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憶晚、楓寒軒看着中年婦女走進“悅來農家菜”飯店,立即尾隨過去。
楓寒軒心細,道:“我繞到後面去,萬一她抱着孩子從後門溜走。”
走進飯店,一個皮膚黝黑,長相水靈的女子笑臉相迎:“客人來吃飯嗎?快請進。”
張憶晚見她目光躲閃,心中猜測這女的也是人販子集團中的一員,點了點頭,問道:“你這裡有包間?”
“沒,我這小飯店只有大堂。”
大堂裡沒發現這婦女。
張憶晚是尾隨中年婦女進來的。心裡明白,這點點時間,她來不及脫身,必定在這飯店中。
說道:“怎麼沒有?這兩間不是嗎?”指了指和大堂相連的兩間房間。
“客人,這兩間一間是儲藏室,一間是廚房。”
“老闆娘不會在騙我們吧?小張,小童,過去看看。”
小張、小童自然明白看什麼,立即去查這兩間房間。
然後,張憶晚拿目光去看老闆娘,見她還算鎮定,就知道中年婦女不躲在那兩間房間;目光掃到樓梯,老闆娘的神色就有些不一樣了。
“老闆娘,你樓上是雅座?”
老闆娘搖頭道:“是客房。”
“正好!我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會,百惠,你到樓上看看房間。”
山本百惠心領神會,答應一聲,就往上走。
老闆娘忙攔住:“哎!客房已經被人預定了,沒空房間了。”
山本百惠學張憶晚的口吻,搖頭道:“我不信,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得看一看。”
張憶晚攔住老闆娘,說道:“放心吧。小姑娘不會亂拿你的東西。老闆娘,打聽一件事。”
老闆娘臉色變了幾下,忽然眉毛豎起。大聲斥道:“你們這些人怎麼回事?亂闖別人的地方?你們走吧,我家不歡迎!”
張憶晚見她發怒。認定是心虛,冷笑一聲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怕什麼?是不是擔心被我們發現什麼鬼鬼祟祟的勾當?”
老闆娘頓時跳腳:“你們幾個人才鬼鬼祟祟不做好事?你們這麼多人盯着人家婦女、孩子做什麼?”
老闆娘這麼一叫,店裡的服務員、廚師一起衝了過來,“怎麼回事?怎麼回事?你們想做什麼?”
就在這裡,樓上傳來尖叫聲:“快來人啊!搶小孩啦!”
老闆娘跟着大叫:“搶人啦!趕快報警,這些人是來搶人的。”
話未說完。就看見山本百惠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拖着那個婦女下來了。
店裡的夥計和廚師正想往上衝,看到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女,長得瘦瘦弱弱的很清秀,應該沒什麼力氣,但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拖着婦女顯得無比自如。那個中年婦女絲毫沒反抗餘力,只是不停的叫“搶人啦”。
有點吃不準怎麼回事。
老闆娘衝上去搶孩子,嘴裡大叫:“老五,快打電話報警。攔住他們!”
楓寒軒聞聲過來,見山本百惠抓住了那個婦女,場面卻非常混亂。忙攔下老闆娘,說道:“大家都不要激動,冷靜一下,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到。這個婦女是人販子,孩子不是她的,你們不要上當。”
老闆娘罵道:“呸!你們纔是人販子!不就看到她一個女人帶着孩子容易下手嗎?”
這老闆娘不是別人,就是於姐。
早些時候,她因爲不能生育。所以託了很多人,想收養個孩子。然後。二天前她表嫂打電話來說,孩子有了。是個男孩,只有三歲,是她認識的一個人家超生的,願意送人,但要一次性支付三萬元撫養費。於姐覺得很合理,畢竟孩子從懷孕帶到三歲費用很大。
這是本來就說好了的事,但昨天晚上於姐被古辰逸疏通了帶脈,得知半年內可以懷孕,就不想要這個孩子了。打電話過去,表嫂卻說孩子已經帶來了,先讓人送過來給她看看。
然後,這個婦女過來之後就急匆匆地對她說,有好幾個人在跟蹤她,有可能是人販子,搶她的孩子,要先躲一躲。
老闆娘不疑有他,急忙讓她上樓,自己來攔跟蹤過來的人。
誤會就這樣產生了。
於姐堅定地認爲張憶晚她們不是好人,所以,看到他們搶走了孩子,把表嫂介紹來的女子拖了出來,急得她跳腳!
要是孩子被他們搶走了怎麼辦?怎麼向表嫂交代?
她急叫:“攔住他們,大家一起攔住他們,他們要搶孩子!”
