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阿姨,你們先在這裡坐一會。我這讓人去買點菜回來,晚上你們也就在這裡吃晚飯。可都不能拒絕啊。”嶽炎婷對幾人笑了笑說到,接着就準備走出林閒鬆的公寓。
“晚飯?我們這才吃完午飯呢。”鍾楚蓮說道:“先在還不急着準備吧,嶽房東,你來坐在這裡陪我們聊一會先吧。”
嶽炎婷卻搖了搖頭,說道:“那怎麼行,先在雖然離晚飯的時間還有早,不過事先準備,總好一些。”嶽炎婷自然不會願意在自己力量單薄的情況下留在這裡。
嶽炎婷一進自己公寓,就立刻敲開了關雪的臥室。
關雪剛纔正睡午覺,被嶽炎婷敲門敲醒了以後,揉着眼睛,看着嶽炎婷一副風急火燎的樣子,不由得奇怪的問道:“婷婷,遇到什麼事了?”
“小雪,你可得幫我個忙,晚上做一大桌豐盛的飯菜出來。你快些寫一個你拿手菜餚的單子,我這立刻就讓嶽綠,嶽紫去準備。”嶽炎婷拿出紙筆放在關雪面前。
關雪看見嶽炎婷那麼急,就拿起筆,一邊在紙張上寫下自己拿手的菜和做菜的材料。一邊問道:“婷婷,我當然可以幫你。不過你總得把事情給我說清楚吧。”
“嗯,你邊寫我邊給你說。”嶽炎婷見關雪也不耽誤時間,拿起筆就寫,她也在關雪身邊坐下,說道:“還不就是因爲木頭那邊的事情。”
“閒鬆?”關雪的筆停了一停,苦笑道:“婷婷,你做出來的菜什麼樣子,閒鬆就算不知道也大概能瞭解。而且他也吃了不少我做的菜,你這樣可瞞不過他。”
“切。”嶽炎婷撇了撇嘴,說道:“誰說請你做一桌菜是爲了那根木頭了。”接着嶽炎婷將剛纔在林閒鬆公寓內的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說完以後,嶽炎婷可憐巴巴的看着關雪說道:“小雪,你這次可真的要幫我哦,可不能讓我被人欺負了。”
關雪搖着頭笑了笑,說道:“我怎麼沒覺得你受了什麼委屈。而且閒鬆也不會看着你被人欺負吧。再說,你請她們去酒店吃晚餐還不是一樣,你反正也不缺錢。”
“那怎麼相同。”嶽炎婷搖了搖頭,說道:“她們也都不是缺錢的主。而如果讓她們吃一頓以爲是我做出來的美味菜餚,這個上風可就被我穩穩佔住了。讓她們知道,本小姐不但人長得漂亮,這菜做得也好。對了,一會小雪我陪你一塊下廚房,你做每一道菜,我都要仔細觀察,要不然晚飯的時候萬一她們問起來,可就要穿幫了。”
“好了,寫好了。你快些讓嶽綠嶽紫去準備吧。”關雪也拿嶽炎婷沒辦法,寫好了拿手菜餚和材料後,交給了嶽炎婷。
“小雪你真好。”嶽炎婷由衷的說道:“以後不知道誰有福氣娶你,那傢伙真實太幸運了。”說完她就拿着寫着材料和菜餚的紙去找嶽綠嶽紫。
關雪則被嶽炎婷出門前的一句話說得冷坐在那裡,一呆就是半晌。
吩咐完嶽綠嶽紫去準備晚飯的材料,嶽炎婷拿出了手機,弄一桌豐盛的晚餐可以給自己好好長長臉。先在嘛,得打電話將盟友叫過來。
嶽炎婷拿着手機,稍稍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按下了陶南霜的手機號碼。
“是南霜嗎?我這裡先在需要你的幫助。”嶽炎婷說完很快的將現在的情況說了一遍。
嶽炎婷一說完,那邊陶南霜就苦笑了起來,“炎婷,這個事情我能幫什麼忙?難道你讓我穿回警服,把她們都給抓走不成?”
