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閒鬆跟着陶南霜的母親走進了別墅大廳,並且讓林閒鬆坐在沙發上,親自給他倒了一杯水之後,並沒有立刻去叫陶南霜,反而是在林閒鬆對面坐了下來。
看見陶南霜母親的舉動,林閒鬆有些後悔剛纔沒有直接打電話先通知陶南霜了,看陶南霜母親現在這意思,估計是要開始審問他和陶南霜的戀愛史了。
果然,林閒鬆剛想到這裡,陶南霜的母親就已經開始提問了。
“嗯,閒鬆,不知道我能這麼叫你嗎?”陶南霜的母親笑眯眯的看着林閒鬆說道。
林閒鬆當然只有點頭的份。
陶南霜的母親繼續說道:“那閒鬆,我想問問你,你和南霜認識多久了。 ”
得,果然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林閒鬆硬着頭皮回答道:“差不多有半年了吧。 ”
“哦。 半年啊,嗯,差不多,差不多。 ”陶南霜的母親點了點頭,自言自語的說道。 她想到陶南霜也是從大概幾個月前開始性格上有些變化,如果陶南霜和林閒鬆認識半年的話,那麼時間上基本上就能對的上了。 看來自己的女兒對坐在她對面的這個男孩子很認真啊。 以陶南霜那麼倔強的性格都願意爲他改變,也不知道這是喜還是憂。
林閒鬆聽她連說幾句‘差不多’也不知道她這個差不多到底是說什麼,只好坐在那看着她自言自語。
陶南霜的母親連續說了幾句差不多之後。 目光又回到了林閒鬆身上,這一次她上上下下非常仔細地打量了林閒鬆一番。
算起來,陶南霜的母親已經是第三次見林閒鬆了,不過第一次的只是通過望遠鏡看的,那一次雖然大體算是看清了林閒鬆的容貌。 第二次見到林閒鬆,也就是在中午的時候,不過那個時候林閒鬆一進來就和鄭雅文手拉手錶現出親暱裝。 當時她整個人都懵了,滿心裡都爲陶南霜擔心。 又哪裡有什麼心思去仔細關注林閒鬆舉動。
現在她終於可以安安心心,心無雜念的近距離地好好觀察這個男孩,她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而且在知道中午林閒鬆和鄭雅文之間只不過是假扮的情侶後,心情又是大好。
當然,看歸看,該問地問題陶南霜的母親也不會放過。
“閒鬆。 你和南霜認識了半年。 那你們之間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
陶南霜母親的問題,讓林閒鬆難以做答。 他和陶南霜現在發展到什麼程度了?這個問題可是他時常會想到的,而且就在剛纔來陶家路上的車上,他腦海中也一直盤旋着這個問題。 可是卻一直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不過陶南霜的母親發問,總不能一句話也不說吧。
林閒鬆有些尷尬的笑着說道:“阿姨,這個你難道沒有問過南霜嗎?”
既然他也回答不出個所以然來,就乾脆將回答這個問題地光榮任務交給陶南霜吧,興許陶南霜心裡對兩人之間的關係更加明確一些。 而且林閒鬆也怕自己胡亂說的話。 和陶南霜對她母親說的話有衝突的話,那又是一個麻煩。
“問南霜?”陶南霜的母親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閒鬆,你剛纔也說了,南霜的性格就是倔強。 爲問她這些問題,她如果不願意回答。 我也沒有辦法。 而且女孩子在這個問題上畢竟矜持一些。 你是個男孩,就應該大方的說出來。 ”
“可是,可是我怕南霜她…………”林閒松本來想說怕陶南霜心裡感覺地兩人之間關係和自己說得不一樣。
不過這話聽在陶南霜母親的耳朵裡,卻是另外一番意味了。
陶南霜的母親看着林閒鬆面lou苦笑的樣子,心中暗道:看來南霜雖然對這個男孩子很認真,感情投入得很深,可是看來也不是單方面的投入,看他似乎對南霜頗爲忌諱,估計是南霜的對他說過,不許將兩人地關係隨意說出去。
嗯。 這麼看來南霜應該能夠鎮得住這個林閒鬆。 那以後南霜應該不會吃虧纔對。
做母親的當然時時刻刻都在爲自己的二女着想,這陶南霜的母親還沒有聽到林閒鬆或者陶南霜親口向她確定兩人之間的關係呢。 她就已經開始想到兩人以後的生活了。
“我可是南霜的母親。 你有什麼好怕的。 ”陶南霜的母親鼓勵着林閒鬆說道:“閒鬆,你不用怕,如果以後南霜怪罪你的話,就說是我逼着你說地。 ”
這都哪跟哪啊,林閒鬆覺得自己一點都跟不上陶南霜母親地思維節奏。
正不知道怎麼回答的時候,就聽到有汽車開進別墅院子地聲音。
陶南霜的母親對林閒鬆笑了笑,說道:“閒鬆,你在這裡等一會,我去看看是誰來了。 ”
她走到別墅門口一看,就看見陶雲縱和寧安俞兩人從車上下來,臉色立刻微變,心中暗道:這兩人來得真不是時候。
“嫂子。 ”陶雲縱看見陶南霜的母親站在門口,問道:“南霜在家嗎?這不安俞來了,快些叫她下來迎接客人吧。 ”
“哦…………南霜在她自己的房裡呢。 ”陶南霜的母親笑得有些不自然。
陶雲縱立刻發現嫂子的表情有些僵硬,立刻警覺的將別墅周圍掃視了一遍,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纔看着陶南霜的母親,問道:“嫂子,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舒服?”
