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並不知曉在他離開之後還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現在的他,正在一門心思地研究新步法,簡單來說就是要在游魚式中增添新元素,契機就在於觀摩過謝少華曾帶他逃離追殺而踏出的精妙步法。
事實上在之前與劉勇的比鬥中,他竟鬼使神差地成功了,這纔打破僵局,一舉奠定優勢。武術中不乏一些假動作,引誘對手欺騙對手,才能撕開對方的防禦,達成目的。謝少華的精妙步法自然還有一些訣竅,他不可能只憑一次觀摩就能學到多少,好在神識力博聞強記,他又堅持不懈努力推演,這才學到其中的一兩分韻味。
但若技窮於此,恐怕很容易被他人研究出破綻,故而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要將步法與身法結合起來,配合上自己的優勢,研究出“游魚二式”。對此,高齊老師目瞪口呆,既不支持也不反對,而霍寶院長則是抱以精神支持,實際上卻是不想去幫忙做這種費時費力的事情。
要是讓旁人知道了,必然要說一聲此子狂妄至極!不過只是初入武術大師境界,就要去做一代宗師想要做的事情?
武術師不過是登堂入室,武術大師則需不斷積累、觸類旁通,到了武術宗師後,就可以推演出適合自己的拳法、身法、步法,同時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而一旦過早地拿起武器,只會荒廢了手上的功夫,不利於武師的進步。而武術大宗師境界,卻是到了返璞歸真的境界,無招勝有招,一招一式皆暗含玄機,符合天道。至於傳說中的無上大宗師,歷來少有且不顯於世,故而無從得知,有人甚至推測可以武破虛空,遁入仙門,只是不信者佔據大半數。
楚天就是少數信者中的其中一員。師父常說,世間萬法殊途同歸,既然修真可以昇仙,武道又怎麼不能武破虛空了?
至於師父爲何要送他來活寶學院習武,他還是想不通。儘管他現在修真與武道兩不耽誤,可也很難做到相輔相成。修真一途,他已修至第八層小成,神識力略有突破,只是要到大成甚至突破第八層,沒有契機的話只能靠細水長流不斷積累,好在因爲修真練就了半仙體,在武道上他只需不斷淬鍊拳意,無需花費過多時間在鍛鍊身體的基本素質上,這才讓他能夠兩不耽誤。
在這一個多月來,楚天通過修仙珠攢下的兩分混合能量,又稱靈力,可謂昇仙之根本,只可惜按照這個速度,他還需好些年才能攢滿十成十的能量,完成突破昇仙的第一步。楚天是個知足常樂的傻小子,通過這樣的作弊 器,能夠讓他提前領悟平衡之道,爲修真第十層打下基礎,已屬不易,更可見仙山老人的逆天手段。
而據仙山老人所說,修仙珠和天機算也不過只是後天煉成的僞神器,這不禁讓楚天對真正的神器心馳神往。
故而現在的他,無論在武道一途還是修真一途上,不過還在不斷積累的過程,遠遠談不上有所成就。
而現在他要做的,就是要將游魚二式研究出來。他不知道的是,這種爲自身打造適合己身武術的能力,已然是宗師手段。高齊老師不去點破,霍寶院長則是樂見其成,只讓這傻小子自己琢磨,無論是否成功,至少經驗有了,以後的路也能走得平坦一些。
正當他不斷琢磨的時候,霍寶院長打電話告訴他一個好消息,說是已經揪出了一絲頭緒,現在只等對方自投羅網了。楚天向來對他這個院長師傅的能力深信不疑,聽到有了確切的消息,這才放下心來。
時值正午,楚天看了看當空烈日,雖不炙熱,但足夠閃耀。接下來的這幾天,謝少安並不打算和他一塊吃飯,說是怕在決賽中會因爲兄弟之情而手下留情。
楚天當時只是一笑置之,那時的他,心思並不在勝負上。
現在想想,如果兩個人真正決賽中碰面,自己是不是會手下留情呢?不過轉念一想,謝少安那麼厲害,從來沒有展露過真正的實力,真對上了,恐怕使出全力的自己也打不過吧!
位於魔都的一處普通民房中,一個穿着黃色睡裙、長相不俗、身材妙曼的長髮美女正在大快朵頤,一手薯片一手可樂,並對着筆記本電腦裡的搞笑動漫哈哈大笑。很難相信,這麼一個美少女,竟然在週五的大白天裡無所事事,只是肆無忌憚地在家裡吃喝玩樂。更難以置信的是,這樣胡吃海喝的她,身材依舊完美得讓人羨慕嫉妒恨。
只是她的房間,那叫一個亂七八糟,衣物堆得到處都是,還有一堆玩偶、手辦,充滿了宅的氣息;客廳裡面則滿是灰塵,似乎很久沒有來客一般。
她全程樂呵呵地看完了動漫,吃完了手中的薯片,放下了超大瓶的可樂,隨即不顧油膩膩的雙手便開始掐指算了起來,同時口中喃喃道:“今天還是不宜出門......”
她拿起一條毛巾擦了擦雙手,完全沒有形象二字可言,就要再點開一個動漫視頻,旋即一愣,似乎有些難以置信,又重新掐指一算,這才察覺到不對,兀自道:“大師父、小師父要我找的人,就在最近最火熱的比賽中?”
她皺了皺眉,隨即打開論壇,翻查了一下,發現“活寶學院大比名額爭奪賽”這個帖子異常火熱,裡面更是附上了不少小視頻,她點開看了一會兒,只覺看得雲裡霧裡,不知道這些人你來我往打的都是什麼路數,正應了外行看熱鬧這個說法。
她思索了片刻,覺得還是得親自去活寶學院裡看一看才行,只是到了現在纔想訂購入場券,已然有些太遲了。
她眼眸一轉,神秘一笑道:“不就是幾個凡人盯梢嗎?本姑娘還真就不信了,他們還能攔得住我?”
隨即,她再次點開一個動漫視頻,重新撕開一包薯片,就着可樂沒心沒肺地看了起來,似乎剛纔發生的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