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就知道說好聽的哄我。”柳嫣羞澀的嗔了虛度一眼,接着卻是悄悄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臉頰,更還朝着旁邊的鏡面,偷偷的瞧了一眼。
聲音驟然放的低緩:“這皮膚真是與以前不同了啊,照理說不應該啊?”
略帶着一絲疑惑的話語,直讓她的秀紋輕輕的顰了起來,鎖住了一抹思索。
虛度剛剛那話,倒並不是全是討好與奉承,卻更有幾分真心在裡面。
柳嫣自然感受到了,所以他的心情與之前相比較,卻是好了許多,於是聲音也變得嫵媚起來:“你到底是有什麼事過來找我,乘我現在心情好,趕緊說吧。”
虛度知道,如今是說那事的好時機,於是訕訕一笑,討好的湊到了柳嫣的面前,嘻嘻笑道:“柳嫣,我前幾天治療的一個小病人,一心想要參加那些個選秀節目,一展歌喉,所以我想……”
柳嫣眼中閃過了一抹不解之色,卻是疑惑的問道:“你想怎麼樣?我可是對這個選秀一點也不懂。”
“是這樣的。”虛度將手指在桌子上輕輕的敲擊了一下,在腦海中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笑着說道:“你的酒吧裡不是也有駐唱嗎?所以我想讓她過來試試,先適應一下這樣被很多人包圍住的緊張感。”
“只是這樣嗎?”柳嫣的表情微變,實在是想不通,這樣簡單的一件小事,爲什麼在虛度的口中說出來,會這般的爲難。
當然,她怎麼也無法想到,才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一個萌到可愛的小姑娘,居然卻已經與虛度搞的不清不楚,而且還是她的情敵,不過這些都是後話。
柳嫣想了想,很快便點了點頭:“好的,那就讓她有時間過來試下吧。”
酒吧裡,都有自己的駐唱,所以這樣的事情安排起來,對柳嫣來說根本不算是困難。
至於小丫頭唱的好壞,這倒也並不是關鍵,這年頭,只要是將音箱的聲音開到最大,誰又能真正聽得出唱歌本人的聲音,到底是好是差?
什麼有那麼多人聽,當然還是賣的包裝,以及包裝之後,那幾乎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本人是誰的臉和氣質。
這東西,圈裡人都懂,柳嫣自然也不會例外。
實際上,她的酒吧中,也有着這樣的現象,因此對於答應虛度的要求,才感覺沒有一點的壓力。
事情成功辦妥,虛度也總算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柳嫣,那我明天晚上陪她過來,就辛苦你了。”
柳嫣嗔怪的白了他一眼,不過卻正看到虛度熾熱而關切的眼神,頓時一怔。
稍瞬之後,那本來還帶着一抹氣惱幽怨的心裡,卻漸漸的被融化在這眼神中。
“什麼?你答應了小菲讓她去酒吧裡唱歌?”杜鵑表情怪異的看着虛度,聲音在驟然間提高了八度。
“杜施主,你聽我說。”虛度苦澀一笑,柳嫣那邊安排好了,可是杜鵑這邊還是一個大問題。
畢竟這可是孟菲的媽媽,正主一個,沒有她的點頭,這事還真的辦不成。
虛度真的有些後悔,當初不該答應孟菲的要求,真真是太沖動了啊!
色字頭上一把刀,這事果然不假,如今這刀已經割到了自己,雖然未必傷,可是這難處,卻只有自己知道。
“我不要聽你說,我絕對不允許小菲她去唱歌,那個環境,還有那個圈子,太亂了,她還不過是一個孩子,還根本沒有長大,接觸到那些東西,會害了她!”母親的天性,保護孩子的本能,讓杜鵑的情緒變得尤其的激動。
根本就不給虛度說話的機會,便是虛度心裡有千條計策,在這種情況,也無計可施。
所以他求救似的看向了師父,卻正看到師父那猥瑣的眼睛裡,隱隱的透着難掩的光澤,似正期待着他求救一般。
虛度終於是輕輕的衝着師父點了點頭,智通頓時就笑了,這一笑,真真是猥瑣如花,像極了狼外婆。
虛度在心裡,終於是輕聲一嘆:真真是晚節不保啊!
其實只所以會這樣,當然還得與他和智通達成了協議說起。
可以說,虛度爲了完成對孟菲的承諾,真可謂是煞費苦心,在一開始便想到了杜鵑不會同意,於是在私底下,和智通打成了共識。
當然,面對着自己這位不見兔子不撒鷹,下限已經完全無法正視的師父,求他幫忙,虛度想不出血,那是絕對是不可能的。
至於這條件嗎,自然是錢。
雖然虛度很納悶,師父纔拿走了那麼多錢,怎麼轉眼就沒有了?
這問題,當時虛度當面問過師父。
可是智通的非常的簡明扼要,只有一句話,外帶一抹蛋蛋的憂傷:“虛度,師父戀愛了,所以這錢花的快啊!”
無語,深深的無語。
話說,那個杜鵑可是一個大富婆,應該輪不到智通花錢,可是智通卻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者,從來都不用杜鵑花錢。
而且到了杜鵑這個層次,眼光自然不會和那些個小姑娘一樣,而智通又是一個對錢完全沒有概念的人,所以這錢,真還就像是流水一般,便花了出去。
智通當然不可能伸手管杜鵑要錢,他可是怎麼也開不了那口的。
所以這主意自然是打到虛度身上來了。
不過對於智通的做法,他倒是真的能夠理解,畢竟他也是這麼着的一個人,君不見,虛度在對曾柔和柳嫣花錢時,那也真真是比智通還要更快速好幾倍。
不說曾柔母親治病那必然要花的錢,便是這送出去的玉石,也已經是天價。
所以虛度對師父這幸福的苦惱,有着深刻的理解。
這一刻點頭,便想當於是答應了師父昨天的承諾,那便是會給師父提供五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