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陽剛想說話,忽然走過一名肥胖的男人,看着那位姑娘大聲調侃道。
這話周圍的人都聽到了,不由都看過去。婦女臉色有些難看,不自然的笑道:“她爸爸有事,沒人照顧她。”
胖子不語,笑着兩聲走了,婦女則看着女兒,眼神有些悲痛,不再說話,繼續整理着東西。
“嘿嘿——”
那姑娘又傻笑了兩聲,劉天陽差點吐血,尷尬的對那位姑娘回以一笑,然後轉過頭繼續吃東西。
“哈哈——”
易志偉見他尷尬的臉色,忍不住笑了兩聲,才發現原來那位傻姑娘,對誰都笑。
“喲,美女,你朝哥笑什麼?是不是看上哥了?”
就在這時,幾個喝了點酒的青年,路過剛好看見傻姑娘對他笑,不由停了下來。
不得不說,這姑娘雖然有點傻,可臉蛋和身材卻很標緻,笑起來又傻又甜十分討喜。所以幾人停下來,有位黃毛調戲道。
“美女長得不錯啊,要不要跟哥哥去玩會兒?”
姑娘又甜甜的笑了笑,彷彿不會說話。
不過這個笑容,卻對黃毛來說充滿了殺傷力,也以爲她是答應了,剛想再發生邀請,婦女急忙走過來道:
“幾位不好意思,我女兒腦子有點問題,你們不要誤會,麻煩快走吧,別理她就好了。”
“傻子?她是個傻子?”
幾人同時一愣,黃毛更是怒不可遏,覺得自己居然被個傻子耍了,沒好氣道:“你怎麼回事?帶個傻子出來幹什麼?真是晦氣。”
一直注意他們的劉天陽,聽到這話不由皺了皺眉。而還有更過分的事發生了。
黃毛這句話,深深刺傷了傻姑娘的母親,婦女眼眶一紅,不由回了句:“關你什麼事?我帶女兒出門違法嗎?”
“喲,還敢發脾氣是吧?”黃毛幾人眼睛兇狠一瞪,隨即靈機一動,從口袋拿出手機,像逗小孩子似的,對傻姑娘道:“傻子,看看這是什麼?”
“它是好東西哦,還會唱歌呢,想不想要?”
說着黃毛嬉皮笑臉的用手機播放了首歌,傻姑娘一聽急忙高興的伸手,嘟囔着:“給我,快給我玩”
“哈哈,還真是個傻子啊。”
“長這麼漂亮,太可惜了。”
黃毛幾人忍不住放聲大笑,看見傻姑娘從攤子裡面出來,更是興起,說道:“想要是不是?來,把褲子脫了,我就給你玩。”
“靜晗,快回來,不許出去。”婦女急得喊一聲。
可傻姑娘彷彿沒聽到般,繼續伸手朝黃毛要手機。
見到這,婦女彷彿崩潰了一般,掩面痛哭。她太累了,爲了女兒好好的活着,生活的壓力,和旁人的嘲笑、怪異的眼神,壓得她踹不過氣來,現在看見女兒這樣,她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想要什麼事,聽話把褲子脫了呀。”黃毛繼續教唆道。
周圍的羣衆,見到這一幕紛紛站在不遠處指指點點,不少好心人覺得黃毛他們的行爲很過分,卻又不敢上前阻攔,畢竟看他們的行頭就知道是混社會的,生活中人們最怕的就是這種人。
而且通常夜市的消費人羣,都是社會的普通老百姓,平時這種混子,可以說囂張跋扈都沒人敢管,這也是黃毛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原因。
除了好心人,也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羣衆,甚至發出笑聲,說那傻姑娘好好玩哦。
“脫呀,快脫呀,脫了就把手機給你。”黃毛不停誘惑道。
傻姑娘有點急了,彷彿聽懂了他的話,雙手就朝褲頭抓起,在她準備往下拉的時候,劉天陽迅速衝過去,抓住了她的手,道:“姑娘,他們是壞人,不要理他們。”
“靠!!”
黃毛幾人眼看着傻姑娘就要上當了,被人忽然阻止打斷,正感到惱火呢,聽到他的話,更是怒不可遏,噴着酒氣道:
“哪冒出來的**多管閒事,你想死還是怎麼滴?”
傻姑娘對劉天陽笑了笑,那天真無邪的眼神,讓劉天陽有些動容,他雖然退役了,可骨子裡還是充滿了軍人的正派。
他寒着臉,看向黃毛幾人,道:“你們還有人性嗎?戲弄一個傻子,讓你們很有成就感嗎?”
“老子樂意怎麼滴,你哪裡的膽子敢指手畫腳的,跪下認錯。”黃毛趾高氣揚的喝道,很是威風。
劉天陽深吸了口氣,他在剋制自己的情緒,否則他真的想殺人。不過他也知道,和他們幾個沒必要廢話。
所以原地一個側高踢,自己甩到黃毛一個面門。
“喔”
黃毛倒退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顆牙齒從嘴裡掉了下來。
“你你還敢打我?愣着幹啥,辦他!!”
其餘幾分反應過來,立馬朝劉天陽撲上去,現場的觀衆羣衆頓時感到熱血沸騰。本以爲是一場激戰,但讓他們咂舌的是,那幾個凶神惡煞的混子,在劉天陽手底下,還沒過兩招就被踹飛了出去。
不到兩分鐘時間,幾人狼狽的倒在地上。
劉天陽拍了拍手,對幾人道:“既然生而爲人,就好好做個人吧,別幹那**不如的事。”
黃毛幾人沒想到他身上那邊變態,惶恐的爬起來,根本沒聽他說什麼,見那麼多人看着,感覺無地自容,便放下狠狠道:“有種別走,給老子等着!!”
等他們跑去,那些敢想不敢做的好心人們,紛紛鼓掌叫好,那些看熱鬧的人,則直接散開走了。
劉天陽看了一眼羣衆,對傻姑娘道:“你沒事吧?”
“呵呵”
她沒說話,只是笑。
“——”
劉天陽瞬間無語了,只能賠笑一聲。
這時婦女才反應過來,急忙從攤子裡跑出來,拉着女兒的手,感激的對劉天陽道:“小夥子謝謝你,像你這種好心人不多了。”
“不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劉天陽其實挺想問一下傻姑娘的病情,但怕刺傷她,最終也不敢問,只是笑了笑,然後招手叫上易志偉,兩人酒足飯飽離開。
“少爺,你對陌生人尚可如此熱心,爲何就不能對夫人好一點?”易志偉無奈的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