嶽炎婷說道:“那當然不是。南霜,你難道忘了上次我們兩個之間約好了的嗎,我們一定要聯合起來,把所有的敵人都從閒鬆身邊趕走。我覺得先在那個陸幽梅就是我們的勁敵。”
“嗯?我說過這句話嗎?”那邊的陶南霜聞言一愣,再仔細一想,發現自己好像在那天和嶽炎婷喝酒喝得有點暈乎的時候似乎真的說過類似的話。
“南霜,那可是你親口說的話啊,你怎麼能忘了。”嶽炎婷非常誇張的叫了起來。
“好吧。好吧。我現在過來就是。反正我也有一段時間沒見着閒鬆了。”陶南霜既然想起了自己說過的話,自然也不會賴賬。
嶽炎婷聽了陶南霜的話卻是苦笑了起來:“南霜,你還真是不怕我吃醋啊,居然就這麼直接的說想見閒鬆,就不會拐彎抹角的說想看看我所以過來的。”
“沒那個必要吧,你上次可是說過不會吃我醋的。”陶南霜說完就掛了電話。
“我有說過這樣的話嗎?”嶽炎婷拿着手機狠命了回想着那天和陶南霜酒後說的那些話,可惜那天她喝得比陶南霜還要多,醉得也更厲害,所以有些說過的話已經徹底想不起來了。
“我真的能做到不吃南霜的醋嗎?”嶽炎婷自問道,不過她發現似乎自己都無法給自己一個答案。搖了搖頭,先在可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現在首當其衝的是統一一切可以聯合起來的力量。
林閒鬆的公寓內。
在嶽炎婷走了之後,黃聽lou低聲笑道:“幽梅,你剛纔和嶽房東之間的暗戰氣場很強哦,我差點的都被那股子殺氣給嚇出去。”
鍾楚蓮也跟着笑道:“幽梅平時看起來柔弱可愛,沒想到一到了關鍵時刻,一點都不含糊的。”
陸幽梅被兩位姨媽調侃得臉色紅潤,她偷偷的看向陽臺方向,還好林閒鬆沒有在這個時候忽然從陽臺回來,否則她還不知給羞成什麼模樣。有些話心裡明白是一回事,說出來又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她剛纔和嶽炎婷暗自相鬥就是這種情況。
“你們兩個做姨媽,沒有一點做姨媽的樣子,不但不幫着幽梅,還在這裡說風涼話。”秦玉鳳當然是堅定的站在自己女兒這一邊,特別是當女兒面對着嶽炎婷這樣強大對手的時候,她更是要爲了自己的女兒費心費力。
“哎呀,玉鳳,你這可是冤枉我和聽lou了。”鍾楚蓮立刻叫委屈。說道:“我們剛纔可是堅定的站在幽梅這邊的,你沒看見我們都沒有主動向嶽房東迎過去,這已經充分的說明了我們的立場了。”
黃聽lou點着頭微笑着說道:“就是不知道那位嶽房東做菜的手藝怎麼樣,我可是聽說長得漂亮的女人,做飯一般都不怎麼樣。呵呵,不知道這句話是否會在她身上應驗。幽梅,你放心吧,晚飯的時候,如果這句話應驗了,我一定會好好的給你出氣。”
她這句話一說出口,就看見鍾楚蓮和秦玉鳳額頭都冒着黑線,她這才發覺自己剛纔一句話誤傷友軍了,連忙笑着說道:“呵呵,我說的只是一般情況,向玉鳳和楚蓮這樣非凡女人,自然不在這普通女人之列了。”
“算了,不和你這個普通女人一般見識。”秦玉鳳沒好氣的說道,這一句又把黃聽lou說得白眼一翻,不過沒辦法,她剛纔那句話誤傷率太高,似乎一句話把這房內的其他三個女人都誤傷了。
這不,連陸幽梅也說話了,“黃姨剛纔的話也太絕對了。我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廚藝可也是進步飛快。一會吃了晚飯,你們可不能走啊,等晚上我再給你們做一頓夜宵,和她的廚藝比一比。”
