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胡成虎這麼一說。林閒鬆倒是大概能夠明白爲什麼今晚夏彤會對自己那麼感興趣和熱情了,估計其中最少也有個六七成是裝出來的。
既然夏彤會將誤會胡成虎的言行告訴雲輕裳,那就說明她和雲輕裳之間的關係應該還算不錯,那麼她很可能也從雲輕裳那瞭解到林閒鬆的品性應該不錯,最少要比那個想‘單獨’給她照相的胡成虎好多了。
剛纔又聽說林閒鬆也會入股成爲夢想影視公司的大股東,這大概讓她更加覺得如果能夠好林閒鬆保持良好的關係,便能更好的制衡胡成虎,讓他不要再升非分之想。
畢竟不管怎麼說胡成虎是這第一部電影的導演以及夢想影視公司的暫時負責人,也可算是大權在手,雖然雲輕裳也說應該是個誤會,不過她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
林閒鬆分析到這裡,搖了搖頭,微嘆一聲,暗想道:看來叫夏彤的美麗女孩也不簡單,只是她那雙媚意撩人的丹鳳眼必然吸引了很多的追求者和打她主意的人,所以她這方面的經驗應該也比較豐富。
“喂,閒鬆。你還不相信我的話嗎?”胡成虎看見林閒鬆在那搖頭嘆氣,還以爲他真的對自己邀夏彤單獨拍照是有所企圖,不由得很有怨氣地解釋道:“就是簡簡單單的拍攝兩組照片而已。而且我記得當時我的表情也是很真誠,很正派的,怎麼可能會讓人覺得猥瑣呢。”
林閒鬆失笑道:“我說成虎。你現在也是導演了,也該好好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談和形象。不就是拍攝幾組照片嗎,在電影拍攝之時,什麼時候不能拍,你還偏偏單獨找夏彤說這個事,我估摸着她受到類似的騷擾不會少,再加上你那種越來越猥瑣化的表情和笑容,很容易就讓人誤解了吧。”
“好了,好了。不說這事了。”胡成虎很是鬱悶地擺了擺手,說道:“不就是幾張照片嗎,我不找她去拍就是了。”
林閒鬆頗爲驚訝地看着胡成虎,說道:“不錯啊成虎,居然能在這類問題上想通,看來的確進步很大啊。”
誰想胡成虎又補了一句,說道:“大不了我就如你剛纔說的,拍電影的時候偷偷拍些照片就是了。”
林閒鬆對此也只能搖頭苦笑,看來自己的誇獎實在是出口得早了些。
“我說閒鬆,你剛纔說的蕭薇薇的照片現在能給我了吧。”胡成虎向林閒鬆伸出了手的說道。
“一會回公寓給你。”林閒鬆說着叫來老闆,結了帳。
回到公寓後,胡成虎連忙迫不及待地問林閒鬆要蕭薇薇的照片,誰想林閒鬆卻遞給他一小盤錄像帶。
看見胡成虎看着錄像帶發愣,林閒鬆說道:“這裡面有蕭薇薇跳舞的錄像,恩,對了,穿的是黑色禮服。”
“錄像?”胡成虎一聽只是一段跳舞錄像,立刻lou出失望之色,從錄像上截取的圖片往往不夠清晰。而且角度什麼的也無從選擇。
不過再聽林閒鬆說蕭薇薇穿的是黑色禮服,他臉上立刻又lou出了欣喜之色,他最希望得到的就是蕭薇薇穿着黑色律師袍的照片,雖然說這錄像帶裡蕭薇薇穿的只是黑色禮服,不過這對他來說已經算是很大的一個驚喜了。
