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安璟大清早兒就接到了她姐的電話,讓她去派出所保釋她。
路癡安璟繞了大半天才看到派出所在就她對面,等她汗流浹背的進去,一個挺清秀的小警官上下直打量她,在她憋不住要問“警官我長得像你親戚嗎”,那警官揚揚下巴:“諾,那個屋兒,人領回去趕緊找個醫生看看。”
安璟剛要邁出去的步子又落下,心卻提起來,她問:“警官,我姐受傷了?”
小警官指指腦袋:“是這兒的毛病,找個心理醫生看看,很多神經病都是從心理抑鬱症發展起來的。”
安璟愣了愣,壓制住罵小警官全家都神經病的衝動,快走兩步就推開了那扇看着就很冷酷的門。
一進門兒就看着一個戴着藍色假髮畫着煙燻妝穿着緊身衣的女人靠牆站着,一個高個子男人站她對面兒正罵的起勁兒。
安璟第一反應就是走錯門,這肯定是掃黃辦的同志正現場教育呢,可是她手放在門把手上就聽那西裝男說了一句:“安玲你丫就一傻逼。”
安玲?這個—小姐就是她們家的白蓮花安玲?
“安玲你說你是缺心眼兒還是腦袋給門擠了,捉殲呀,虧你想的出來,那丫的是8樓,8樓的陽臺你都敢跨過去,你當自己蜘蛛俠還是蝙蝠俠,我看你就一個熊瞎子,你哪隻眼看見人家偷人了,人家是小三了,你這叫非法入室,要是人家告你,你怎麼辦,等着上報紙網站頭條?你能丟起這個臉老謝家丟不起,老頭子氣病了怎麼辦,股票跌了怎麼辦?安玲呀,拜託你長點兒心,我說你是豬感覺是在侮辱豬!”
安玲一邊兒捱罵一邊兒用一次性紙杯接了一杯水雙手捧給男人:“你喝點水,消消氣,再接着罵。”
那男人接過紙杯氣的手上一捏,杯裡的水就濺了安玲一臉,熊貓眼徹底花了。
本來安璟看的挺熱鬧的,可是她開始覺得不對,這個西裝男不就是總裁姐夫嗎。他真人不露相呀,搞房地產的嘴皮子練的跟賣保險的一樣,都不帶有停頓的,不過好像哪裡有問題,捉殲,小三,8樓,安璟那鏟牆的聯想能力馬上腦補了一處總裁出鬼正室8樓抓殲的戲碼。
明明就是他犯錯了,還有理了!看我這個暴脾氣!
總裁又發話了:“離婚,就你這樣的一定淨身出戶,一根毛線你也帶不走,你也快30的人了,人老珠黃青春不再還穿成這個鬼樣子,你看看你,噁心不?你媽懷你的時候吃什麼了,你家不是弟妹多嗎,回家問明白了千萬別給他們吃,蠢都蠢一戶口本了。”
安璟聽到這裡忍了多時的情緒終於爆炸了,她掄起手裡的大詞典就拍到那人的肩膀上,邊拍還邊教訓:“誰蠢一戶口本兒了,我媽都是給我們吃飯長大的,不像你個你吃人糧食的人渣。”
大詞典兩斤多,男人給拍的半邊兒肩膀都麻了,他反手狠狠捏住了安璟的手腕兒,一雙怒火爆射的眸子跟小刀子一樣直往她肉裡戳!
安璟打了一個哆嗦,哎呀媽呀,打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