的盟主之位,別的不說,手頭倒是寬裕了不少。
周夢潔搖了搖頭,道:“閒鬆,你們家的情況我也知道,怎麼能讓你幫我掏錢。 ”
林閒鬆嘿嘿笑了兩聲,道:“我現在身家可豐厚的很,這張飛機票還是請得起的。 你就別客氣了,你看這幾天,我什麼時候和你們客氣過。 ”
這幾天林閒鬆和陸幽梅,周夢潔將鬆海好好轉了一轉,剛好又碰上鬆海下起了小雪,這可把幾個人給樂壞了。
白白的雪給鬆海添上了薄薄的外衣,讓整個城市看起來潔白美麗,這純淨的美麗對女孩子來說更是別有一番迷人的意味。
可是此時,這些白在周夢潔眼裡卻又變得有些幽怨的色彩,她的目光之中帶着點點依依不捨之色。
林閒鬆和周夢潔默默地並排坐着,都沒有說話,周夢潔擡頭看着候機廳外的一片雪白,不知在想些什麼,林閒鬆則在想着一會還得打電話給李嫣然報道。
巡迴演出的第一站就在鬆海。 而江南八藝劇組明天也將開始重新集中。
集中後排練兩天,舞臺劇將在鬆海最大,最先進地劇場演出,看來那投資商還真是挺看好這臺舞臺劇的前景,下了不少血本。
“閒鬆,你們的第一場公演,電視有直播的。 ”周夢潔收回看向候機廳外的目光。 眼睛轉向候機廳內一面牆上掛着的一幅大型的江南八藝舞臺劇地宣傳畫。
宣傳畫之中,林閒鬆扮演的金百萬地形象處在宣傳畫之中顯眼位置。 就算是在畫之中,金百萬那一副跋扈的樣子依然躍然紙上。
想到林閒鬆在舞臺劇中的表演,周夢潔抿嘴一笑,道:“只要有直播,我一定會在電視前給你加油。 你一定要好好表演哦。 ”
林閒鬆也看見了那副海報,看着周夢潔眼中的期待,他聳了聳肩。 然後點了點頭。
廣播中周夢潔機次的上車通知,周夢潔戀戀不捨地看了林閒鬆一眼,走入上機通道。
送走了周夢潔,林閒鬆這幾天的遊玩也算是結束了。
撥通了李嫣然手機。
“是閒鬆啊,怎麼樣,從家裡回鬆海了?”李嫣然的聲音之中非常熱情,“我還怕你這個戀着家不願來了呢,成虎這次不來本來就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如果你再不來,那我們劇組可麻煩大了,投資商估計都要拿着刀找我要回投資了。 ”
林閒鬆聞言笑道:“我哪裡敢放李導您地鴿子啊,我因爲怕飛機停飛,火車晚點,這次根本就沒有回家。 專門在鬆海這等着呢。 ”
“你小子就別哄我開心了。 現在在哪呢?我開車過來接你,晚上我請客。 ”李嫣然顯然不相信林閒鬆的話,當初就爲了要回家,林閒鬆差點退出巡迴演出。
“我正在飛機場呢。 ”林閒鬆說道。
林閒鬆話音剛落,電話那邊就傳來李嫣然的笑罵聲,“你這個臭小子,騙人也不先打打底稿,第二句話就把自己剛從家裡趕過來的事實給暴lou了吧。 你等着,我馬上開車過來。 ”
掛上了電話,林閒鬆在候機廳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等了大概半個多小時。 李嫣然的身影就出現在候機廳門口。
林閒鬆招了招手。 快步走到她身邊。
李嫣然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問道:“你的行李呢?”
林閒鬆攤開手。 很是委屈地道:“我都說了,我一直在鬆海,你還不相信。 現在你相信了吧。 ”
李嫣然撇了撇嘴,道:“那你在飛機場幹什麼?”顯然她還是不相信林閒鬆的話。
林閒鬆回答道:“我是來送朋友的,剛送走她就給您打了個電話。 ”
兩人邊走邊走,來到了停車場李嫣然地車邊,林閒鬆看見駕駛位上正坐着雲輕裳。
上車之後,林閒鬆有些訝然地問道:“輕裳,你怎麼和李導在一起?”