胡成虎連忙從林閒鬆手中接過錄像帶,然後將錄像帶的放入錄像機,打開電視按下播放鍵。
很快林閒鬆和蕭薇薇在舞池中那蹩腳得讓人發笑的舞姿就出現在了屏幕上。
“閒鬆,這個是?”胡成虎一看見那畫面,立刻轉頭滿臉驚訝地看着林閒鬆,說道:“你什麼時候和蕭薇薇一起參加舞會了,而且還一起跳舞,嗯,不過閒鬆,你的舞技真的需要好好的提高一下才行,這也太那什麼了吧。”
林閒松原本的想法是將錄像處理一下,將自己的臉上打上個馬賽克什麼的,後來想了想覺得也沒必要,自己和蕭薇薇跳了這麼一支蹩腳的舞讓胡成虎知道了也無所謂,而且就算打了馬賽克,以胡成虎對自己的瞭解,恐怕很快也會猜想到和蕭薇薇共舞的那個人就是自己。
“那次完全是個巧合。”林閒鬆沒好氣地說道:“那邊本來是陪歐陽美荷的參加這個舞會的。結果沒想到蕭薇薇也去了。說是跳舞,還不如說是鬥氣,你看看那是正常的舞步嗎。”
胡成虎越看林閒鬆和蕭薇薇的舞步越是覺得好笑,最後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笑了一陣後,胡成虎才說道:“閒鬆,這舞池裡我看人還真不少,你和蕭薇薇居然那麼不顧形象,在舞池裡鬥氣。”
林閒鬆哼哼了兩聲,然後說道:“誰怕誰。成虎,你快點的截取你需要的圖片,這盤錄像帶我還要拿去銷燬的。”
“銷燬?”胡成虎一臉惋惜地說道:“這錄像帶銷燬的話太可惜了吧,看看你們兩的舞步,拿去給初學者做教材都完全夠了。”
“你快些截圖,再囉嗦的話,我現在就把這錄像帶給銷燬了。”林閒鬆剛纔因爲夏彤的事情好好的損了胡成虎一把,他當然不願意給胡成虎機會現在就把場子找回來。
胡成虎動作倒也快,一個小時之內,就選了幾張最好圖片截了下來。
林閒鬆拿回錄像帶二話沒說,一用力就將錄像帶掰成兩半,然後拉出其中的磁帶連續扯斷幾處,然後揉成一團丟進了垃圾桶中。
胡成虎看着垃圾桶中的廢錄像帶,搖頭嘆道:“可惜啊,真是可惜了,這麼絕世的舞姿舞步就這麼毀滅於世了。”
林閒鬆也懶得理會胡成虎,洗漱一番,回到了臥室。
雲輕裳坐車回到酒店門口,下車前,她又將帽子壓得更低了些。
她這身打扮,本來就像極了狗仔隊的記者。在加上狗仔隊此時的注意力都放在酒店內,所以她就這樣直接從正門走進了酒店。
守候在酒店門口附近的狗仔隊們對那個一身牛仔的修長身影根本沒有在意,任海濤和雲輕裳現在可都在這家酒店裡呢,而且他們還得到了一個最新消息,任海濤正在熱追雲輕裳,所以注意力都放在從酒店出來的人身上,特別是那些男女伴侶,他們也不管是不是他們要跟蹤的對象,先拍攝兩張照片再說,說不準他們就是任海濤和雲輕裳喬裝的呢,到時候這照片可就值錢了。
雲輕裳很輕鬆的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經紀人一看見雲輕裳,立刻鬆了一口氣說道:“輕裳,你終於回來了。”
雲輕裳點了點頭,將包放在桌上,一邊拖下身上的牛仔衣褲換衣服,一邊問道:“劉姐,任海濤沒有繼續打電話過來騷擾了吧?”
