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肩紅髮,無袖雪紡,百褶長裙,拋開雙臂上和裙底那若隱若現的紋身不說,眼前的女人絕對算的上是一個尤物。
楊鴻輕和趙紅軍兩個人歪歪斜斜地躺在沙發上,貪婪的掃量着這個女人那大小適中的胸部,似乎他們倆都想要看看這女人的胸前有沒有那令人眼花繚亂的紋身一般。
見到葉初九進門,趙紅軍連忙緊忙起身,賤兮兮地湊上前來說道:“九哥,你這口味夠雜的啊!”
楊鴻輕雖然比他慢了半步,不過這臉上的表情卻是要比他賤上幾分。“初九,這娘們不簡單啊。紋龍紋鳳的咱見過,紋魚紋花的也瞅過,可是這紋了一身佛經的女人,咱還真是頭一次見。”
“我次奧,你剛剛不是說不知道她紋的是啥嗎?”趙紅軍沒好氣地叫道。
“我剛剛不知道,現在知道了不行啊!”楊鴻輕不甘示弱地瞪了趙紅軍一眼。
葉初九不耐煩地瞥了兩人一眼,徑直走到了那位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女人身前,輕聲問道:“你找我?”
女人慢慢睜開了那雙清澈之中透着股陰寒的雙眼,目不斜視地看着葉初九問道:“你是葉初九?”
“是。”葉初九被這個女人看的很不舒服,準備的說是有些難受,那種如同長了痔瘡一樣,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的難受。
女人緩緩起身,聲音不冷不熱地說道:“我叫宋柔,是宋輝的妹妹,跟我走吧!”
“哥,我沒聽說過宋輝有妹妹。而且,昨天雨菲姐也說不認識她。”沐紅櫻緊忙在葉初九耳旁囑咐了一句。
“她昨天就來了?”葉初九驚訝地叫道。
“嗯,昨天晚上八點多就來了。”沐紅櫻點了點頭。
“怎麼,不敢?”已經走到了門口的宋柔,見葉初九遲遲不同,臉上登時就露出了不屑一顧地神情。
葉初九似笑非笑地走到了她身旁,眯縫着眼從她的頭看到她的腳,又從她的腳看到了她的胸,最終視線停留在了她那身紋身上,陰陽怪氣地說道:“美女,現在是法制社會,裝黑社會是嚇不到我的!”
宋柔柳眉一皺,冷聲說道:“跟我走,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
“哎喲我次奧,我特媽的忍你半天了。紋了一身佛經就覺着自己是菩薩啊?你信不信老子現在撕爛你的裙子、扒了你的內褲直接幹番了你的逼!”楊鴻輕也不管身旁還有沐紅櫻和艾兒在,直接指着宋柔就罵了起來。
“找死!”宋柔低喝一聲,一個箭步就從葉初九的身旁竄到了楊鴻輕身前。
單是她這一個箭步,就將葉初九驚的目瞪口呆。
這種瞬間能夠讓身體迅速移動的爆發力,依靠的可不僅僅腿上的力量,更多的是身體的協調能力。宋柔看着頂多也就是和沐紅櫻這般年紀,竟然就有能與葉初九比擬的身體協調力,這讓葉初九真覺不可思議。
“嗵!”
葉初九發愣的工夫,宋柔就已經向楊鴻輕發起了難。那一記勢大力沉的迴旋踢,直接踢在了楊鴻輕的胸口,楊鴻輕在空中畫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線之後,便是死死地砸落在了地板上。
本來還想看看楊鴻輕要怎麼調戲這個宋柔的羣人,登時就被眼前的情況給嚇了一跳,紛紛準備上前。
“都別動!”楊鴻輕一聲暴吼,耍了一個相當蹩腳的鯉魚打挺後便是重新站了起來。楊鴻輕使勁揉了揉屁股,憤憤地罵道:“狗日的,
老子還沒爆你菊花呢,你竟然先把老子的屁股摔成了八瓣,今兒老子不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男人的屁股摔不得,老子就不叫楊鴻輕!”
宋柔面無表情地看着楊鴻輕,慢慢站直了身子,不屑一顧地說道:“你就是楊鴻輕?我還以爲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能在一夜之間打下金陵半邊江山。原來只不過是一條狂吠的瘋狗而已!”
“我這暴脾氣,你們都別攔着我啊,我今兒非得強.奸了這個娘們不可!”楊鴻輕憤憤地挽着衣袖。
本來還想上前攔兩把的趙紅軍和謝天機,一聽到這話,直接就退了回去。
楊鴻輕皺眉瞪了兩人一眼,沒好氣地叫道:“你們倆幹嘛?”
“你不是說別讓我們攔嘛!”謝天機不冷不熱地說道。
“就是,趕緊的,我還等着看大片呢!”趙紅軍壞笑着說道。
“你們……次奧!”楊鴻輕憤怒地朝着兩人豎起了中指。
葉初九哭笑不得地搖頭說道:“行了,別鬧了,你不是她的對手,你們倆打下去,指不定誰強.奸誰呢。宋柔是吧,回去告訴你哥,我跟他沒什麼交情,也不想跟他有什麼交情。”
宋柔緩緩轉身看向了葉初九,冷冷地說道:“沈鍾毓今天來金陵,我哥的意思是……”
“你哥的意思管我屁事?”葉初九直截了當地打斷了宋柔的話。
宋柔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一會見了拓跋聖靈之後,會不會還像現在這麼橫!”
“呃……那個……拓跋聖靈,是拓跋聖哲的妹妹嗎?”葉初九頗爲好奇地問道。
宋柔沒有回答葉初九的問題,昂首挺胸地走出了秦淮風情的大門。
葉初九一臉茫然地撓了撓腦袋,糊塗地看着衆人問道:“這丫頭是不是有病?等了一晚上,就是爲了鄙視我一眼?”