雲輕裳一邊發動着汽車,一邊沒好氣地說道:“你以爲誰都像你這位大少爺一樣,一放假想幹什麼就幹嘛。 我還得和李導研究劇本呢。 ”
林閒鬆裝作一副驚訝的樣子,“啊,你們還那麼辛苦啊,那今天我請客犒勞犒勞你們吧。 你們可千萬別和我搶着付賬啊。 ”
李嫣然和雲輕裳呵呵一笑,連聲說道:你放心吧,今天的客你請定了。
車子開動之後,李嫣然問道“怎麼沒回家呢?嗯,是不是陪女孩子把父母都給忘了?”
“哪裡,我可是被父母給拋棄了。 ”林閒鬆lou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喂,還沒上戲臺呢,怎麼就開始演上了。 ”在前面開車的雲輕裳笑着說道。
林閒鬆嘿嘿笑了兩聲,道:“父母有事出去了,所以就沒回去。 對了,李導,舞臺劇這次巡迴演出的投資商是誰呢,剛纔我在飛機場地候機廳都看見舞臺劇的海報了,這手筆可真不少啊。 ”
由於依蓮。 馬丹一直要求李嫣然幫她低調,所以即便是舞臺劇宣傳上在鬆海很有些氣勢,可是並沒有多少人知道背後的投資商就是依蓮。 馬丹這個鉅商之家。
李嫣然心中對依蓮。 馬丹大力支持舞臺劇很是感激,當然不會違揹她這個小小的心願,“投資商是一個外商,她對舞臺劇非常熱愛,這次投資也完全是出於熱情。 ”
“這些資本家還真是錢燒的,爲了點愛好,就這麼砸錢,真是敗家啊,敗家啊。 ”一說到敗家,林閒鬆立刻想到東方英,這段時間東方英和韋天成在聯盟內雖然明爭暗鬥得不亦樂乎,可是聯盟的生意卻井井有條,他兩個可不願意在起跑的時候就出現差錯,這也正是林閒鬆樂於看見的。
“你說什麼敗家呢?舞臺劇可是高雅的藝術。 怎麼在你口裡就變成敗家了。 ”雲輕裳說着有些擔憂地看了李嫣然一眼,對李嫣然來說,這舞臺劇可以說勝過了她自己的生命。 林閒鬆張口胡說,可別惹怒了她。
李嫣然卻是對雲輕裳笑了笑,用笑容表示她並沒有什麼,“閒鬆啊,你怎麼說也算是舞臺劇明星了,怎麼不留點口德啊。 ”
林閒鬆尷尬地抓了抓頭,傻笑兩聲,混了過去。
車子最後在一個小飯店前停了下來,雲輕裳放下了安全帶,指着外面地小飯店,道:“這店子口味不錯,而且價格也便宜。 ”
林閒鬆知道剛纔自己說請客,所以雲輕裳特意找了家實惠地小店,看來自己窮人的形象深入人心啊。 現在自己有點小錢了,這算不算是暴發戶啊?生活中地形象倒是和金百萬又近了一步。
吃飯間,李嫣然具體和林閒鬆說了一下明天開始排練的地點和時間。
排練的地點還是安排在龍華的小劇場,那裡場子小,開暖氣也暖和,另外大家環境熟悉,也很快就能進入狀態。
吃晚飯,雲輕裳又開車將林閒鬆送到了別墅下,並囑咐了一下林閒松明天排練不要遲到之類的話。
林閒鬆回到宿舍,躺在牀上,腦袋中一會想着古商業聯盟,一會又想到的這幾天和周夢潔,陸幽梅在鬆海遊玩的情景,一會又想到厚黑門,想着,想着,便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林閒鬆八點就起牀,沒辦法,八點半開始要排練了。
充充洗漱,林閒松下樓在路邊的小店抓了兩個包子就直奔小劇場。
雪後的龍華學院很漂亮,假期的校園內卻也非常冷清,林閒鬆也顧得不看着雪景中的校園模樣,快步地走進了小劇場。
一走進劇場的門,林閒鬆就看見一個頗爲熟悉的背影。
“閒鬆,你這個懶傢伙,差點就要遲到了。 ”雲輕裳看見林閒鬆手裡提着兩個包子衝進小劇場,一看錶八點二十八,指着他笑着說道。
那熟悉的背影聞言轉過身來,林閒鬆一看見那人下意識的退了一步,看來自己眼力不錯,這背影的確是屬於熟人的。
“陶警官,我那天真的對你什麼都沒做。 ”林閒鬆看着那人苦笑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