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海濤立刻木在當場。南宮顏的態度絕對是他沒有想到的,就算南宮顏看起來比那些學生要大上那麼幾歲,不過也就二十四五歲的樣子,也是追星大軍的主力年齡段呢。
就算南宮顏不是追星一族,對現在如日中天的任天王並不熟悉,那面對自己充滿善意友好的迷人微笑,也不應該這樣無動於衷吧。任海濤對自己的外表對女性的吸引力非常有自信,這種程度遠遠超過他對自己演技和歌唱水平的信心。
可是現在這招似乎也不太靈光了,南宮顏對他就是一副不理不睬的態度,這讓他心中很是惱怒的同時,又生出了一股更加強烈的征服慾望。
他甚至更是忽然想到了雲輕裳,那演藝界玉女對自己的態度也是冷淡得很,竟然對他的追求無動於衷,難道這龍華學校出來的美女都是這種脾性?
也許都是外冷內熱吧,漂亮的女人往往都會用些高傲,而一旦能夠打破這高傲的外殼,她們往往會表現出讓你吃驚的熱情,任海濤正在這裡暗自分析,如果他知道他眼裡帶着冷漠外殼的雲輕裳和南宮顏面對林閒鬆時的親近態度,不知道又會做什麼樣的解析。
南宮顏對任海濤的態度,讓不少學生大喊過癮。當然這喊過癮的學生中男生佔了大多素,不過即便是女生,大部分也覺得頗爲解氣,不過也有幾個爲任海濤感到憤憤不平的,不過她們也只能把這份不平放在心底,卻是不敢在此時表達出來。南宮顏不但是這次交流會的主要負責人,而且剛纔拍賣會上表現出來了那股奪人氣勢,再加上今天任海濤的那位代表實在是太給任海濤抹黑了,所以她們就算因爲南宮顏對任海濤的態度覺得有些不滿,卻也不好出聲,只能將滿腔熱情都化作傾慕眼光投在任海濤身上,一次來表達自己對這位偶像的支持。
不過任海濤卻沒有將心思放在這幾個崇拜者上,他的注意力依然在南宮顏身上,南宮顏此時走到一張桌邊,背面對着他,牛仔褲勾勒出的美麗曲線,讓他心中征服她的想法更加強烈。
“這位老師……”任海濤說着又想南宮顏走去,他倒也不怕這麼糾纏南宮顏會被人恥笑,反正有人會將他的行爲認定爲平易近人,不擺明星架子。
南宮顏見任海濤居然還要繼續糾纏,心裡那個膩味勁就別提了,剛準備用更嚴厲的語氣拒絕他的糾纏,卻聽見林先生說道:“這位任先生,請你立刻離開劇場,不要影響我們的活動。”
任海濤進入劇場之後,林閒鬆便一直在觀察他,對任海濤的第一印象就是帥。這傢伙難怪能夠那麼紅火,那長相對女性,特別是女孩來說的確很有殺傷力,略顯得有點奶油的面容加上頗爲成熟的表情,又給他增添了幾分吸引力。
形象不錯,表情設計得也很適合,可是這行爲舉動卻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你表示歉意就表示歉意吧,還圍着人家一個不願意理會你的女性糾纏,這行爲和街頭的無賴又能有多少區別,想想他對雲輕裳也是如此無恥的糾纏,林閒鬆就只能在心裡嘆氣,這包裝一下,牛屎都可以當成黃金賣了。
他當然不會繼續讓任海濤糾纏南宮顏,說不得又要開始執行自己維護次序的義務了,他走到說任海濤身邊,任海濤身旁的保鏢立刻將他攔住。
“我是負責維持這裡活動次序的。”林閒鬆說道:“因爲你們的到來,嚴重影響了活動的進行,所以我要求你們能夠立刻離開。”
南宮顏轉頭微笑着對林閒鬆點了點頭,算是對他及時出面解圍的感謝,她這一笑。讓她更加明豔照人,更是看得任海濤眼睛都爲之一直。
“有你對任天王這麼說話的嗎?”任海濤身邊的那獐頭鼠目的傢伙一看見林閒鬆出來,臉色立刻變得陰沉下來,剛纔就是林閒鬆第一個站出來駁他的話,現在他站在任海濤身邊,又有幾個保鏢跟着,心裡也不像剛纔一樣沒底。
“抱歉,任天王是誰我不認識。我只知道你們現在影響了我們的活動次序。”林閒鬆指了指劇場門口,說道:“現在,請你們出去。”
“給你們幾分面子,還真當自己是大臉貓了。”獐頭鼠目的傢伙對着林閒鬆冷冷一笑說道:“我們就是不出去,你能把我怎麼招了?”
