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們的想法,林閒鬆和李青鋒當然也看得出來。李青鋒拼命壓榨着體內現存在的體力和內息。以一把軟劍和三個殺手戰成一團。
此刻的他防無可防,攻亦缺乏力度,唯一能做的就是:拼,鬥,以命相搏。林閒鬆以飛腿開路,每一腿都飽含怒氣和那怪異內息。
李清瓊此刻已經滿眼含淚,看着正全力向她這邊衝殺的林閒鬆,臉上表情既喜悅又擔憂。她所有的關注力此刻全部都在林閒鬆身上,彷彿完全不知道她自己此刻也正身處危險中一般。
林閒鬆,李青鋒加六個殺手,一共八人,每邊四人分成兩個戰團,雖然不壯觀,可是每一招都兇險無比,每一招都是以命相搏。
腳步聲傳來,拼殺中的八個人都聽得出這快急的腳步聲,顯然不是普通人能發出。
殺手們忽然間變得更加瘋狂,他們的很多招式只求搏命不需自保。在出發前,他們就知道,他們三隊的行動不可能會得到更多的支持,所以這些腳步聲意味着對方的援軍到來。
最先趕到是藍衛派來的三個保鏢。他們也是和林閒鬆一起衝出賓館的,這不長的距離他們居然被拉開了那麼多,心中自然頗爲羞愧,不過看見林閒鬆似乎沒有受傷,總算沒有因此失職。
而進跟在他們三人身後的則是一大羣人,這羣人數量有二十多個,既有張毅雪等李家的人也有木平一干賓館的‘保安’。
林閒鬆出現在賓館大廳的時候,他們正打得熱鬧,而林閒鬆這個正主的出現,讓混亂現場頓時一滯,結果林閒鬆這個正主理都沒有理會他們,只是在衝出賓館大門時,頭也不回的說了一句:“清瓊現在有難。”
這一句沒圖沒腦的話,卻讓張毅雪呆了一呆了,然後二話不說,跟着林閒鬆身後就追了出去,其他李家的人和木平的人自然也跟着林閒鬆狂追。
所以剛纔還打得天翻地覆的兩幫人,現在卻混雜成一羣出現在林閒鬆他們的面前。
不管此前雙方發生了什麼,這個時候看着林閒鬆和浴血的李青鋒和六個黑衣殺手戰成一團,自然也就暫時成爲了戰友。
這二三十人一加入戰團,戰鬥立刻變得迅速而且毫無懸念。
五分鐘之後,剛剛還處於圍攻別人狀態的六個殺手,就在圍攻中倒下。
“閒鬆……”李清瓊快速跨過人羣,快步往林閒鬆身邊走。
林閒鬆此刻心裡還頗爲鬱悶,他一心的怒火,正要拿幾個殺手發呢,誰知道幾個保鏢加上木平帶來的一幫子人一圍上來。就把他擠在了外圍,等他好不容易擠進去戰鬥圈,卻發現那幾個殺手已經倒在地上,比死狗還要死得透徹。
這年頭什麼都怕人多,你看看,人一多連殺手都成了香饃饃。
“閒鬆,你沒事吧。”李清瓊走到林閒鬆身邊,上下打量着他。
林閒鬆一臉迷茫,這句話似乎應該他來問纔對吧,怎麼變成從李清瓊口中問來了。
林閒鬆搖頭說道:“我能有什麼事,好在來的及時,要不然…………”林閒鬆說着搖頭嘆息了一聲,不久前他纔看着樂蝶在自己面前受傷倒下,他不願意再看見李清瓊重蹈樂蝶的覆轍。
李清瓊忽然被人從林閒鬆身邊拉開,然後她看見的就是張毅雪的背影。
張毅雪站在林閒鬆面前,眼光冰冷且帶着敵意地看着林閒鬆,說道:“你是怎麼知道小姐有危險的,是不是小姐和青峰被襲和你有關係。”
“張毅雪…………”李清瓊打斷了張毅雪的話,說道:“你這是胡說些什麼,如果不是閒鬆及時趕到,我現在和義兄可能已經成爲兩具死屍了。”
張毅雪回過頭看着滿臉憤慨的李清瓊。搖了搖頭,說道:“清瓊,你太善良,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些人是多麼卑鄙。他們能夠爲了目的,製造出種種偶然,萬般以外,只要達到目的,甚至不惜犧牲掉一些生命。”
“爲達目的,不折手段是吧。”李清瓊冷冷地說道。
張毅雪見李清瓊如此配合,立刻lou出一絲笑容,點了點頭,說道:“小姐你說得不錯,這世界上就有很多如此卑鄙,人品惡劣的人。”
“就比如我昨天讓閒鬆陪着我去關家,今天一早便打電話告訴他我今天不能繼續陪着他了。”李清瓊看着張毅雪說道:“這樣是不是就算爲達目的,不折手段。”
張毅雪臉色一變,他沒想到李清瓊會說出這樣的話,想要搖頭搖頭就否決了自己剛纔的話,要點頭更是不可能。
