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遠都是大道理一框一框的,哼,今天這事,餘震海已經鬧到了董事會上,下午將會開董事會,到時你自己去向衆股東解釋吧。”薛青看着楊立冷笑道:“希望你到時還能有這麼多的道理。”
“有道理走遍天下,沒道理寸步難行,這件事理在我這邊,就算到了董事會上,害怕的也是他們。”楊立一笑,根本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中。
轉眼便到下午三點。
辦公室中,白冰妍不時的看楊立一眼,發現楊立居然沒有一點慌亂,正一心看着手中的文件。
“這個混蛋,他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白冰妍在心中暗自道,對楊立的靜定都產生了佩服。
早在半個小時前,公司的各位董事就已經進了會場,半個小時過去,可仍然沒有結果,如果是別人,恐怕早就坐立不安了,可楊立呢,居然跟沒事人一樣。
“嘟嘟……”
桌子上的電話拉回了白冰妍的注意力,她立即拿起電話道:“你好,我是白冰妍。”
“讓楊立立即到會議室來。”電話裡傳來薛青冷漠的聲音。
聞言,白冰妍的臉色微微一變,薛青一來,她便是薛青的秘書,對薛青的一切都非常熟悉,從語氣中,她聽出薛青此時非常的憤怒。
“都是這個混蛋,老是給青青惹麻煩。”白冰妍一想到薛青生氣了,心中也升起一股怒火,恨恨的瞪了楊立一眼,但薛青吩咐了,她也不敢不叫楊立。
“終於叫我去會議室了嗎?”楊立並沒注意白冰妍對他的怒意,臉上反而露出一抹笑意,起來就向會議論而去。
片刻,楊立便來到會議室大門,敲了兩下門,門便從裡面打開。
開門的是張柏林,他一看到楊立便小聲道:“小心一點。”
“放心吧,不會有事。”楊立微微一笑,走了進去。
目光在會議室裡一掃,十一位董事盡數到場,其中董事長薛林智坐在最上邊,在他下邊分別是薛青與餘震海。
此時餘震海與 薛青兩人都陰沉着臉,眼中都噴射着怒火,似乎恨不得將對方燒成灰,而薛林智雖然是薛青的父親,可卻並沒有任何偏 向薛青,只是一臉冷漠的坐在那裡,不知心中所想。
楊立一進門,所有人董事的目光全都看向了他,尤其是餘震海,那看向他的目光似乎恨不得將他吃了。
“董事長好,各位董事好,在下楊立,乃是薛總的助理。”楊立收回目光,向着衆人敬禮的躬了躬身。
衆董事都沒開口,只是看着他,而薛林智則道:“今天叫你來是關於今天上午你在酒店裡將餘董事的兒子餘雄打成重傷一事,餘董事要求開除你,向公安機關報案並追究你傷人的法律責任,你怎麼看?”
聞言,楊立看了餘震海一眼,臉上露出一抹笑意:“好啊,我今天回來後仔細的考慮了一下,也覺得應該去公安機關報警纔對,既然餘董也要報案,那我們就順便一起不是更好。”
此言一出,衆人臉上都露出詫異之色,誰都沒有想到,楊立居然會說出如此一翻話來,而餘震海卻是臉色一沉,冷聲道:“不知死活的東西,原本我還看在是同一個公司的份上,避免事情鬧大對公司造成不好影響饒你一回,看來你這種人不給你點教訓,你就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大。”
“是啊,有些人確實是不知死活,是該給點教訓了,否則他還真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多大。”楊立笑道:“餘董這話更堅定了我要到公安機會去報警的決心。”
“你……混蛋……”餘震海大怒,當即便坐座位上站了起來,雙眼噴火的看向楊立。
可面對他那憤怒的目光,楊立根本沒有絲毫的畏懼,反而一臉笑容的看着他,這讓餘震海更爲憤怒。
“好了,老餘,你歹也是公司董事,怎麼能與年輕人動氣呢,坐下,一切事情都坐下說。”薛林智對着餘震海勸說了一句,餘震海心中雖然怒不可揭,但面對薛林智的目光,他也只好重新坐下來。
收回目光,薛林智再次看向楊立,好奇的道:“餘董要到公安機關報案,那是因爲你將他的兒子打成重傷,你要到公安機關報案,又是爲何?”
“有人對我的人身安全產生了威脅。”楊立笑容收斂,一臉嚴肅的道。
“這從何說起?”薛林智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誰對你人生安全產生了威脅?”
“餘雄!”楊立張口就吐出兩個字。
“放肆。”餘震海再次站了起來,憤怒的看着楊立:“你再敢亂說,小心我再告你一個誹謗罪。”
“我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那自然也是有證據。”楊立冷笑道:“我可不像別人,仗着自己有點錢,張口就陷害人。”
“你……”餘震海氣得老臉都變得通紅,更是忍不住要衝向楊立,好好教訓一頓楊立。
“好了,餘兄,先聽他把話說完,是非黑白,我們在場這麼多人,自然能分辯得清,難道你不相信我們嗎?”薛林智的語氣很嚴厲 ,更是帶着一股不可反駁的威勢。
“餘兄,你就聽董事長的聽這小子把話說完……”
“餘兄,爲了這麼一個小子而生氣,不值當……”
“是啊,把你的身份都低了,不值當啊……”
衆董事除了薛青與張柏林之外,其它人全都出聲勸說,餘震海沒法,只得咬着牙重新坐了下來。
“說吧,餘雄到底怎麼威脅到你的人生安全了?”薛林智看向楊立,帶着警告的語氣道:“我希望你以事實爲根據,別說些信口開河之事。”
“當然,我這人從來不亂說話,只說事實。”楊立道:“先從我與餘雄第一次見面時說起吧,他當時還是輝煌集團的副總,管理着整個保安部,但當時的保安部是怎麼樣我相信不用我說,大家都明白,所有保安完全成爲他的小弟,他就是一個黑幫老大。”
“我來輝煌集團應聘,就因爲沒有給刁仁好處,他就當即便招人攻圍我,要不是我在軍隊呆了幾年,可能現在還躺在醫院裡呢。”
“那與我兒有什麼關係,打你的人又不是他。”餘震海憤怒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