他這就是擺明了想要激怒林閒鬆了,只要林閒鬆動手,他也就可以借幾個保鏢的力量出一口惡氣。
“嘖,沒想到是一羣無賴。”林閒鬆搖了搖頭說道,他可不會那麼容易受激上當,只見他拿出了手機,說道:“對無賴的騷擾,我能有什麼招,當然只好報警了。”
“你說我們無賴?好啊小子,你居然罵人。”獐頭鼠目的傢伙現在就是想解藉機生事,所以尋找一切機會引發事端。
“你居然敢罵任天王是無賴,你要爲你自己說的這些話付出代價。”他面帶冷笑地看着林閒鬆,然後對任海濤身邊的幾個保鏢,說道:“難道你們就打算這麼眼睜睜地看着老闆受人侮辱嗎?”
那幾個保鏢也都是那人錢財與人消災,雖然也都不是很待見獐頭鼠目這位,不過人家是任海濤的心腹不是,這話不聽的話,誰知道這傢伙以後會在背後怎麼嚼舌頭。
這邊幾個保鏢正要有所動作。學生那邊立刻也有人出面了,第一個站在林閒鬆身邊的是嚴立,這倒是很出乎林閒鬆的意料,從此前嚴立和馮雲的矛盾過程來看,嚴立的性格應該是比較懦弱,沒想到這時候他倒是能夠第一個挺身而出,第二個站在林閒鬆身邊的卻是晨敏,這個女孩子一站出來,立刻讓任海濤的眼前又是一亮,心中暗想:這龍華大學的高質素美女也太多了吧,一會一定要和經紀人說一說,看能不能去龍華弄個見面會什麼的。
“各位,各位。”文化中心的工作人員滿頭大汗的衝進兩羣人中間,勸解道:“大家以和爲貴,也沒有什麼大事情,何必弄得大打出手呢。到時候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行了,不要給某些人藉機炒作的機會。”任海濤當然不願意雙方真的衝突起來,這裡可是文化中心,人多嘴雜,附近肯定還埋伏着狗仔隊,一打起來,明天各種報紙上肯定又是無數五花八門的負面新聞。他現在正處於事業的鼎盛時期,還是要注意一下在公衆影響力。
獐頭鼠目的那位跟着任海濤身後走出劇場。到了門口還回頭狠狠地瞪了林閒鬆一眼,眼中有着濃濃的威脅意味。
“真可惜,本來還想問任天王要一張簽名照的。”一個女生看着任海濤的背影無限惋惜地說道。
“切,人家這是想要趕你走呢,你還想着要簽名照。”這女生同學很是不屑地說道:“這樣的明星,我看也就是名不副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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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任海濤等人這麼一鬧騰,時間也就已經差不多到了五點二十五分了,南宮顏看了看錶,然後說道:“大家整理一下自己的東西。”
剛走出劇場,林閒鬆和晨敏就被南宮顏叫到身邊,南宮顏拿出四張一百面額的鈔票遞給林閒鬆。說道:“閒鬆,這是你這兩天的酬勞。”
林閒鬆也不推拖,這本來也就是他應該得的,接過錢後,他一轉手就抽出兩張遞給晨敏。
晨敏當然不肯收,就聽南宮顏說道:“晨敏,你收下吧,閒鬆已經知道你昨天給他的錢,是你自己出的了。”
見晨敏微微一愣,林閒鬆直接將錢塞入她的手中,然後笑着說道:“這兩天的酬勞就拿出來今晚吃飯吧。”
“這可是你辛辛苦苦才賺來的錢,怎麼能隨便拿來請客。這樣吧,今晚我請你和南宮老師吃飯。”晨敏連忙說道。
