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閒鬆走入樂蝶的病房,對病房內席海慧特意安排的護士點了點頭,小護士非常識趣的離開了病房。
林閒鬆坐在病牀邊,看着樂蝶恬靜的臉。
林閒鬆看着樂蝶輕聲說道:“樂蝶,雖然我知道你也許並不是我的表妹,但是我這些天來一直當你是我的表妹對待。我從小除了父母外,沒有任何兄弟姐妹。每天的生活除了上學睡覺,其他時間差不多都花在練功上。我雖然不會埋怨父親,不過我真的很渴望能夠有其他孩子享有的童年生活。”
林閒鬆看着樂蝶的臉,低聲說着,也不知道是在自語還是在對她說話。
“自從來到了龍華大學後,我終於找回了很多,很多童年失去的樂趣。成虎,炎婷,夢潔,幽梅,關雪,南霜…………他們讓我感覺到了朋友之間的真摯感情。當然,還有你,讓我既感覺到了友情外,還能感覺到親情,也許你只是裝出來的,可是我依然非常感謝你。”
“這半年多來,我一直都很享受在龍華校內擁有這些真摯的感情,我總是不願意改變這一切。只希望這平靜,安逸,美好的校園生活,能夠一直這樣繼續下去。”林閒鬆說着嘴角溢一絲苦笑,搖了搖頭,道:“看來,我的心依然很幼稚,以爲退讓和躲避就能讓這種生活繼續下去,可是我錯了,大錯特錯了。當我看見你用身體擋住了打向我的拳頭,然後在我面前倒地時,我知道我此前渴望的平靜生活將很難再有了。”
“當我身邊的朋友都會受到威脅,我如果依然將頭藏在沙子裡,那我就不僅僅是天真,而是懦弱。”林閒鬆說到這裡,眼中目光一凜。
“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既然有人來逼我,那我也就只好迎擊了。”林閒鬆站了起來,看了樂蝶一眼,走出了病房。
剛走出病房,就看見席海慧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樂蝶就暫住在仁安醫院,她的傷勢就拜託你了。”林閒鬆對席海慧點了點頭說道。
“那你呢?”席海慧話出口才發覺自己似乎問得有些突兀,於是改口說道:“你內傷的治療辦法對樂蝶來說非常有效,如果你不在的話,恐怕她恢復得會慢很多。”
“她體內的陰冷內息已經完全消除了,就算我留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而且我現在還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做。”林閒鬆說完也不等席海慧再說什麼,就邁步離去。
出了仁安醫院林閒鬆給韋天成打去了個電話,讓他給自己訂一張去遼東的機票,然後他打車回到了公寓。
“閒鬆。”嶽炎婷打開門,看見是林閒鬆站在門口,立刻lou出驚喜的神色,說道:“閒鬆,你中午才走的怎麼又來了。對了,你是怕我和南霜無聊,特意來陪我們的是不是?”
陶南霜聽見是林閒鬆來了,也很快出現在門口,二女拉着林閒鬆在沙發上坐下。
很快,她們就發現了林閒鬆的情緒不對。
“閒鬆,你心裡是不是有什麼事?”陶南霜說道,“你有什麼事情難道還不能對我和炎婷說嗎?”
林閒鬆看着陶南霜和嶽炎婷真誠關切的目光,心情立刻感覺好了很多,這種真摯的感情不就是他一直期望維持的嗎,而他將要所做的,也是爲了盡力保持住這些感情吧。
“我要去遼東。”林閒鬆語氣堅定地說道。
嶽炎婷皺了皺眉,她一聽到林閒鬆說道要去遼東,就非常自然地想到遼東李家,於是問道:“你怎麼忽然想到去遼東了?”
“啊,好啊,閒鬆。難道小雪才走了幾天,你就忍不住要去看她了?”嶽炎婷忽然怪叫一聲說道。
陶南霜也用有些怪異的目光看着林閒鬆,那目光中有些戲謔也有些哀怨。
林閒鬆苦笑了笑,說道:“炎婷,你都想到哪去了。我這次去遼東是有別的事情要辦。”
林閒鬆說着就將今天下午自己被襲,樂蝶受傷的經過說了一遍。
“你確定這是遼東李家乾的嗎?”嶽炎婷眉頭緊鎖地問道。
林閒鬆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能確定,但是那種內息和遼東李家非常相似,而且炎婷你也知道,最近遼東李家和古商業聯盟有些不和。”
“你打算怎麼辦?”嶽炎婷問道:“難道你打算帶領着古商業聯盟去對抗整個遼東李家嗎?那樣無異於以卵擊石。而且,遼東李家不比沈家,我也無法做主讓家族和李家對抗。”
林閒鬆搖了搖頭,說道:“炎婷,這一次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要cha手。這事情你也知道非同小可。”
“放心吧,我自有辦法。”林閒鬆看見嶽炎婷lou出擔憂的神色,安慰道:“我不會逞匹夫之勇,這次也是剛好有可乘之機,有可借之力。”
“可是,那還是非常危險。遼東可是李家的地頭。”嶽炎婷看見林閒鬆已經拿定了主意,心中更是急切難耐,偏偏遼東李家不是一般的家族,她這次也很難幫得上忙。
“這是我該做的事情,如果我什麼都不做,坐以待斃的話,下一次受傷害的可能就是炎婷你,也可能是南霜你,或者我其他的朋友。”林閒鬆語氣之中滿含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味道。
“閒鬆…………”林閒鬆已經如此說了,嶽炎婷也知道無法再阻止他。
“閒鬆,我和你一起去。”一直沒有說話的陶南霜說道:“我在鬆海也沒有什麼事,就和你一起去一趟遼東吧。”
嶽炎婷嘴巴蠕動了兩下,一咬牙,說道:“閒鬆,我也和你一起去。這完全是我的私人行爲,和我的家族沒有關係,這下他們總不會說什麼了吧。”
林閒鬆看着二女,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兩個老老實實地在鬆海給我呆着,否則我無法安心做事,那樣會更危險。而且樂蝶還需要你們幫我照看?”
林閒鬆說着看了看時間,然後站了起來,道:“我要去機場了。”
“閒鬆,我們送你去吧。”嶽炎婷也站了起來,她拉着林閒鬆的胳膊,眼中隱隱發紅。
嶽炎婷和陶南霜並肩站在機場,看見林閒鬆所乘的飛機起飛而去。
“南霜,你真的會在鬆海乖乖地等閒鬆回來嗎?”嶽炎婷轉頭看着陶南霜說道。
陶南霜搖頭說道:“如果閒鬆只是出去辦事,那我一定會安心地在鬆海等待,可是如果他是去冒險,那我怎麼可能坐得住。”
“南霜我們真像啊。”嶽炎婷看着已經漸漸消失在空中的飛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