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潮水的地方就有潮聲”,從這句話就可以看出來,潮州爲什麼會被稱爲僑鄉了。
有錢,這是葉初九對於潮州這個城市的第一印象。從汽車駛進潮州那一刻起,葉初九看到的無一不是那種彰顯財力的建築。
想到這個錢字,葉初九就感到有些疑惑,同樣都是頭頂青天、腳踩黃土,爲什麼南方人的財力會明顯強於北方人?是因爲地勢的原因還是其它?
“到了。”李冷月的聲音打斷了葉初九的思緒。
擡眼望去,眼前是一座氣勢不凡但是卻流露出一種雅緻韻味的四層小樓。
“女人坊?”葉初九看到樓頂的招牌時,眉頭禁不住地皺了起來。
範明芳揉了揉惺鬆的睡眼,迷迷瞪瞪地說道:“少主,您確定您要來的地方是這裡嗎?這裡可是男賓止步的場所哦。”
“呃……這地址沒錯啊?算了,我下去問問吧。”葉初九無奈地推開車門。
在打開車門的那一剎那,一股飽含大自然清新的晨風便是撲面而來,葉初九禁不住地停下腳步做了個深呼吸,很是享受和陶醉地說道:“真舒服,有日子沒聞到這麼新鮮的空氣了。”
“地理環境的原因,我們潮州是冬無嚴寒,夏無酷暑,終年常綠,四季如春。再加上城市規劃又比較注重環保,我們這裡的空氣不像北方甚至南方很多城市污染的那麼嚴重。”一個如同這空氣一般清新的女聲傳進耳中的時候,葉初九情不自禁地順着聲音來源看了過去。
清新脫俗,如同這裡的空氣一樣,令人心清氣爽。
葉初九禁不住就想起了第一次見到沈鍾毓的時候,眼前的女孩帶給葉初九的感覺和當時無異,都是那麼的令人着迷和不自覺的發笑。
“您好,葉先生是吧?我叫靜孌。”靜孌大方地朝葉初九走了過來。雖然在那件灰色長裙的胸前彆着一個“客服專員”的胸牌,但是她的表現並不像那些善於交際的客服人員那樣,在做自我介紹的時候並沒有向葉初九伸出自己的手,而是雙手合在身前微笑着點頭。
葉初九的大嘴早已是張開,露出了那一口大白牙,傻笑着說道:‘你好你好,這大清早的,還勞您出來迎接,真是不好意思。”
“應該的。請您與您的朋友一起來吧。”靜孌客氣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葉初九連忙朝着李冷月揮了揮手,李冷月見狀,這才和範明芳一起走出了車門。
“我朋友說這裡是男賓止步的地方,我進去……沒問題吧?”葉初九尷尬地笑道。
“呵呵,葉先生的心思還挺細膩。沒錯,我們這裡的確是不接待男客人,但是並不代表我們不招待男人。您先請!”自動推拉門打開的時候,靜孌再次客氣地請着葉初九進門。
華貴,無論是那明亮的大理石地面還是那璀璨的水晶燈,都讓人有一種貴氣撲面而來的感覺。
葉初九注意到了整個一層接待大廳裡,除了靜孌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時,禁不住就好奇起來:“怎麼,你們這裡只有你一個服務員嗎?”
靜孌微微一笑,淡淡地說道:“現在是清晨六點,我們這裡並沒有開門營業,我是特地在這裡等葉先生的。”
葉初九傻笑着說道:“明白了明白了,真是不好意思,耽誤你休息了。早知道這樣,我就晚點來了。”
靜孌嘴角微微一揚,柔聲說道:“葉先生這邊
請!”
葉初九並沒有急着跟上去,而是悄悄對着李冷月說道:“這地方有點古怪,你看好點範明芳。”
“知道了。”李冷月神情凝重地點了點後,便是靠到了範明芳的身旁。
囑咐過李冷月,葉初九連忙跟上了靜孌,繼續裝傻賣愣地說道:“這次來的有些唐突,實在是抱歉。現在這麼早,是不是打擾狗叔休息了?”
靜孌笑而不語,伸手請葉初九進了電梯。
靜孌就像電影裡邊的電梯小姐一樣,恭敬地站在電梯按鈕的旁邊。這讓葉初九禁不住就想起了自己看過的那些不健康的電影,加上男人早晨的生理特徵,葉初九的褲襠在不知不覺間就鼓了起來。
“叮!”
