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璟當然十分樂意替老公接生意,她忙點頭:“可以的,韓老師,我把他的手機號碼給您,有什麼事情直接問他就好了,因爲前面發生一些事情,他現在正好在家休息,不收您諮詢費。”
韓老師忙連連擺手:“不是我,我是替朋友問的。”
安璟忙說:“我當然知道不是您,您和您老公關係那麼好,我剛來學校不久的時候就聽到幸福小qq的故事,真羨慕你們結婚這麼多年還這麼恩愛。”
韓老師的老公是一所中學的校長,多年前他還是中學的普通老師,兩個人教書一個在城西一個城東,他們就用所有的積蓄買了一輛小qq,她老公總是先把她送到學校自己再去上班,日子久了大家都稱那輛車是幸福小qq.有一年大暴雨,淹了半個城市,他們的小qq在水裡熄火,韓老師的老公就揹着韓老師把她送到了學校,這一幕給學校裡的一個老師寫成文章好發表了,韓老師的幸福也一舉成名,說來也怪,以後她的老公一帆風順當上了校長,他們的qq也換成了凱美瑞,但是幸福好像一直延續着,是一對模範夫妻。
提起這些韓老師臉上並沒有笑容,反而有些倉惶的苦情,她整了整安璟的衣服領子:“行了,我知道了有空會讓我朋友打給他問的,你快走了別讓人等急了。”
安璟瞪大眼睛笑着說:“你怎麼知道有人等我,都快成偵探柯南了。”
“看你這個甜蜜勁兒就猜出來了,趕緊走。”
“韓老師那我走了。”安璟拍拍韓老師的肩膀,卻發現她忽然一縮,好像很痛苦的樣子,安璟怕楚鈞等急了也顧不上多問,再說了,有些事也不是說問就可以問的。
楚鈞還在原來的地方等着,安璟上車笑着說:“你該去學校打個招呼,你這一辭職小姑娘們上學都沒心了,天天拿着巧克力學校門口等你。”
楚鈞湊過去偷了個香吻:“那你快給我收下,就是是我的貼身---助理。”
楚鈞故意把貼身兩個字說的肉肉的,安璟白了他一眼,玉手掰着他的臉給掰一邊兒去。“好好開車。”
楚鈞低笑了幾聲,然後給安璟扣好安全帶,慢慢滑上了公路。
“爲什麼今天這麼晚?”
“對了,我有個同事跟我諮詢離婚的事兒,我把你電話給她了,過後她或者她朋友會給你打,就是我那個師父韓老師。”
楚鈞問:“什麼亂七八糟的,你還幫我接客呢。”
楚鈞的大腿慘遭*,他哀嚎着求饒,安璟吹吹手指很傲嬌的說:“看你還敢不敢了,整天沒個正經。”
楚鈞拉着她的手放在他的腿間:“不是疼,是這個。”
安璟給嚇了一跳,她狠狠的攥了一下:“沒有節操的傢伙。”
楚鈞捂着她的手不讓拿開:“你要負責到底。”
安璟牙咬的咯咯響:“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可是在和你說正經的。”
楚鈞趕緊告饒,“好了,不鬧了,一會兒就好了,說你那個韓老師,要離婚?”