“林閒鬆,晨敏,南宮老師,今天應該我請你們吃飯。”這是一個小心翼翼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
林閒鬆轉頭看去,就見嚴立站在三人身後,臉上帶着真誠的笑容,說道:“林閒鬆,這是我們此前就已經說好了的。”
“這倒是。”林閒鬆點了點頭,說道:“你那畫拍出了一萬,是應該請客吃飯。”
晨敏聞言,將南宮顏悄悄的拉到一邊,小聲說道:“南宮老師,閒鬆爲了幫嚴立用一萬塊拍下了那幅畫,剛纔我說我願意出一萬塊買下這幅畫,閒鬆卻又不願意。你能不能幫我勸勸他,將那幅畫轉賣給我,他辛辛苦苦的打工賺錢讀書不容易。”
南宮顏聞言卻是哭笑不得,看見晨敏滿臉擔憂的善良模樣,笑着說道:“晨敏,這事情你就不用擔心了。”
晨敏眨了眨眼睛,想到剛纔南宮顏直接敲錘的舉動都沒有被怎麼指責,心中暗想,南宮老師應該有辦法幫閒鬆處理這一萬塊錢的問題,她既然說不要我再擔心,那自然就是說她會幫閒鬆的意思了。
想到此。晨敏臉上lou出開心的笑容,說道:“我代閒鬆謝謝南宮老師了。”
南宮顏聞言一愣,晨敏怎麼忽然代表閒鬆謝起自己來了,這到底是哪跟哪啊?本想要向晨敏問個清楚,不過看見她開心的模樣,又打消了念頭,算了,就算糊里糊塗一點,他們能開開心心就好。
嚴立的家庭條件並不是很好,所有手頭也不寬裕,那一萬塊拍賣畫的錢也要過兩天才能到手,所以他只能找了一家很普通的店子請林閒鬆三人吃飯。
嚴立心裡明白,今天林閒鬆和南宮顏聯手幫了自己,讓自己免受馮雲的羞辱,這也幫他延續了那心底的一份自尊,也許在別人看來,他這份自尊脆弱而毫無意義,不過在他自己心裡,這份自尊卻寶貴異常。
一桌四人,南宮顏是美術老師,嚴立和晨敏也都是美術系的學生,所以沒一會話題就很自然的說到了繪畫上。
對於繪畫這個話題,林閒鬆別說cha嘴了,就算是那些術語都不大聽得明白。
幾杯啤酒下肚,嚴立的臉色已經通紅如火,說話也開始有點大舌頭,他也知道自己酒量不行,平日也很少喝酒,不過今天的經歷對他來說很有些大喜大悲的味道,喝兩杯放鬆下總是要的吧。
面對林閒鬆這位自己的恩人,他怎麼也得敬兩杯吧,所以這麼一來二去,頭就有些發暈了,偏偏嚴立還是喝了點酒就話多的那個類型,說着說着他就將話題從繪畫上轉到了自己的生活上。
人嘛,平時憋着忍着的事,往往會藉着酒意發泄出來,嚴立也不例外,而最讓他鬱悶的事情就無外乎和馮雲之間的衝突矛盾了。
“嚴立,要不你轉校到龍華來吧。”南宮顏聽得有些不忍說道。
“轉到龍華?”嚴立聞言微微一愣,然後搖了搖頭,苦笑道:“我如果能進龍華,當初高考的時候就考進去了,從我們學校轉學去龍華,那隻能說是天方夜譚。”
鬆海最好的兩個大學是龍華大學和炎黃大學,同時這兩所大學也是華夏排名前十的學府,這些學府共同的特點是很難考,不過如果能夠憑藉自己的能力順利考進去的話,學校的收費卻並不高;可是如果你分數差那麼點,還想要進這兩所大學,那所需的花費就很可觀了,而從其他學校轉到龍華,花費更大。
當年嚴立高考的時候離龍華的分數線其實差得並不多,不過因爲家裡沒錢,所以也就失去進入龍華的機會,現在南宮顏提起轉校龍華的事情,只能搖頭苦笑。