清脆的鈴聲過後,電梯門緩緩打開。
當電梯門打開的時候,葉初九再一次被這種誇張的奢華給嚇到了。
地毯不像普通酒店或者會所的地毯那樣採用鮮紅的顏色,而是那種如同羊絨衫一般的乳白色,令人根本捨不得下腳去踩。
接待區上方的水晶燈散發出來的燈光,照射的周邊牆壁五彩繽紛,雖然葉初九對珠寶並沒有研究,但是他也敢肯定,鑲嵌在牆壁上的那些絕對是真寶石。
除黑色大理石的牆面上,掛着一個個白色水晶相框,根本不需要射燈來給它們增添光彩,憑藉中央那水晶吊燈的燈光就足以體現它們的價值。
相框裡邊掛着的是一副副介紹着四層服務項目介紹的相片,從腳指到頭髮,每一張照片都宛如一副藝術品,特別是腳部、臀部、胸部的特寫,直讓人忍不住的想入非非。
“我現在算是明白,爲什麼你們這裡不接待男人了。”葉初九苦笑着說道。像這種地方,任何一個男人進來,如果不動點歪念雜想,恐怕他絕對不會是一個正常男人。
靜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靜作端莊地脫掉了自己的鞋子提在了手中,柔聲說道:“如果您願意的話,光腳在這上面走的感覺,會更好一些。”
葉初九尷尬地笑了笑,道:“算了吧,我昨天沒洗腳,有塑料袋嗎?我把鞋套一下。”
靜孌微微一愣,輕笑着說道:“不用,請吧。”
葉初九小心翼翼地踩到了那地毯上,一落腳就感覺腳陷下去了幾分,低頭看去,他才明白,爲什麼靜孌說走在這上面的感覺會更好一些了,這哪是地毯,簡直就如同那海棉一樣既鬆軟又有彈性。
走過那奢華的接待廳後,便是來到了那令人心醉神迷的服務區,長長的走廊裡瀰漫着的盡是女人的體香,在牆壁兩側掛擺着的也盡是那一副副女人身體肌膚的特寫。
葉初九使勁嚥了口唾沫,有些裝傻充愣地說道:“狗叔的品味真是讓人佩服啊!”
靜孌依舊是笑而不語,不去回答葉初九的問題。
轉了兩次彎之後,靜孌敲響了一扇雅緻的木門。
“進!”隨着這個冷酷女聲的響起,木門也被靜孌緩緩推開。
近百平米的辦公室內,無論是裝修風格還是擺設配件,無一處不是在體現在着主人的卓越品位。
一個雍容華貴的中年女子正站在大落地窗前舉杯獨飲,輕輕泯了一口杯中的紅酒後,她才用一種冷漠的口吻說道:“帶葉先生的朋友去休息一下。”
“是。”靜孌恭敬地應了一聲。“二位,請跟我來。”
李冷月和範明
芳擡頭看向了葉初九,直到葉初九點頭示意後,兩人這才隨着靜孌離開。
“葉先生,請坐吧。”歲月雖然在她的臉上留下了些許時間的印記,但是被黑色旗袍包裹着的身體,依舊是那麼的令人垂涎。
“我次奧,我想什麼呢?這娘們兒得五十了不?”葉初九趕緊在心中罵着自己,讓那邪惡的念頭直接消失在萌芽之中。
“我還以爲狗叔是個男人呢。”葉初九故意裝傻充愣地笑道。
聽到狗叔二字的時候,女人的眼神變得異常陰寒,聲音陰冷地問道:“怎麼,除了狗叔之外,別人就不能見你了嗎?”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咦,您不是狗叔?”葉初九故作糊塗地問道。
“聽說夏侯紅給他準備了份禮物,能不能拿出來讓我看看。”女人面無表情地問道。
葉初九有些爲難地說道:“這……不合適吧。”
“葉先生,這位是三夫人,是香江會館最大的股東。”靜孌的聲音在身後響起的時候,葉初九不由就是被嚇了一跳。
三夫人是誰,他自然明白。可現在就算是明白,他也得假裝不明白。他故作糾結地說道:“呃……這個……容我打電話給紅爺確認一下。”
三夫人面色冰冷地瞥了葉初九一眼,沉聲說道:“是不是,現在在你們香江會館的人眼中,我們劉家的人已經說話不管用了?”
“啊……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算了,我不解釋了。既然三夫人想看,那就給您看看好了。”葉初九故作慌張地從口袋裡邊摸出了錦囊。
靜孌伸手拿了過去,送到了三夫人的手中。
三夫人解開錦囊,當裡邊那塊蛋黃大小、晶瑩剔透的玉球落在她掌心的時候,一股子逼人的殺氣登時就在她的臉上現了出來,咬牙切齒地說道:“好一個夏侯紅,我們劉家養了他一輩子,他都沒有捨得把這塊玉晶拿出來,現在竟然捨得拿它出來孝敬那條看門狗!”
“啪!”話落之時,三夫人直接將手中的玉球直接就朝着一旁的大理石牆面扔了過去。
玉球雖然沒有徹底碎裂,但是也因此而被得不再完整。
葉初九禁不住深吸一口氣,暗暗地驚吧道:“這特媽纔是真正的視金錢如糞土啊!”
“聽說你有了夏侯野的消息?”三夫人面無表情地問道。
“嗯,夏侯野現在正在香港,我這次來潮州,就是爲了向……彙報這件事的。”葉初九故意沒有把向誰彙報這事說完。
不出葉初九所料,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三夫人雙目之中的殺氣愈加濃郁了。她目光如刀地逼視着葉初九問道:“怎麼,你也有心巴結那條看門狗?”
葉初九不卑不亢地說道:“三夫人,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並不是想要去巴結誰,我現在只是香江會館的代理外事經理,很多事都需要別人來作決定。您也知道,紅爺基本上不管香江會館以外的事情,他讓我來找狗叔商量,我就來了。”
三夫人面色陰沉地坐到了椅子上,雙手搭在桌子上,不急不緩地說道:“你可以滾了。”
“您說什麼?”葉初九一臉茫然地問道。
“我說你可以滾了!”三夫人一字一字地重複道。
葉初九心中不由就是一驚:“我次奧,這什麼情況?這三夫人怎麼不買帳啊?艾威,你丫的是不是玩現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