安璟白了他一眼,果然這個男人根本就沒把她的話聽進去,於是她又說了一遍甚至還把幸福的小qq也說了,她以爲楚鈞聽完會感嘆他們夫妻情深,睡着楚鈞淡淡的說:“有些事情並不像你表面看到的一樣,也許韓老師就是替她自己問的。”
“我不信,他們都能離婚那這世間就沒有恩愛夫妻了。”安璟今晚就是要跟楚鈞過不去。
楚鈞暖暖一笑:“二丫,不能看表面現象的,有些夫妻吵吵鬧鬧卻一不小心就白頭到老,有些人相敬如賓其實是相敬如冰,甚至還有種恨不得對方死,比敵人還恨。”
安璟不以爲然:“不喜歡分開就是了,至於恨得死去活來嗎?普通夫妻的話不像陸遠宗和蘇沁那樣有那麼多牽扯隱秘,大概要離婚也簡單的多。”
“你沒見過,這個大千世界什麼樣的事情都有,好了,不嚇你了,反正我以後也不做律師了,你同事要問儘管問,不收錢。”
“什麼?你爲什麼不當律師了,楚鈞你給我說清楚。”
沒等楚鈞說清楚他們就到了安璟家樓下,楚鈞熄了火,轉過頭又親了安璟一口:“寶貝兒,咱回家再說,這是個複雜的故事。”
上了樓才發現今天家裡不是一般的熱鬧,連給趕出家門的安小帥也回來了,他一見楚鈞就大喊:“好了好了,原班人馬登場,我還真怕換個二姐夫。”
張美麗狠狠的橫了他一眼:“熊孩子會說話嗎?一邊兒去。”
楚鈞忙把兩手滿滿的禮物交給安小帥,雖然已經不是新女婿,可是這重新登堂入室的禮數更不能少。
忙亂着招呼了一陣子大家都坐下來吃飯,然後飯桌上就情侶一對對的,謝家辰一個勁兒給安玲夾菜剝蝦,楚鈞則給安璟端茶倒水,就連安定邦也忙着給張美麗舀湯,唯獨安小帥孤家寡人樣子很可憐。
安玲看他的可憐樣兒就說:“安小帥你怎麼不把展大總裁帶回家呀,嫌棄咱家嗎?”
沒等安小帥說話安定邦先說了:“蔚言不是這種人,肯定是怕你媽不高興。”
張美麗啪的一拍筷子:“老安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嗎?腿長她自己身上想來就來唄,我還能打她出去不成?我現在不管了,反正你們都有長大了一個個有主意着呢,我就在家守着你爸爸,啥時候一閉眼就得了。”
安璟一聽張美麗說這個忙拿胳膊肘捅安小帥,安小帥趕緊夾了塊排骨到張美麗碗裡:“媽,看您說的,您可是我們心中永遠不老的張大美女。”
“知道我高血壓還給我吃肉,熊孩子。”
張美麗純粹的刀子嘴豆腐心,大家知道她這麼說就是承認展蔚言,可是安小帥心裡卻叫苦,媽媽呀,就算您肯人這個媳婦人家也不是真的就跟着我呀,您真是白操了這份兒心。
接下來氣氛就輕鬆多了,不知怎麼的就扯到了綁架案上,安定邦和張美麗都是事後才知道這事兒的,雖然看到女兒無恙但是聽到當時的兇險都嚇得夠嗆,安小帥問楚鈞:“姐夫,我就奇怪我姐一出事兒你怎麼能那麼快就趕到,你又是怎麼知道壞人就在那裡?”
關於這件事其實安璟也不明白,最近蔣婷的事兒鬧得她也忘了問楚鈞,今天聽安小帥問起來她也跟着求答案。
楚鈞現在恨他的小舅子牙根兒癢,他一直避諱着這件事,因爲有那麼一點點不光彩,他偷偷的看了一眼謝家辰,那廝低着頭扒飯完全不想幫他,楚鈞沒有辦法只能交代實情。
原來警方一直在秘密尋找蘇沁的下落,他們知道她手裡掌握着張澤揚在國外的一條線。楚風回來後就着手這件案子,他知道楚鈞有可能遭到那個女人的報復就提醒他小心。給楚風一提醒楚鈞開始擔心安璟的安全,他弄了一個定位儀偷偷的裝在了安璟的手錶裡。
安璟出事的時候他在路上和人追尾,一開始以爲是普通的交通事故,可是給安璟打電話不通的時候他才知道中了計,追蹤到安璟的位置他就瘋了,本來是想驅車去追,可誰承想楚風那個老狐狸其實一直暗中派人盯着他,沒等他動幾個人一擁而上攔住他,楚風把人關起來不准他破壞抓捕計劃,楚鈞差點把他小叔都給揍了,最後好說歹說他小叔才答應他去,賀一飛關鍵時刻給他弄來了飛機,這纔在關鍵時刻出現在山頂上。
楚鈞說的很平淡,可是除了謝家辰其餘的幾個人簡直像在聽傳奇,安小帥激動的飯都忘了吃:“爲什麼不叫上我,太牛了,簡直就是美國大片兒呀,姐夫你碉堡了,我姐感動死了。手錶在哪裡,我要拿回去給展蔚言用上。”