陶南霜的母親搖了搖頭,現在就算她想將林閒鬆來了陶家的情況瞞着也是不可能了,只能如實說道:“雲縱,現在客廳裡還坐着一個客人呢。 ”
“哦,今天有客人啊。 ”陶雲縱對還站在車旁的寧安俞招了招手,說道:“那這樣吧,我帶安俞直接上樓找南霜。 嫂子你繼續在客廳內陪客人吧,我就不打擾了。 ”
陶雲縱的性格就是習慣直來直去,最不喜歡的就是陪人拐彎抹角的聊天。
陶雲縱說完之後,也不等陶南霜的母親說話,就帶着寧安俞直接走進了公寓大廳,一走進大廳,自然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林閒鬆。
陶雲縱一看見林閒鬆,第一反應就是全身一緊,雙手自然的微舉起,眼睛也緊盯着林閒鬆。
“你怎麼來了?”陶雲縱聲音冷冷的對林閒鬆說道。
原本坐在沙發上的林閒鬆,也是在看見陶雲縱的一剎那,身體內的四季心法立刻自動的運行起來,他人也一下站了起來,目光警惕的打量着陶雲縱和他身後的寧安俞,因爲他也感覺到了寧安俞看着他的目光中所包含的敵意。
這時陶南霜的母親跟在陶雲縱和寧安俞的身後走進了公寓大廳,她立刻感覺到了客廳內緊張的氛圍。
“閒鬆,這個是南霜的叔叔。 你還站着幹什麼快坐下,快坐下。 ”
“雲縱,安俞,你們兩個也坐下。 真是的,如果被外人看見了,還以爲我這是怠慢了客人呢。 ”
陶南霜的母親笑着將陶雲縱和寧安俞拉到沙發邊上,讓他們坐下。
客廳內劍拔弩張的氛圍稍稍有些放鬆,不過陶雲縱和寧安俞看向林閒鬆眼光中,依然充滿了敵意。
陶雲縱一坐下來之後,就向林閒鬆問道:“小子,你來這裡幹什麼。 ”
林閒鬆對陶雲縱可沒多少好感,上次在蜀都可是沒少吃陶雲縱的虧,林閒鬆這人雖然性格隨和開朗,人也比較寬容,不過這並不代表他性格就是懦弱的。 這一點從他對付厚黑門的態度上就可以看出來。
厚黑門當初無緣無故幾次想要他的命,此後雖然他知道厚黑門的強大,可只要有機會,他也絕對不會放過找厚黑門,並且幾次壞了厚黑門的計劃。
如果陶雲縱不是陶南霜的叔叔的話,林閒鬆這時候說不定已經撩袖子報仇了。
雖說看着陶南霜的面子,林閒鬆沒有當場對着陶雲縱發作,不過他卻也沒有給陶雲縱什麼好臉色看。
“我是來找南霜的。 ”面對陶雲縱的問題,林閒鬆也是面無表情的回答道。
“什麼?”陶雲縱看見林閒鬆回答得理直氣壯的樣子,鼻子都快要氣歪了,這小子難道上次吃虧還沒吃夠。
“難道你不記得上次我對你說的話了嗎?讓給你說過,不要再來找…………”
“雲縱,閒鬆可是家裡的客人。 ”陶南霜的母親打斷了陶雲縱的話,說道:“閒鬆和安俞一樣,坐在客廳內,就是陶家的客人,那就要用陶家的待客之道來對待。 ”
陶南霜的母親轉頭準備給林閒鬆道歉,卻發現他此刻嘴角勾起一絲笑容,看着陶雲縱說道:“我和南霜是朋友。 如果她讓我不要來找她,我立馬二話不說離開這裡,並且以後都不會再煩她。 不過這必須是南霜自己說,你說沒用,因爲這是我和南霜之間的事情,和你無關。 ”
陶南霜的母親對林閒鬆的態度還真有些驚訝,陶雲縱的性格加上他的功力,一般的年青人在他面前,就算他不主動施壓,都會被他很有侵略性的氣質壓制。
可是林閒鬆不但沒有在陶雲縱面前低頭,居然還隱隱間有主動對抗的意思,這真是大大的出乎的她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