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鈞看了她一眼,然後深吸一口,偏頭把煙霧噴安璟臉上。
安璟給嗆的劇烈咳嗽起來,楚鈞一邊兒的嘴角彎起,表情很得意,就像一個剛欺負了女同學的初中生。安璟給氣哭了,面對楚鈞的這種無賴行徑,她罵不過也打不過,臉皮更沒有他的厚。
看着她哭,楚鈞更加得意,甚至心情很好的吹了聲口哨,然後扯出紙巾扔到安璟懷裡。
安璟拿紙巾擦眼淚時發現上面有血跡,她忽然想起楚鈞手受傷這事,她忙喊了一聲兒:“停車。”
楚鈞給她嚇了一跳,打了一把方向在路邊兒停下,他皺着眉說:“安二丫你又怎麼了,這馬路被你承包了嗎,說停就能停呀?”
安璟始終垂着眼睛不說話,她打開車窗,拿了一瓶礦泉水把手裡的紙巾弄溼,把楚鈞受傷的右手把虎口四周乾涸的血跡擦掉,然後又換了新的很小心的擦着還在滲血的傷口。
水浸到傷口裡有點疼,但是楚鈞卻放鬆下來,他倚着靠背眯着眼睛看安璟熟練又小心的處理傷口,她兩側的頭髮垂下來,隨着她的動作在楚鈞手背上蹭來蹭去,酥酥癢癢的,楚鈞索性舒服的閉上了眼。
天黑了,車的空間不大,他們又靠的那麼近,楚鈞呼吸間全是安璟乾淨清甜的氣息,作爲男人,作爲四肢健全每天早上按時升旗的男人,作爲積累了一月多沒有發泄過的成年男人,楚鈞特下作的在腦子裡浮現了安璟披着長髮在自己身上起伏的畫面,然後他,他,他,竟然第二次在安璟面前---硬了!!
安璟當然不知道這個高冷又強勢的大律師一系列的齷齪心理活動,楚鈞那裡硬的發疼,他擡腿想調整一下坐姿,結果幅度有點大不小心扯着蛋,疼的他叫出聲兒。
安璟以爲自己弄疼了他,她輕輕的在傷口那兒吹着氣,“忍一忍呀,貼上創可貼就好了。”
楚鈞把牙都咬的咯咯響,安二丫你個傻缺兒,你吹錯地方了知不知道?
安璟拍拍楚鈞的手,差點讓他從駕駛座上跳起來,安璟有點吃驚他過激的反應“楚律師,現在好了,不過傷在這裡不好包紮,你要小心點。”
楚鈞鬆了一口氣,他懊惱的想給自己兩拳,特麼的在一個醬油瓶子面前硬兩次,還能不能好了?送完她就回家,今晚一定要擼出血來,擦!
爲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楚鈞問:“你連雙氧水創可貼都有,是不是就想來給我使絆子的?”
安璟現在基本可以確定楚鈞三句話不毒死人就不是他,所以她特大度的不和他計較:“這是習慣了,學生們經常擦傷碰傷的,我還有曼秀雷敦,上次你傷着腳就該給你噴,對了,你腳好了嗎?”
楚鈞把車子行駛到路上:“早好了,才良心發現想起來?”
“我也不想的,誰讓我們每次見面那麼多狀況。”
楚鈞沒說話,藉着外面車子的流光,他一半五官籠在黑暗裡,一半卻異常的清晰,劍眉朗目,高鼻樑薄嘴脣,好看的讓人別不開眼。
忽然,楚鈞一笑,嘴角漾開的紋路宛若浮光,他說:“安二丫,以後別費心機了,我有女朋友,我們沒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