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道，這個表情放在某些不可言說的時候，會不會也是如此的讓人心動。
且說秦凡他們，離開布朗克的攤位之後，就在集市上閒逛着，並沒有再出手購買其他東西的打算。
一個原因是還沒有看上其他的東西，這裡的古玩基本上都是來路不淨的，就算價格美麗，但是帶回去沒法拿出來變現的古玩和一個觀賞用的藝術品差不多。
第二個是經過剛纔那些事，陳露心裡總覺得有些後怕，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後怕什麼，或許是想着假如秦凡沒有一起來，自己現在會怎麼樣？
不過從這一路看來，如果沒有秦凡，她連這個黑市的邊都摸不到。
還有就是，經過剛纔的那些事之後，陳露總是控制不住的想，她的父親究竟知不知道，這天鷹集是什麼地方？有沒有想過，她一個人走進其中的後果？
其實近些年來，陳露也有些察覺到，她父親對於古玩，似乎越來越魔怔了。
特別是在受到那副《春日序》的刺激之後，在陳歸榮的眼睛裡，陳家的榮耀和麪子似乎已經大過了一切。
心口剛被紅木盒子砸到的地方還隱隱作痛，這痛感像是什麼魔咒一般，總是讓陳露控制不住的胡思亂想下去。
就在陳露陷入沉思的時候，手臂忽然被人撞了一下。
吳雪從剛纔起就覺得她的情緒不是很好，也一直在關注着她，見此情形忙查看着她的手臂。
“陳露姐，你怎麼樣？”
“嗯？”陳露茫然回神，正對上吳雪擔憂的目光。
她擡起頭，就見宋野也看着自己，四目相對，宋野關心的道：“陳璐姐，可是剛纔傷到了？”
而另一邊，秦凡雖然沒說什麼，但是也停住了腳步，等着陳露和吳雪。
陳露心裡一暖，忙笑着搖搖頭：“沒事沒事，就是剛纔想事情入迷了。”
她想，朋友都還在身邊關心着自己，確實沒有必要去爲了尚未發生的事情後怕擔憂。
至於父親那裡，或許也是自己多慮了，這個天鷹集如此的神秘，父親都只知道那麼一個微不足道的線索，定然是不知道這裡面是什麼情況的。
就在這個時候，撞着陳露的女人也回過頭來，很是不好意思的笑道：“對不住，這位小姐姐，我有點趕時間，沒傷着你吧？”
陳露搖搖頭，“沒事！”
女人身材姣好，沒有穿吉雲服飾，緊身的衣褲將身材修飾得凹凸有致，她留着一頭黑色的長髮，五官大氣，大眼睛高鼻樑大紅脣，看起來嫵媚而又豔麗。
女人的視線在幾人身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在秦凡身上，笑道：“幾位是華國來的客人吧？”
秦凡他們雖然穿着吉雲服飾，但不過是行事方便而已，並沒有刻意隱瞞的意思，聞言也沒否認。
宋野奇怪道：“你怎麼知道的？”
畢竟吉雲和華國人的長相差別不大，他們還穿着吉雲服飾，這裡的人也都說的是國語。
女人嬌柔笑道：“自然是一眼看出來了。”她的視線在幾人臉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在吳雪身上，眼眸暗了一瞬，但是很快又變得笑意盈盈，絲毫看不出方纔的停頓。
女人接着對宋野道：“你們這麼好看，男帥女靚的，咱們吉雲的水土可養不出這麼精細的人。”
第一次被人用精細評價，宋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姐姐過獎了，你也很好看！”
宋野長相討喜，讚美人的話說出來時帶着十足的誠意。
女人面對他時笑容都更燦爛了幾分，她自我介紹道：“我叫瑪茵，你們是來天鷹集買古玩的？”
陳露手中還抱着那個長頸壺，顯然沒什麼好隱瞞的，於是幾人點點頭。
瑪茵聞言笑道：“那可真是巧了，我正好也是做古玩生意的，你們要不要去我的店裡看看？”
陳露道：“不用了，我們隨便逛逛就行！”
“對呀，都是隨便逛逛，去哪兒逛不是一樣的？”瑪茵說着玩笑道，“放心，我就是看幾位有緣而已，不買也沒關係，我這人向來對華國人有着天生的好感，就是想請你們去我的店裡坐坐。”
宋野聞言奇怪道：“你剛纔不是還說有急事嗎？”
怎麼現在不但不急，還大有直接找個地方坐下來和他們聊天的意思？
“是哦！”瑪茵聞言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大方道，“一看見你們就忘記了！”
正說着，她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瑪茵接起來，對着電話說了幾句話，什麼“沒事”、“先處理了”、“等我回來”之類的，然後很快掛掉電話，對宋野笑道，“看，現在不急了。”
瑪茵說着，眼珠子轉了轉，狡黠而又調皮的對幾人道：“真的不去我那裡看看嗎？這古玩市場上的好東西那麼多，但你們逛了這麼久卻只買了這麼一件東西，我猜，是要求比較高吧？”
她長得漂亮，這個動作做出來並不令人討厭，反倒顯得人更靈動了幾分。
秦凡聞言道：“小姐倒是說說，我們能是什麼要求？”
瑪茵捂脣一笑，直接道：“很簡單，你們幾位，一看就是渾身清白的主，想買的，也是清白東西是不是？不過我可好心提醒你們哦，想在這裡買乾淨貨，這難度可不亞於在你們國家的古玩市場上找到開門貨。”
看來瑪茵對華國是真的很熟悉，就連華國的古玩市場上以新貨爲主都一清二楚。
她這一句話，幾乎直擊核心，直接了當的把幾人的要求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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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被人一眼看穿的感覺實在算不得好，秦凡微微皺眉，問道：“你有乾淨的貨源？”
女人聞言，有些驕傲的笑道：“當然，在我的店裡，你們想要什麼都能給你找出來！別說，咱們能碰見，真是很好的緣分，因爲你們走遍整個天鷹集的古玩街，大概都找不出第二家像我的店一樣齊全了。”
“怎麼樣？”瑪茵微微擡頭看着幾人，“要去看看嗎？”
其他幾人都看向秦凡，等着他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