“呵呵,那我們今天可真是有口服了。”鍾楚蓮又頗有些打趣的說道:“哎,不過我們着口服似乎是沾了閒鬆的光,否則這麼兩位嬌滴滴的大小姐怎麼願意讓我們這些老太婆嘗她們的手藝。”
“我去陽臺上看看閒鬆和樂蝶在幹什麼,怎麼這麼半天了還沒回來。”陸幽梅說着也向陽臺走去。
陽臺上,樂蝶一臉可憐神色的看着林閒鬆,說道:“表哥。你到底是不是覺得我這個表妹不討人喜歡,所以總是躲着我,不讓我跟在身邊。”
林閒鬆是連連搖頭,說道:“你這是什麼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段時間有多忙,所以纔沒有時間陪你。你最近不是和幽梅走得很近嗎,你們兩個都是女孩子,比我更有共同語言。”
“幽梅姐雖然對我挺好,可是我還是喜歡和你呆在一起。”樂蝶說這話的時候,自己背上都出了一層雞皮疙瘩,可是沒有辦法,這話還得繼續往肉麻了的說。
“表哥,是不是我們從小就沒見過,所以你覺得和我在一起感覺不到親情了。”說到這裡,樂蝶眼睛中似乎蒙上了一層霧氣。
剛纔她來陽臺接的電話是藍衛打過來的,藍衛說的話很簡短,直接批評她這段時間保鏢工作做得不夠到位,讓被保護目標經常拖離她的保護。
偏偏對着那個讓她極度看不順眼的藍衛,她還不能夠還嘴,因爲藍衛的話並沒有說錯,她這段時間還真是沒少讓林閒鬆拖離她的保護。可是她也是沒有辦法啊,這麼個表妹的身份,想要總是對林閒鬆貼身保護,還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可是再不容易的事情也要去做啊,誰讓她的任務就是保護林閒鬆呢。不能總是帶着僥倖心理,覺得林閒鬆不會出事吧。
林閒鬆去陽臺的時候,她剛好掛上藍衛的電話,於是乾脆乘着這個機會在林閒鬆勉強傷心肉麻一番,看能不能博得林閒鬆的同情,好方便她以後更好的執行任務。
所以儘管她自己都覺得很噁心,很肉麻,可是她還是得強忍着繼續裝下去。
“剛纔就是我母親給我打的電話,問了很多我關於你的問題,可是這段時間我和你呆一起的時間那麼少,這些問題又哪裡答得上來。結果被我母親狠狠的說了一頓,說我不夠關心你。說我從小就被寵壞了,所以不會關心人…………”樂蝶說着說着,大概真的想到了自己的母親,說到最後居然還真動起了感情,眼中的水霧也快要凝結成淚珠了。
看見樂蝶真的要哭了,林閒鬆連忙說道:“好了,好了。這怎麼能怪你呢,這都是我這個做表哥的不夠細心,所以才讓你受了委屈。這樣吧,我讓我母親去跟姨媽好好解釋一下,說清楚,問題都出在我身上,給你洗刷冤屈,這樣總可以了吧。”
“不行。”樂蝶擦了擦眼睛,搖頭說道:“我母親脾氣可固執了,就算姨媽跟她說了情況,她還會以爲是我找姨媽幫忙說項。”
“那你說該怎麼辦?”林閒鬆看着樂蝶說道。
“只能接下來這段時間,你去哪都記得帶上我,下次我媽打電話來的時候,我也不會問什麼都答不出。等我媽那一關過了,就沒事了。”樂蝶說出了早就想好的話。
“這樣啊。”林閒鬆皺了皺眉,走到哪裡都帶一個小尾巴可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表哥,你就忍心讓我繼續被我媽罵嗎?”樂蝶說着似乎又要哭出來。
不得不說。樂蝶這一段時間演技方面的進步不是一般的大,剛來執行任務的時候,就是一個自然點的笑容都做得很困難,現在喜怒哀樂都能裝得像模像樣了。
“那…………”林閒鬆猶猶豫豫的說道:“我盡力吧。”
“謝謝表哥。”樂蝶立刻說道,彷彿生怕林閒鬆會反悔一樣。