“初九,回頭把這娘們教給我,我一定操的她跪地求饒!”楊鴻輕一邊揉着屁股一邊叫道。
“你現在就可以去。”葉初九直接伸手指了指那還沒有走遠的宋柔的背影。
楊鴻輕不假思索地搖了搖頭,一本正經地說道:“不行,現在不行,現在不是時候,我這一晚上沒睡覺,沒啥精神頭,估計就算扒了她褲子我也是啥也幹不了。”
“行了,別在這裡白話了,趕緊去醫院拍個片看看,別再讓人一腳踹斷了肋骨。”葉初九哭笑不得地說道。
“嗯,我覺着也是。”臉色早已是宣紙色的楊鴻輕,聽到這話後,連忙跑出了大門。
謝天機和馬超二人見狀,朝着葉初九無奈地笑了笑後,急忙追了出去。
“紅櫻,電話給我!”葉初九面無表情地叫道。
沐紅櫻二話不說,掏出手機撥通了沈鍾毓的號碼後就給葉初九遞了過去。
正饒有興致地拿着相機拍攝着車窗外景色的沈鍾毓,一看到來電顯示的是沐紅櫻的名字,臉上不由就露出了笑容。“喂。”
一聽到沈鍾毓那特有的溫柔的聲音,葉初九心中的火氣登時就消了一半,葉初九咧着大嘴問道:“是我,你啥時候到金陵啊?”
沈鍾毓笑盈盈地說道:“八點半到,我坐臥鋪來的。”
“哦,那什麼,我聽那誰說,你和一個叫拓跋聖靈的一起來的?”葉初九好奇地問道。
“嗯,一起來的。她是拓跋聖哲的妹妹,是我學妹。我聽鄧奶奶
說驚林也來金陵了,所以我就領她來一起玩玩。”沈鍾毓不以爲然地說道。
葉初九心理神會地點了點頭,稍稍有些擔心地問道:“靠譜嗎?俺們家驚林可是老實孩子。”
“就因爲驚林老實,我才讓他倆認識認識。要是換成你,打死我都不讓你們見面!”沈鍾毓意味深長地笑道。
“成,我明白了,我一會去接你。你掛了吧!”
沈鍾毓欣然接受了葉初九的建議,直接掛斷了電話。
“鍾毓姐,我一直不知道,你還有當媒婆的潛質啊!”拓跋聖靈一臉不悅地撅着小嘴。
沈鍾毓微微一笑,不急不慢地說道:“你不是一直都說,普通男人配不上你嗎?那我就幫你找個不普通的。”
“不普通?再不普通能不普通到哪兒去。他哥和我哥的事兒我又不是沒聽過!”拓跋聖靈漫不經心地聳了聳肩膀。
沈鍾毓收起了笑容,神情凝重地看着拓跋聖靈說道:“聖靈,如果你想爲自己的幸福作主,那你就不要考慮你家的事。如果你想考慮你家的事,那你就別天天衝我嚷嚷你的幸福你作主!”
拓跋聖靈理虧地吐了吐舌頭,俏皮地笑道:“嘿嘿,我就是隨口一說,說順嘴了,你可別生氣哈!說實話,我挺看好你家那位的,敢跟我哥叫板,嘖嘖嘖,單是這份勇氣,就夠讓人吃驚的了!”
面對拓跋聖靈那張天真無邪的臉,就算沈鍾毓心中對她剛剛那句話不滿,也是沒有辦法發出火來了,只能是柔聲說道:“行了,別臭貧了,準備一下吧,一會就要下車了!”
“嗯,我回去收拾收拾!”拓跋聖靈欣然應了下來,快步跑回了房間。
在拓跋聖靈回房間的時候,沈鍾毓也從相機裡邊翻出了那張自己替葉初九和葉驚林哥倆在海邊拍攝的照片。
“萬夫不擋之勇”,這是沈鍾毓在心中對葉驚林做出的評價,每每聽到家裡的老人誇獎葉驚林的時候,她的臉上都會不自覺的露出自豪的神情。
看到那個令她急過、氣過、笑過、也哭過的葉初九時,沈鍾毓臉上自豪的笑意登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自嘲。“沈鍾毓啊沈鍾毓,你怎麼挑來挑去,單單挑了這麼個有着‘萬妞不擋之勇’的傢伙呢!”
“鍾毓姐!”
沈鍾毓正暗暗嘲笑着自己呢,拓跋聖靈的驚叫聲就讓她不得不收拾起心情跑回了房間。
“怎麼了?”沈鍾毓看着小臉蛋被氣得煞白的拓跋聖靈問道。
拓跋聖靈憤憤地叫道:“該死的,我的錢包被人偷了!”
“錢包被偷了?”沈鍾毓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她。這個軟臥房間裡邊就只有她們兩個人,又沒有外人來過,怎麼可能會被人偷走錢包?最重要的是,手機、平板電腦什麼的都還在桌子上擺着好好的,要是真有小偷,也不能只是偷走錢包吧?
“美女,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一個流裡流氣的聲音突然在沈鍾毓的身後響起,扭頭看去,只見一個穿着杜嘉班納今年新款夏裝的男人正不懷好意地看着她們笑着。
一看他們那副模樣,沈鍾毓就知道這裡邊是怎麼回事,她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我朋友的錢包丟了。”
“是嗎?錢包丟了?這可麻煩,要不要我們幫忙找找?”男人一臉關心狀地走了進來。
沈鍾毓搖了搖頭,平靜地說道:“不用了,一會我男朋友會幫我們找到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