“怎麼可能沒有?”劉姐嘴角lou出一抹苦笑,說道:“給你打完電話之後,他又打了兩個電話過來。”劉姐說着嘆息一聲,搖了搖頭,似乎有些話覺得不太好說。
雲輕裳看見劉姐表情,臉色微微一變。她自從出道以來,就是這位劉姐當她的經紀人,兩人關係很好,雲輕裳對這位劉姐的脾氣也非常瞭解,劉姐這般表情神態,說明任海濤電話中肯定頗爲囂張過分。
“他說了什麼難聽的話?”雲輕裳眉頭一聳,向劉姐問道。
劉姐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輕裳你別理他就是,反正明天我們就要離開鬆海了。”
“對了,輕裳。剛纔我接到幾個朋友的電話。他們都說任海濤最近說了不少讚賞你的話,並且還和他的朋友說過對你頗爲欽慕。既然我都知道了,恐怕那些狗仔隊也都已經得到了這個消息,所以這段時間你儘可能的和任海濤保持距離。”
以雲輕裳對劉姐的瞭解,自然不會認爲劉姐是因爲任海濤在電話中對她出言不敬,而故意讓自己疏遠任海濤。劉姐自從當上雲輕裳的經紀人之後,第一考慮的往往都是雲輕裳的形象和利益,所以雲輕裳對劉姐也非常信任和尊敬。
雲輕裳忽然想到晚上吃宵夜時胡成虎說的那番話,這個任海濤不會真的是因爲她才住進這個酒店的吧。
此時,劉姐的手機響了起來,劉姐拿起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擡頭對雲輕裳苦笑一聲,說道:“又是任海濤打來的。”
“劉姐,你讓我接。”雲輕裳說着就要從劉姐手中拿手機。
劉姐卻擋開雲輕裳的手,搖了搖頭,說道:“剛纔我已經跟他說你因爲白天太累,已經睡着了。”
劉姐說完就要走到臥房去接電話,卻被雲輕裳攔住,說道:“劉姐,就在這裡接吧,我倒是要聽聽他到底對你是什麼態度。”
劉姐雖然頗有些爲難,不過最終還是拗不過雲輕裳,就在她面前按下了接聽鍵。
“讓輕裳接電話。”電話一通,就聽見任海濤大聲說道。
即便劉姐並沒有開免提,雲輕裳仍然能夠清晰地聽見任海濤囂張無禮的聲音。而且從他的話語間能夠感覺得到他應該喝了不少酒。
他憑什麼叫我輕裳,我和他很熟嗎?
“雲小姐她真的已經睡着了,她臥房的門也鎖着,剛纔我敲門了好幾次她都沒醒來。”劉姐語氣平和地說道,不過這和以往劉姐對人的客氣相比,這種語氣已經顯示劉姐對任海濤此人的不喜了。
“別以爲我不知道。”任海濤冷笑着的說道:“你們這些不入流的經紀人,不就是想kao着手中的這些女明星們撈點錢嗎。我給你五萬,你立刻勸輕裳來見我,如果你能夠有辦法勸說輕裳今晚留在我這,我給你五十萬,怎麼樣?”
雲輕裳聽見任海濤如此無恥的言論,臉色氣得都發白了,擡手就要搶劉姐手中的手機。劉姐卻飛快的說了一句:“任先生,請你自重。”說完連忙掛了手機,並順手將手機給關機了。
“他居然這麼無恥下流。”雲輕裳滿臉憤慨地說道:“劉姐,以後和這個任海濤有關的廣告,電影,電視劇,我一律不接。”
劉姐臉上也很是憤然,剛纔任海濤提的要求,不但對雲輕裳是一種輕視和侮辱,同時也是對她人格的羞辱,不過她很快她有苦笑一聲,說道:“剛纔的幾個電話,他只不過張狂囂張點罷了,沒想到這個電話居然開始赤裸裸的提出這種要求。”
劉姐歉然地對雲輕裳說道:“輕裳,本來我還想你回來,如果他是在催得太緊,就讓你應付他兩聲,誰知道他居然會無恥到這個地步。”
“劉姐,就按我剛纔說的去做。我現在別說看見任海濤了,就算是聽見他的聲音,聽見他的名字就覺得噁心。”雲輕裳說完之後,就轉身回到了臥室。
雲輕裳沐浴洗漱之後,躺在牀上卻怎麼也睡不着,今晚她的心情原本是相當的不錯,能和林閒鬆見面讓她很開心,幾個月不見,閒鬆好像還沒多少變化。而且看見林閒鬆和胡成虎鬥嘴也讓她覺得輕鬆愉快。