“咦,你們在這裡說什麼呢,說了這麼半天沒有都沒有回去。”這個時候陸幽梅剛好走到陽臺,聽見樂蝶那句‘謝謝表哥’。
“幽梅姐,你也來了啊。”樂蝶看着陸幽梅說道:“剛纔我表哥說十校選美決賽的時候,他會幫我弄一張門票,我這正謝他呢。”
陸幽梅立刻心領神會,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對林閒鬆說道:“閒鬆,這纔對嘛,對自己的表妹可要多愛護。”她還以爲這是樂蝶在爲決賽找一個正當監視林閒鬆的理由呢。
“好了,閒鬆,你也別躲在陽臺上。你的那個嶽房東已經走了。”陸幽梅沒好氣的白了林閒鬆一眼說道。
“炎婷走了?”林閒鬆有些奇怪嶽炎婷怎麼會那麼快就離開。
“怎麼?捨不得了。”陸幽梅話語間那股子酸味這一下連剛纔不在場的樂蝶都聞出來了。
陸幽梅當然自己也能感覺出來,她立刻轉變語氣,說道:“炎婷去準備晚飯去了,說是要留母親和兩個阿姨一起吃完飯,好好的嚐嚐她的手藝。閒鬆,你晚上吃完飯以後,再悄悄的和我說說,她做的菜和我做的夜宵比,到底誰做得強。”
“炎婷她要親自下廚請幾個阿姨吃晚飯?”林閒鬆聞言臉色就有點變了,心想是不是剛纔自己離開後,幾個阿姨和幽梅給嶽炎婷壞臉色看了,她準備弄幾個菜毒害她們幾個以作報復呢。
“是啊。咦,閒鬆,你這是什麼表情?是不是她做的菜比我強多了,你覺得我更她根本沒法比。”陸幽梅卻是猜錯了林閒鬆臉色變化的原因。
“不是,不是。”林閒鬆搖了搖頭說道:“炎婷做的飯菜我也還沒嘗過呢,這一次也是託了你和幾位阿姨的福。”
陶南霜接了嶽炎婷的電話之後,也沒有什麼猶豫,直接就出門,開着車直奔林閒鬆和嶽炎婷所住的公寓樓而去。
這段時間陶南霜都呆在家裡,不但沒有再見林閒鬆,連出門都很少。她母親原本還以爲她又受了什麼感情上的打擊,還很有點擔心,不過看見她每天似乎心情看起來都還算不錯。
今天看見陶南霜要出門,本還想問兩句去哪,可是看她風風火火的出門上車就開,心中暗想,這十有八九又和那個林閒鬆有關係。
陶南霜將車停在公寓樓下之後,就給嶽炎婷撥了一個電話,嶽炎婷讓她先到她公寓去。
陶南霜雖然只來過一次公寓樓,不過倒還記得林閒鬆和嶽炎婷的公寓位置。
嶽炎婷一開門,就立刻把陶南霜拉進了公寓,然後將她帶到自己臥室。
“南霜,我們先來商量一下,怎麼對付那邊的人。”嶽炎婷對陶南霜說道。
陶南霜苦笑道:“怎麼對付?這個事情我還真沒做過。再說了,一會我該以什麼身份和她們見面。”
“這個嘛,我早就想好了。”嶽炎婷得意的說道:“一會你就說是閒鬆的女友,嗯,就是那種還沒有確定下來,但是已經有了苗頭的,我嘛,作爲房東,自然可以在一旁添油加醋,保管可以狠狠的氣氣她們。”
“我來做閒鬆的女友,那你不吃醋,我可怕一會你醋勁上來,當場就穿幫了,那笑話可就鬧大了。”陶南霜眼中很有些笑意的看着嶽炎婷。
“放心吧,不是早說了我不會吃你醋的。”嶽炎婷有些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說道:“好了,現在我們就過去,我把你介紹給她們,好好的鬱悶她們一下,然後我們就再回來,順便可以憋死她們。”嶽炎婷想到得意處,臉上都笑出了花來。
“我看還是先給閒鬆發條短信通知他一下吧。”陶南霜說道。
“不用,難道那個木頭還敢不認,該做的事情都做了…………”這句話一出口,兩人臉上都是一陣潮紅。
“走吧。”嶽炎婷說完拉着陶南霜就往林閒鬆公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