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反手將那根長針拔了出來,對痛得大叫的羅伯特道:“你的鑑寶實力不錯,就是腦子有點問題。”
“你……”
羅伯特還要再說點什麼,就聽秦凡繼續道:“沒傷你筋骨,還能幹活,滾下去吧!”
羅伯特氣得白臉都變成了青色,幾番握了握拳,最終還是一咬牙轉身走了。
接下來是金惠恩,她雖然再不情願,也知道在這種事情上耽擱沒有意義。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將她鑑選好的三件高仿拿了過來。
秦凡照舊拿起鑑寶工具開始看。
金惠恩看見他的動作,冷笑道:“裝模作樣,好像自己真的能看出來什麼似的。”
這三天,金惠恩的任務是一幅古畫,一尊青銅佛像,一個青花瓷瓶。
秦凡正在看的是那幅古畫,對她的話充耳不聞,看了幾分鐘,他放下工具,問金惠恩:“你也是在試探我?”
剛纔秦凡說起“試探”二字,是因爲安達故意試探他,用的不是他鑑選出來的最完美的高仿品,現在他又說試探,那就說明金惠恩拿來的東西也不行。
金惠恩聞言,氣得臉都紅了。
“秦凡,你什麼意思?”
秦凡道:“很顯然,我的意思是,你選的這幅畫,不合格。”
“你憑什麼這樣說?”金惠恩怒道,“秦凡,你別仗着天鷹器重你你就胡亂說話,我在這裡做了多少年了,輪得到你一個新人評判?”
他們這裡甚至連個可以決斷的人都沒有,是好是壞全憑秦凡一張嘴說,金惠恩會這樣說倒也能理解。
秦凡毫不客氣道:“多少年了還是這個水平,這邊建議你不如轉行吧!”
金惠恩握了握拳,一字一句說道:“秦凡你別以爲我真的不敢對你怎麼樣。”
“呵!”秦凡冷笑,“單憑一張嘴來逞能也是貴國的傳統?金惠恩,我沒必要跟你賭氣,我看過的東西,哪怕送到天鷹面前我也會爲它負責,你要是也能爲你鑑選的僞品負責,那你大可直接送過去,當然,前提是要標註好和我無關。”
秦凡最後問道:“我問你,你敢嗎?”
金惠恩死死的咬着牙,不說話。
她不敢!
天鷹這個計劃,已經開始了將近一年左右,否則短時間內哪裡找那麼多的贗品出來?鑑選則是三四個月之前纔開始的。
秦凡沒有來之前,他們三個人速度不僅慢,甚至已經送到天鷹面前的僞品還總是被打回來。
每次有被打回來的東西,他們都會或多或少的受到懲罰,有錢罰錢,沒錢罰命!
所以金惠恩再是不甘心,但現在秦凡這樣說,她是絕對不敢應下的。
說實話,天鷹忽然在他們這個房間加了一個負責人,雖然心裡上不舒服,但是也就代表,
之後他們這邊送過去的東西,就算出問題,也有人頂着,懲罰不到他們頭上。
然而歸根結底,到底是金惠恩心裡不甘。她曾經當過天鷹一段時間的情婦,時間很短,很快就失寵了。
本來應該是和其他被打入冷宮的女人一樣直接被拋棄的,還好她還會一手鑑寶技能,得以繼續留在這裡。
然而金惠恩本事有限,就算她拼盡全力的努力,還是得不到天鷹的一個正眼,現在忽然天降一個秦凡,輕易就將她賴以生存的本領襯托得暗淡無光,金惠恩又如何不恨。
秦凡慢慢撥弄着手邊的古畫,忽然冷笑道:“或者說,你真的是故意的,想弄一個劣質低仿送到天鷹跟前,讓身爲負責人的我來接受懲罰?”
金惠恩恨恨的看着他:“是有如何?”
她越是恨,秦凡越是淡然平靜,只聽他又說道:“不過我更相信,雖然你確實有害我的心,但是你沒這個本事,你拿出這幅畫過來,是真的鑑選不出更好的了吧?”
“秦!凡!”金惠恩俯身看着他,咬牙切齒的道,“你別光會說,你倒是拿出個理由來。這幅畫,無論從材質、品相、畫工,甚至是每一片葉子,每一條葉脈,都和原裝一模、一樣!”
然而秦凡聞言卻直接笑了出來:“一模一樣?呵……這就是你的水平?”
金惠恩氣得幾乎要吐血,咬牙道:“本事你說說,我今天倒是要好好見識見識你的水平!”
兩人的爭執,將羅伯特和安達都吸引了過來。
不過這兩個人過來並不是爲了瞧熱鬧的。
羅伯特站在金惠恩身後,很有一點隨時準備好替他出氣的意思,但心裡其實也很好奇,這個秦凡究竟有幾分本事。
安達則是純粹的過來看秦凡在鑑寶方面的能力,面對這樣的高仿古畫,他是怎麼說的。
秦凡並不在意兩人的心思,他看着金惠恩手裡的那幅僞品,說道:
“這幅古畫僞品是新仿。”
“是又如何?”金惠恩道,“只要仿得好,新仿舊仿又有什麼區別?”
“是沒有區別!”秦凡鑑寶的時候很認真,沒心思去懟金惠恩,“一般的古畫新仿,常用的辦法是用煙燻、用酸泡,還有連油帶土往上抹,做出一種古舊的感覺,你選的這一副顯然更用心,之後應該還放在生了蟲子的過期米麪裡面捂了兩三個月的,這上面的蟲子咬噬痕跡也很真實,從這個方面來說,做舊非常的完美,無可挑剔。”
金惠恩咬牙:“既然如此,你特麼又在這裡費什麼話?”
秦凡放下畫作,抱臂擡頭,看向金惠恩冷冷一笑,說了個並不相關的話題:
“上個月,貴國本事通天,又把我國的某傳統節日申遺成功了吧?”
這個“又”字就非常的有靈性了。
“關我屁事?”金惠恩說着,又怒道,“什麼你國的,既然申遺成功,那就是我們國家的。”
“呵!”秦凡意味不明的嘲諷一笑,“看,這就是問題。和我幾千年的文化底蘊相比,貴國的歷史實在乏善可陳,偏又愛往上鍍金,於是想方設法從我國能偷一點是一點,不過你知道這叫做什麼嗎?說是附庸風雅都是誇讚了,實際上難登大雅之堂,不過貽笑大方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