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楚天驟然轉身,對着趙鈞淡淡問道。
“什麼什麼意思?”趙鈞目瞪口呆,自己明明是在嘲諷他,爲什麼這小子會如此淡定地反問他?
“他是問你,花女人的錢,有沒有趣味?”李曉芸見狀,意識到楚天這小子又開始“犯病”了。這一點,在她調查楚天的時候,瞭解得十分清楚。
“額......好像是沒什麼趣味?”楚天對着李曉芸,疑惑問道。
趙鈞臉色一沉,敢情這兩人是說相聲把自己當猴耍是吧!
念此,他徑直問道:“你倆什麼意思?”一開口,他便後悔了。
只聽李曉芸對着楚天繼續解釋道:“他是問我們什麼意圖、什麼用意。”
楚天見趙鈞臉色陰沉,不由得壓低聲音說道:“這個我知道。”
只可惜整個店鋪裡早已靜寂無聲,哪怕他壓低了聲音,在場圍觀的路人尚且都能聽得清,更別論站在他們眼前的趙鈞了。
這下,趙鈞的女伴不樂意了,直接甩手就走,毫不留情面。
趙鈞看着自己的女伴走了出去,也不急着去追,反對楚天說道:“小子,我看你也是個男人,要不,就別花女人的錢了吧?”
楚天估算了一下卡里的餘額,這兩套衣服估摸得掏空了他的家底不可。但看到趙鈞如此面目可憎,他只得硬着頭皮拿出隨身的銀行卡,故作淡定地說道:“刷我的卡。”
李曉芸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頭卻是大樂,對楚天的處境別說是報以同情,沒有全是幸災樂禍就很不錯了。
“哈哈,終於看見這小子吃癟了,不過嘛,這個男人也不能讓他好過才行。”李曉芸目光閃爍,心裡打定了注意。
只見李曉芸一把抱住楚天的手臂,花癡般地說道:“親愛的,你好霸氣啊!人家就喜歡你這樣的!”
趙鈞一看,登時傻了眼,怎麼自己的話,還起到了反效果?
比他更傻眼的楚天,則是用細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曉芸姐,抱太緊了!”他只覺一陣清香撲鼻,牽扯着他的心神,而手上傳來的陣陣觸感,更是讓他一時不知所措。
李曉芸卻是不管不問,隨即將頭靠在了楚天肩上,繼續嬌聲說道:“人家愛死你了。”
楚天心中一寒,一陣冷顫,差點便要推開李曉芸。
趙鈞則是臉色陰沉,看着兩人死命秀恩愛,再也忍受不住,放下一句狠話“小子,我們走着瞧”,便轉身就走。
楚天莫名其妙地就得罪了這個自稱趙家長子的人,腦袋一歪,便不再去想,對着李曉芸說道:“人都走了,就不要再演了吧!還有,我的錢,能不能退給我?”
“想得美!”李曉芸白了他一眼,對他這種毫無紳士風度的行爲表示了強烈的鄙夷之意。
楚天苦笑一聲,悻悻然拿回了自己餘額見底的銀行卡,心裡則是盤算着自己靠着剩下的這些錢,還能活多久。
兩人將自己原先的衣服打包好,穿着新衣服直接出門,徑直來到停車場。李曉芸找到原先停車的地方,將車解鎖之後,便鑽進車裡,一邊抱怨道:“這恨天高,太不舒服了。話說,你怎麼換上了你的運動鞋?一身西裝配一雙運動鞋,也就你幹得出來了。”
楚天搖了搖頭,淡淡說道:“不行,我穿不習慣,還是運動鞋吧。你不也說了,這只是一場聚會,並沒有那麼正式嗎?”
李曉芸嘀咕一聲,隨即將車發動,緩緩開出停車場。
楚天看見後視鏡中一輛車同時開了出來,緩緩地跟在他們身後,不由得心生疑惑,將神識力朝後一探,發現裡面開出的人竟是趙鈞,只是裡面唯獨他一人,卻不見他的女伴。
他思索片刻,認定趙鈞的行爲屬於跟蹤,便開口提醒李曉芸道:“曉芸姐,剛纔那個趙鈞,現在又黏上我們了,就在後面那輛車上。”
李曉芸下意識地哦了一聲,剛要作出反應,突然又意識到了什麼不對的地方,不禁疑惑問道:“你怎麼知道,後面那輛車上的人是趙鈞?”
就算習武之人目力再好,但要看清後面一輛離得幾十米遠的車上開車的人是誰,也是十分之困難。
楚天心裡一噔,倒是給忘了旁邊這個女人,就是專程來挖掘自己秘密的,只好心虛說道:“我剛纔在停車場看到他了,所以看到這輛車就反應過來了。”
“哦?是嗎?”李曉芸不置可否,表情如一,讓楚天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他不由得暗暗責怪自己,心道:“這可是個直覺敏銳、思維縝密的女人!自己千萬得多加註意才行。”
只聽李曉芸突然冒出一句:“抓緊了!”
“不是吧,又來?”楚天不由得抓緊右手側的扶手,看着李曉芸雙眼放光猛踩油門的狂熱模樣,不禁暗暗吐舌。
比起沈碧青的性情直爽,唐倩的嬌羞可愛,陳怡的八面玲瓏,李曉芸更多的是率性而爲吧!
楚天不禁這般想到。
只是如果要讓後面跟蹤的趙鈞看到她這副模樣,又會如此作想呢?
不過他並不是趙鈞,無法瞭解到他的心思。
與此同時,尾隨他們的趙鈞,見前面的寶馬車提了速,不禁兀自嘲諷一句:“跟哥玩飆車?”
與楚天猜想不同的是,趙鈞這個縱橫情場數十年、在女人肚皮上跳舞的“貴公子”,打一開始看到李曉芸,便知道她是什麼性格的女人。比起花錢就能泡到的女人,他自然對李曉芸這種霸氣又難以掌控的女人更感興趣。
打個比方,李曉芸對於他而言,就像野生的罌粟花,是毒藥般的存在,讓他爲之深深着迷。
比起那些二話不說就能提起裙子逢迎他的女人,不知好到哪裡去了。
趙鈞不再胡亂遐想,立馬換擋,加大油門,將車速飈了起來,登時發出了陣陣轟鳴。
“哇塞,是跑車啊!”楚天發出了感嘆,卻被李曉芸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