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行雲,降雪紛飛,渲染山巔府邸。
“昭師兄,其實我根本不會雪道明燈之招,我壓根就沒見過生父,因爲我有記憶以來,我生活在孤兒院裡,後來幾經波折的在歐洲度過了十多年,嚐盡了酸甜苦辣鹹又重新回國。
今日,我能前來拜訪太上府,也是從西北王龍旭的口中得知八九不離十,我的生父是楊明之,所以特地前來追尋我的身世。”
楊韋肯定不會說關於法蒂娜的事兒,他又是身受誰的策劃,活在多年的陰謀當中。
“無礙,你的具體身份,還需府尊親自定奪,你隨我進殿吧!”昭陽不敢妄自對楊韋的身份下結論,走在前路進入了府邸的歸元殿。
大殿差不多有三百多個平方,地面鋪着青色的大理石,白色柱頭雕滿了祥雲,最高處的尊臺,左右兩邊各擺放了一座冒出縷煙的仙鶴香爐。
高坐金色蘭芝椅的,是一位仙風道骨的老頭兒。
此老人家,彼老人家,都是以楊韋這個老逼的眼光亂說話。
這名嚴格算是中年的男子,滿面的紅光,像是受到少婦的滋潤了一樣,肌膚不僅不蒼老,還和四十歲左右的男子差不多。
一雙柳葉形的白眉,含了幾分威嚴,清冷如冰的眼神,看得人腳底板發涼,不敢在他的面前造次。
依照楊韋混跡多年社會的經驗判斷,估計此人是未老先衰,年輕時太過亂情,夜夜簫歌的緣故,導致到了中年之際就白了頭髮不說,連眉毛都白了,真是可憐!
這就是不知道節制的下場,大家要引以爲戒啊!
“在下楊韋,拜見府尊。”彎腰叩首的楊韋,每次向別人自薦自己,都覺得特別牛逼有面子。
大庭廣衆之下,大聲的自稱陽痿,真是有夠吸引眼球了。
殿內一衆白衣弟子,紛紛向他投來了駭然的視線,多數人都驚愣的瞪大了雙目,難以相信,陽痿就陽痿了,他還有臉大聲的說出來,一點都不害臊。
坐在最上方的白毛,已經陷入了石化當中,久久盯着楊韋的面頰,像是欣賞絕世美人一樣,不翻過一寸肌膚的掃描。
“你是何種身份,怎會和我的一位故人,長的有七分相似。”像,太像了,君奉天覺得真是師弟迴歸了,簡直和記憶中的人,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硬要說區別的話,多多少少還是有,例如楊明之是一身正氣,楊韋則是一身邪氣,不可能說一個模子倒出來,沒有任何的區別。
即使君奉天知道楊韋的身份,非常可能和師弟有關,但他的臉面卻沒有表現出太大的表情,按耐住了已經激動騰飛的情緒。
如果不是臺下還有一衆弟子在場,以及礙於自己的敏感身份,他會快步的拉住楊韋,仔細詢問身世。
一陣惡寒的楊韋,看着君奉天的眼神,不禁冒起了雞皮疙瘩,覺得君奉天要吃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