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是掉錢眼裡去了吧?”米婭識人太多,卻也還是第一次見到楊韋這麼貪財的人,估計他今天撿了一個銅板,他都會說是自己丟的。
楊韋鬱悶的吃了晚飯去看小老婆,無奈她的房間門反鎖了,只好去客廳看電影,喝清茶,享受夜晚的休閒時光。
但黑月逐涼,米家的夜晚不是一般人能度過的。
再度襲來的敵人,不是冥風,也不是義合堂,令米格驚訝是斐家的侍衛。
米格接了一通電話之後告訴楊韋,斐東是斐宏宇的哥哥,他把人家兩兄弟都給收拾了,這筆仇是他惹得,自己解決。
楊韋當即暴跳如雷的大罵米格不講義氣,他累死累活的保護米家衆人,現在他有危難,米格居然選擇袖手旁觀,大大的沒有義氣。
暗暗發誓要在姐妹花的身上找平衡,發泄怒火。
米家的花園,豬頭模樣的斐東和頂着熊貓眼的斐宏宇,這兩兄弟帶了三十名身強力壯的職業打手恭候多時了。
由於斐家和米家有生意上的來往,又同爲天府市有頭有臉的家族,不會因爲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撕破臉皮,再加斐東和斐宏宇的老爹斐博也有所顧慮,只下令兩個兒子帶人找兇手報仇,不能動米家上下衆人一根汗毛。
於是乎,米家是安全無疑的,楊韋成了斐家兩兄弟,今晚報仇的對象。
楊韋看了眼左手腕的勞力士都十一點過了,非常不爽的走出別墅大院,在花園內和斐家兩兄弟對峙。
“兩隻小王八羔子,上次韋爵爺沒有打死你們,不代表你們有能耐,現在還敢來報仇,活膩了,想死啊?”
斐東從斐宏宇的口中得知,楊韋是米家姐妹花的保鏢,而且還是打傷斐宏宇的兇手,今晚親兄弟聯手殺來,定要報仇雪恥。
“你別給老子囂張,今晚三十多個職業打手,你不死,老子管你叫爺。”斐東的右手掌昨晚被子彈射穿,雖然現在包紮着,但依舊痛。
斐宏宇的右眼眶還烏黑一片,開口少了四顆門牙和兩顆大牙,說話口水飛濺:“畜生東西,你只是孤家寡人,我們人多勢衆,你再厲害還是得跪下等死。”
楊韋看着一個吊着手和滿臉傷痕,一個熊貓眼和塌鼻樑,不由覺得斐家兩兄弟有點可愛了。
“既然你們兩個蠢貨誠心誠意的求死,今晚本大爺就仁慈悲憫的成全你們,來吧!讓我看看你們斐家的打手又是什麼垃圾貨色!”
斐家在天府的地位不說比米家大,但也不會比米家差,還是在天府建立了百年的老牌家族,底蘊豐厚,培養的高手也自然不少。
斐宏宇噴射口水的道:“殺,誰殺了他,獎勵一百萬。”
三十多個職業打手握着一米長的大砍刀,各個氣勢逼人,狂猛如狼的撲來。
楊韋拔出腰間的閃爍匕首,雖是短了點,對於目前的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叮!”
“怎麼可能,砍刀被斬斷了。”
觀戰的斐宏宇只見楊韋在圍殺中不傷,憑藉手中的銀色匕首斬斷砍刀,砍得輕鬆容易,宛如切草,沒有吃力的表現。
廝殺聲在安靜的夜裡,成了連綿不斷的驚濤,驚得別墅內已經入睡了米婭醒來,還有一直沒有在房中入眠,正在牀上慪氣的米蓓蓓,掛起了擔憂。
米蓓蓓的慪氣隨着擔憂減退,她想看看楊韋受傷沒有,儘管他給她的感覺是無敵的,但一顆心忍也忍不住。
米婭和米蓓蓓一前一後的出了房間,爬上三樓頂的風景臺,一起看向下面的花園。
人們都說專注當中的男人最有魅力,屏氣凝神殺敵的楊韋其實也更帥。
米蓓蓓心窩中的擔憂依舊,見他在刀光劍影中穿梭自如,害怕他割傷了哪兒。
米婭對楊韋近段時間的表現還算滿意,當然不能算他躲在衣櫃中偷看她的事,再看米蓓蓓正在不知不覺中接受他,也對兩人的感情路送了一口氣。
只不過米婭經過衣櫃事件之後,她對楊韋提起了十二分的堤防,每天回房間的第一件事是先檢查一遍,以免這傢伙當慣犯。
沉浸血腥駭浪和享受殺戮的楊韋,再次化成了曾經的狼王,三十多個職業打手,聽起來唬人,但碰到真正的高手,也就一支菸的時間躺地而已。
“噗!”最後一名打手倒下,再回頭看向花園,一枚血珠子濺在潔白的花朵上,一條血箭染了一枚綠葉。
草坪暗紅,三十多個打手,有的抱着手臂,有的抱着大腿,腹部,耳朵,齊齊哀聲大嚎,場面宛如鬼蜮刑場。
楊韋不是無傷,應該說他的鬼切斷裂之後,他是縫戰必傷。
不是他弱,而是一名刀客沒了刀,便等於失去了雙手,沒雙手又怎能發揮百分之百的實力。
風景臺上的米蓓蓓,不自禁的抱住了左臂,雖是傷在了楊韋的左臂,她彷彿也感覺到了肌肉割裂的疼痛。
“蓓蓓,你要相信他。”米婭披着一件真絲睡衣,成熟的要滴出汁的身材盡顯無疑。
米蓓蓓抱住她的腰,哽咽的道:“我明明最討厭他,恨他恨到死,爲什麼他受傷了,我會難受。”
這個問題,問別人也許會有好的回答,但米婭患有非常嚴重的潔癖,她看男人都覺得噁心,單身多年沒有感情經歷,最多也看小說了解一點。
“蓓蓓,姑姑看得出楊韋是個優秀的男人,只是他的優秀隱藏在另一面,似乎他在極力的隱藏,不願別人看見,所以你要學會靠近他,試着瞭解他,不要再耍脾氣了。”
米婭的閱歷較爲豐富,看得出此時的楊韋,和平時的楊韋是兩個人,氣勢完全不能相比,應該說一個是孤獨的王者,另一個是遊戲人間的小丑。
米蓓蓓不作答,心頭已經聽進了她的話,看向楊韋的眼神中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
殘忍的楊韋不顧逃跑的打手,像鎖定了獵物般的盯住斐家兩兄弟,不盡興的開口。
“你們兩人的死亡倒計時開始了,需要跪下來,懇求我賞賜你們一條活路嗎?”
斐家兩兄弟不理會打手們的逃走,仍然是勝券在握,鎮定自若的立在原地。
斐東狂聲笑道:“狗東西,我在賭場就知道你厲害,又怎麼可能會只帶這點人,既然你想急於求死,我就送你去陰曹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