楚鈞的臉色並不好看,想想當時的心情他的胃有一陣絞緊,不由得緊緊抓住了安璟的手。
安璟拍拍他的手安慰說:“別怕了,都過去了,不過以後還不準手錶定位我,小帥,給你。”
看安璟真的把手錶給了安小帥,楚鈞忙拿回來:“早給你拆了,現在就是個普通手錶。”
“真的?”安璟左看右看,因爲手錶是楚鈞送的,又趕緊帶回去,不理會安小帥的一臉失望。
楚鈞問:“你不生氣?我沒能在第一時間去救你?當時小叔那麼冷靜我真想揍他。現在想想都後怕,如果沒有老賀的飛機……”
“咳咳。”謝家辰一個勁兒朝着楚鈞使眼神兒,可是楚鈞只顧着看安璟壓根就不理他,他只有大聲咳,楚鈞這才住嘴,擡頭一看安定邦和張美麗果然神色很難看。
他們雖然知道有這事兒但是不知道會這麼兇險,現在要不是安璟好好坐在他們面前,估計安定邦的心臟病非發作。
“啊呀,我肚子剛纔好像在動。”安玲忽然大喊了一聲,才把所有人的注意力轉移到她身上,謝家辰趕緊放下筷子在安玲凸起的肚子上亂摸,“我兒子動了嗎?我摸摸看。”
衆人七手八腳的圍着安玲摸肚子總算給楚鈞解了圍,吃了飯他一個人回家,非要安璟送到樓下。
春天的晚風帶着鮮花的芬芳,皎潔的月光均勻的灑在楚鈞和安璟身上,楚鈞拉着安璟的手怎麼都不放,按在車頭上啃了一番後他摩挲着安璟手上的戒指:“二丫,我們趕緊去把證換回來吧,這樣你就可以搬回家住了,我不想自己一個人回家。”
安璟搖搖頭:“急什麼,我們認識還不到一年呢,人家愛情長跑都三年五年十年的。”
楚鈞簡直想拿腦袋撞牆:“我們拿出證後可以慢慢戀愛呀,現在這樣就算出去旅遊都不能開一間房。”
安璟聽他說的好笑正要給他上課,忽然電話響了,接起來一看她不由得咦了一聲。
“是誰呀?”楚鈞忽然覺得不安。
安璟把手指放在脣邊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接起了電話。
楚鈞看她滿面春風笑的很開心,心裡忽然很不是個滋味兒,等了好一會兒她纔打完電話,楚鈞委屈的問:“是陸翊?”
安璟點頭:“他回國了,陸遠宗通知他回來看他媽媽,他明天也約我們一起去。”
“一起?他小子有病吧,我現在恨不得殺了那女人。”
安璟伸出雙手拉住楚鈞的手,柔聲說:“楚鈞,大概這是陸遠宗的意思,蘇沁現在這樣子已經不可能承擔法律責任,而陸遠宗或者弄回家照顧或者弄到療養院裡,他都想讓我們看看,徹底了了那些恩恩怨怨。”
“也好,我倒要看看那女人現在什麼模樣,我真怕她是裝的,就爲了逃避法律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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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沁並不是裝的,她是真瘋了。
在陸家郊區的一棟三層別墅裡,她給自己紮了兩個小辮兒,穿着白色的裙子揹着個包兒在唱歌。
陸翊一臉化不開的悽楚神色,愣愣的看着她。
忽然,蘇沁好像感覺到他的存在,猛地撲過來敲窗戶,在裡面大喊大叫:“澤揚哥哥,你來找我嗎?我媽不讓我跟你玩兒,她說你地位太低了配不上我,澤陽哥哥快來救救我,他們要燒死我。”
陸翊走到門口打開門,蘇沁一見他就撲上去緊緊的抱住,渾身都發抖:“澤揚哥哥你快走,我爸要找人打斷你的腿,快呀快。”
“媽,是我,我不是張澤揚,我是陸翊。”陸翊搖晃着蘇沁,希望她能清醒過來。
“啊!”蘇沁忽然發出一聲尖叫,她鋒利的指尖撓在陸翊臉上,刮出了好幾道血痕,陸翊一個吃痛,撒手讓她從自己的臂彎裡逃了出去。
作者有話說:完結倒計時,好像還有三四張的樣子,我也不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