吃完飯,林閒鬆又和昨日一樣,將晨敏送到學校門口,然後一個人轉身回到公寓。
剛回公寓坐了一小會,胡成虎便回來。
“閒鬆,我來給你說一下今天電影拍攝的進度情況。”胡成虎一看見坐在沙發上的林閒鬆,二話不說就將筆記本電腦放在茶几上打開,調出文檔。
“好了成虎,這個拍攝進程你一會再和我說吧。”林閒鬆搖了搖手,說道:“我先問個人的情況。”
“你想問誰?”胡成虎忽然嘿嘿笑了起來,指着林閒鬆說道:“閒鬆,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想問晨敏的詳細資料是不是?嘿嘿,看來通過這兩天的活動,你和晨敏培養出了感情。閒鬆,咱們好兄弟,相互間那麼瞭解,你想問晨敏就直說嘛,何必藏着掖着,我這美女資料庫裡就有晨敏比較詳盡的資料,如果你還想要更詳盡的,我會盡快幫你找來。”
林閒鬆沒好氣的搖了搖頭說道:“誰說我想要了解晨敏的情況了。我想問你的是任海濤這個人。”
“任海濤?”胡成虎微微一愣,然後說道:“他是現在華夏紅得發燙的男明星,長得倒是挺不錯。咦,閒鬆,你怎麼現在開始對漂亮的男人也感興趣了?”
“去,少瞎扯。”林閒鬆說着將今天下午在文化中心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胡成虎聽完之後,看着林閒鬆笑道:“閒鬆,要說起來今天下午任海濤的表現也還說得過去,最多也不過是他身邊的人做事有些囂張過分。聽你的意思好像是要去找任海濤本人的晦氣,是不是因爲他意圖結識南宮老師?”
“你那腦袋也不知道是什麼構造?怎麼儘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我這次的確是想找找任海濤的晦氣,不過主要原因倒不是今天下午在文化中心發生的事情,而是想幫輕裳出口氣罷了。”林閒鬆說道。
“幫輕裳出氣?”胡成虎好奇地問道:“這又和輕裳有什麼關係。”
於是林閒鬆就將那天雲輕裳告訴他的,關於任海濤騷擾她的經過給胡成虎說了一遍,然後說道:“誰想到今天下午剛好又碰見這個傢伙,於是我就想剛好順便也幫輕裳出出氣。”
“居然還有這麼一回事。”胡成虎聽聞任海濤的無恥,臉上也現出憤慨之色,他忽然一拍腦袋,說道:“我想起來了,輕裳那天和我們吃宵夜的時候,就說任海濤也到了鬆海,而且和她住同一家酒店。當時還說那麼巧呢,原來這傢伙就是奔着輕裳去的。”
“閒鬆,你等等,我現在立刻就去找找這傢伙的資料。”胡成虎說着拿起手機走回到自己臥室。
沒一會胡成虎回到客廳,用筆記本電腦收了一封郵件,他三五分鐘將郵件看完,然後冷笑道:“這傢伙原來是被一個富婆給捧起來的小白臉,他居然還好意思這麼囂張。”說完,他將筆記本電腦移到林閒鬆面前。
林閒鬆對任海濤以前的經歷倒是興趣不是很大,只是一眼掃過,然後直接找到資料最後,也就是任海濤最近在鬆海的行程。
任海濤將在鬆海開辦三場演唱會,分別是週一,週三和週五。也就是說任海濤在鬆海的第一場演唱會就在明天。
“閒鬆,要不要把這傢伙被富婆包養起家的經歷給曝出來?”胡成虎冷笑着說道:“這消息一爆出去,肯定讓這傢伙人氣大跌,被萬人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