可是這種好心情卻被任海濤全部破壞,先是因爲他不斷給劉姐打電話,讓她不得不提前結束和林閒鬆,胡成虎的聚會回到酒店,然後就是聽見他電話中那一番無恥,流氓的言論。
雲輕裳真是越想越氣,自然無法入睡,她翻來覆去,最後索性坐了起來。
她覺得心中這股氣憋着,總得找個人傾述一下,否則今晚大概是沒法好好休息了,打開手機的通訊錄,翻看着裡面的一個個名字。
雲輕裳的私人手機裡記錄的電話號碼並不多,除了家人和經紀人之外了,還有幾個朋友的電話號碼,這幾個朋友大多是演藝界中人,她現在這事可是有關當紅明星任海濤的,所以她也覺得不方便和演藝界的朋友講。
最後她的目光定格在了林閒鬆的名字上,她前兩天剛到鬆海就給林閒鬆打了電話,卻因爲林閒鬆的以前的手機丟了,所以沒能打通。
現在她回想一下,自己爲什麼會一到鬆海就立刻給林閒鬆打電話,而不是通知別的朋友,一來是因爲和林閒鬆在江南八藝舞臺劇中合作得比較愉快;二來嘛,大概就是因爲林閒鬆不是演藝界中人,所以讓她覺得和他說話有一種輕鬆感和自在感的;除了這兩點之外,雲輕裳還總是覺得和林閒鬆有一種親密感,這種親密感從何而來,她自己卻也說不清楚。
可能和在龍華後公園樹上的那個吻有些許關係吧?雲輕裳想到此臉色微微一紅,那可是她的第一個吻啊,居然就那麼不明不白的給了當時還是第一次見面的林閒鬆,每每想到這此,她除了臉色羞紅之外,心裡還多少有些不忿。
當然,如果她知道那也是林閒鬆的初吻的話,估計心態上會覺得平衡一些。
現在閒鬆應該也睡覺了吧,雲輕裳看着手機屏幕上林閒鬆的名字,稍稍有些猶豫,不過最後還是按下了撥打鍵。
林閒鬆此時剛剛睡下一下會,正要進入夢鄉,就聽見枕邊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揉了揉眼,拿起手機,看見是雲輕裳打來的電話。
“輕裳,是不是被狗仔隊堵在賓館外面了,所以打電話來向我求救啊。”林閒鬆接通電話後說道。
“嗤。”雲輕裳聽見林閒鬆的話輕笑一聲,說道:“你以爲我和你一樣笨啊,會被狗仔隊堵住兩個小時,本小姐可是一分鐘都沒浪費,一下車就正大光明的走進賓館的。”
“你那是使詐,打入了狗仔隊的內部,狗仔隊還以爲你是自己人。”林閒鬆笑呵呵的說道。
雲輕裳嘴角浮起笑意,一聽見林閒鬆的聲音,三兩句話之間,她就感覺到自己的心情忽然又好了起來,剛纔的那股子憤慨似乎轉眼就不翼而飛了。
“閒鬆,我有些話想和你說。”雲輕裳輕聲說道。
“你說吧,我聽着。”林閒鬆支起身體,kao在牀頭說道。
雲輕裳就將讓她惱怒異常的事情給林閒鬆說了一遍,不過奇怪的事,整個過程雲輕裳都只是在輕言細語的傾述,根本聽不到分毫火氣。
林閒鬆靜靜聽完之後,笑道:“輕裳,看來你心態很好嘛,居然那麼快就調節好了自己的心態,說起這事情都那麼心平氣和。”
那是因爲聽見你的聲音,不知怎麼就忽然覺得心裡舒服了。雲輕裳心中暗道,她對此也覺得有些不解,怎麼剛纔還那樣憤憤不平,怎麼一轉眼給林閒鬆打了個電話,就能夠心平氣和了呢。
“這任海濤還真有些厚顏無恥。”林閒鬆說道:“他不是纔來鬆海嗎,如果有機會讓我碰見他的話,我一定幫你好好教訓他一頓。”
“不用了。”雲輕裳輕笑着說道:“我剛纔已經告訴過劉姐,以後任何和任海濤有關的合同都不要籤。”
“這樣一來,損失的反而是你啊。”林閒鬆很有些不平地說道。
“心情好就行,其他的損失一點也無所謂。閒鬆,謝謝你那麼晚了還陪我聊天,晚安。”雲輕裳說完躺在牀上,嘴角帶着笑意很快就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