“小姐,我這次出來有家主的任務要執行。”張毅雪乾脆語氣一轉,說道:“您經歷了剛纔的危險,我不能再讓你有任何危險。”
張毅雪說完,使了個眼色,立刻有兩個下屬走到李清瓊身邊。
張毅雪轉頭對林閒鬆說道:“我本是要去賓館找你,轉告兩句家主的話,沒想到在賓館沒能見到你,那就在這裡說吧。”
李清瓊還想要衝上去和張毅雪理論,卻見李青鋒走到她身邊,說道:“毅雪是執行義父的指令。清瓊你不必爲難他。你現在不是希望知道義父到底打算怎麼對付林閒鬆嗎,現在剛好看看。”
對李青鋒這個義兄,李清瓊以前一直都很敬重,剛纔李青鋒爲了保護她,那一番浴血拼殺卻不退一步,更不生絲毫獨自逃跑的念頭,這讓李清瓊除了敬重外,又多了分感激。
所以李青鋒的話,她還是聽幾分的,再加上現在看見林閒鬆安然無恙,她也沒有剛剛衝出李家時的衝動,而且剛剛的遇襲,似乎也說明了那一個電話是這次襲擊行動的一部分,可信度值得懷疑。
而此時木平等人也站在了林閒鬆身邊,和張毅雪形成了一個對峙之態。
“家主希望你立刻離開沈城, 離開遼東。”張毅雪對林閒鬆說道。
“沈城是李家的嗎?”林閒鬆冷笑道,雖然他已經知道在鬆海襲擊自己,導致樂蝶重傷的事情並非李家所爲,可是對張毅雪代表李雪鴻的這種口氣,非常的不順眼。
“如果你不識趣的話,那我只好親手請你離開了。”張毅雪早就看林閒鬆不順眼,兩人在鬆海還交過手,剛纔親眼看見李清瓊對林閒鬆如此袒護。更是既氣又妒,如果能夠有機會狠狠地教訓林閒鬆一頓,他當然不會放過。
不過現在林閒鬆可不是孤家寡人,他剛剛要有想動手的苗頭,那邊木平卻已經跨出一步。
木平這一步讓張毅雪立刻感到一股壓迫力從他身上傳來,在賓館大廳的時候,張毅雪也曾和木平交過手,可是當時他並沒有感覺到這種壓迫力。
其實在賓館時,木平只是要阻止張毅雪等人去找林閒鬆就行了,所以並未盡力,而現在張毅雪和林閒鬆面對而站。這個時候他就必須要執行自己職責,不能給張毅雪任何傷害林閒鬆的機會。
張毅雪和他帶來的李家屬下,和木平率領的賓館“保安”以及藍衛派來的幾個保鏢之間的實力差距已經比較明顯。
雖然這是沈城,李家的大本營,可是剛纔這裡不都有人差點成功要了李雪鴻的親生女兒和義子的命嗎。所以現在如果雙方衝突起來,吃虧的肯定不是實力明顯佔優的林閒鬆這一方。
張毅雪身爲李家年輕一代的佼佼者,也代表李家處理過不少事務,自然不會在如此情況下動手。
只是他心中很有些鬱悶,不知道林閒鬆爲何忽然間身邊會出現這麼多實力強勁的保鏢。他當然不會幼稚到真的相信木平等人是賓館保安來保護林閒鬆這個賓館客人的鬼話。
“這位先生,林先生是我們賓館的客人。我希望你如此無禮的對他說話,此外我認爲我們賓館的客人沒有任何違法犯法的行爲,你似乎沒有資格將他驅逐沈城,更別說遼東了。”木平低沉的聲音聽起來似乎不大,但是卻清晰地傳入到每個人的耳朵裡。
木平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幾聲車喇叭聲音,就見幾輛轎車緩緩開過來,車停之後,車門打開,李雪鴻走下了車。
李雪鴻先是看了一眼林閒鬆,然後走到李青鋒和李清瓊身邊。
“你身上的傷沒大礙吧。”李雪鴻看了一眼李青鋒身上的傷,問道。
李青鋒說道:“都是寫皮外傷。”
然後李青鋒小聲地將剛纔發生的情況給李雪鴻說了一遍。
李雪鴻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了李清瓊一眼,輕嘆一聲,也沒有說什麼,就直接走到了林閒鬆面前。
“首先我要感謝你救了清瓊和青鋒。”李雪鴻看着林閒鬆說道。
李雪鴻的話讓站在一邊的張毅雪臉色微微一變,他沒想到李雪鴻會如此和顏悅色地和林閒鬆說話。
林閒鬆搖了搖頭,說道:“清瓊是我的朋友,只要她需要幫助我都會伸出我的手,不管是她在鬆海的時候,還是她在沈城。”
李雪鴻對林閒鬆的話皺了皺眉頭,然後又道:“小夥子,我有點事要和你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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