楓寒軒笑道:“放心吧,我們不走,警察馬上就會到,事情會查清楚的。”
那邊,山本百惠將中年婦女拖到底樓之後,鬆開了手。
人販子已經知道這個小姑娘的厲害……山本百惠找到她的時候,她欺她年幼,還想打暈她逃走,可是小姑娘一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手臂立即痛徹心扉,全身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只能被她拖着走。
這時候,小姑娘鬆開了手,她恢復力氣,聽說警察馬上就到,立即往後躲,準備開溜。
張憶晚看着她呢,喝道:“別跑!你跑不了!”小張、小童上來,抓住她的手臂。
楓寒軒說道:“老闆娘,看到沒有,聽說警察要來,她就想逃!現在相信她是人販子了吧?”
“……”
等警察到來,將所有人帶到派出所,開始詢問事情經過。
張憶晚這邊有失主的委託書,自己的身份證明,以及孩子的照片等物,很快就證實私家偵探身份;那個婦女是人販子也無可爭議,接下來就看派出所能從她嘴上挖出多少有價值的東西,若是因此破獲了整個人販子集團,那就是大功一件。
唯獨難以判斷的,是老闆娘和人販子的關係。警察趕到的時候,她還在幫人販子說話。說張憶晚她們纔是人販子。所以,只能將老闆娘暫時關起來。
孩子自然也不能交給張憶晚,張憶晚便打電話給失主。讓他過來認領。
這樣,兒童失蹤案調查基本上圓滿完成。張憶晚心情大好。
失主從魔都開車過來大約需要四個小時,趁這段空閒時間,她帶着一羣手下旅遊觀光,然後在漁港碼頭上的海產品交易市場挑選商品。再去隔壁的一家飯店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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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辰逸和黃衣衣回到海軍基地之後,他開始動腦筋甩掉黃衣衣。
站在碼頭邊上,趙玫瑰說道:“衣衣,我還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不行。我和你一起去。”
“是私事。”
黃衣衣理所當然地說道:“我們不是百合嗎?百合之間沒有秘密。”
拜託,你知道什麼叫百合?
趙玫瑰翻個白眼,道:“我在調查一件事,鬱金香最近在魔都活動頻繁,似乎也在找我。天虎社和鬱金香經常有合作,我的情報他們可能共享。你跟在我身邊很不方便。”
“玫瑰,你可以加入我們組織啊,這種事交給組織處理就簡單了。”
“你們連黃斌的事都還沒有解決,讓我怎麼相信?”
“黃斌的事已經查清了,現在不動他是想查他的同夥。”
趙玫瑰聳聳肩。說道:“這不結了?他的上線還沒挖出來,我就更不能暴露行蹤,好啦。我先走,拜。”
“那你得告訴我怎樣才能聯繫上你。”
周山羣島的海軍基地離開港口市有一段距離,這裡一向是軍事禁區,外面的人走不進來。她們兩人下炮艇後站在碼頭的一個無人處,娓娓絮語。
“你發個誓,不告訴任何人。”
黃衣衣豎起手掌發誓。
“好吧,還有一條,沒有急事不要找我。”
黃衣衣想了想,也答應。
趙玫瑰於是說道:“嗯。如果真有急事,你找古辰逸。他知道怎麼找到我。”
“他?”
“是的。”
“玫瑰,爲什麼古辰逸可以找到你?她和你什麼關係?”
“你的問題真多!以後你就會知道的。這件事暫時賣個關子。好啦,我走了。”
和她擁抱了一下,然後推開她,跳上一輛軍用吉普。
“慢!我送你到港口市。”
到港口市已經是晚上七點半,趙玫瑰下車後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然後化妝,重新變回少年,回於姐的家。
打開手機,黃衣衣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喂,古辰逸,你是不是也在港口市?”
來靜波市的路上,黃衣衣和他同車,知道他陪張憶晚在調查兒童失蹤案子。趙玫瑰告訴她有急事可以通過古辰逸找她之後,黃衣衣對古辰逸滿腹疑問。
“衣衣姐?你怎麼知道?”
“實話告訴你吧,我下午一直和趙玫瑰在一起。趙玫瑰對我說,以後有急事可以通過你找她。告訴我,你是怎麼和她聯繫的?她是不是就住在你家附近?”
“呃?她沒告訴你嗎?”
“別磨蹭,快告訴老師!”黃衣衣對這個憊懶的臭小子一向頭大,可是趙玫瑰的下落只有他一人知道,氣惱!
“衣衣姐,她不是說了嗎?有急事可以通過我找她,你現在又沒急事,找她做什麼?”
“臭小子,你說不說?”
“呵呵,你要是叫我兩聲辰逸哥哥,我就告訴你。”
“臭小子,你不告訴我,下學期數學課別想及格。”
“叫不叫?不叫就掛了啊?哈哈,你臉皮這麼薄,叫不出辰逸哥哥四個字的,掛啦。”
然後,身邊一個女生叫道:“辰逸哥哥,你怎麼在這裡?”
又一個聲音:“小逸,你剛纔在和誰說話?是小雨?”
古辰逸擡頭一看,張憶晚、山本百惠抹着嘴從飯店出來,把他逮個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