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基巴拉克?這地名很有創意。”
張耀祖臉上全是灰白色的油彩,身上是雪地作戰服,問老毛子伊凡買的,當然,這都是欠賬。一顆小甜瓜五十美金,還算仗義。
拿起望遠鏡的一個小子名叫牛勁,不過名字雖然聽上去很有力,實際上他並沒有什麼大力氣,他是川西人,張耀祖叫他小四川。是個很利索的土老鼠,偵查水平一流,本來也是去年就要退役的,不過因爲種種原因,也來到了阿富汗這片鳥不屙屎的鬼地方。
“張鍋,和嘞羣美國鬼子囉嗦個啥子[***]喲,摸過去啷個要嘞麼麻煩嗦,槍兒炮彈和上回一樣嘛,打過去,不都死翹翹了撒……”
張耀祖將嘴裡的沙子和草根啐了出來,然後接過望遠鏡,瞧了一會兒,道:“現在還不能下手啊,這邊美軍經常有一個班一個班的巡邏隊,而且前後距離很近,不好搞啊。”
他們自從過年之前幹掉一個美軍據點之後,駐阿富汗聯軍就進行了幾次山區掃蕩,戰鬥機有過四波轟炸,武裝直升機本來也是要巡航的,接過其中一架墜毀在山區,於是聯軍就沒有繼續增派,也算是老天保佑。
這陣子有一批韓國棒子的軍隊出現在了這一代山區,離阿富汗首都喀布爾很近,聯軍司令部有意從喀布爾外部遷移到城內,也是考慮到最近外部的壓力越來越大,萬一不小心被一羣瘋子摸過來,再不小心把聯軍司令官給菊爆了,那就悲摧了。
所以這個時侯,在外圍活動的人越來越多,聯軍頭疼不已,現在基本上先遣小分隊都是裝備步兵戰車和悍馬,但是很可惜,如果人數稀少的話,那些武裝人員根本就不管你是步兵戰車還是戰神金剛,火箭彈只管轟,管殺不管埋,搶的就是你有裝甲車的孫子。
“回去吧。再有二十分鐘,他們直升機也該出來了。”
他們行走的地方在積雪邊緣,留下痕跡也不容易被發現,不過繞道的話,起碼要一百多公里路,這僅僅是地圖上,實際上得有兩百多公里,可能還不止。
不過好在在這邊一帶的山區已經有了一個新的秘密據點,是一處銅礦棄坑,礦道的支撐還算過得去,只要不是太裡面,也不至於嚇死人。
周遭的石塊很多,所以要找隱蔽,也很容易。
阿解成員現在已經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撥,一波和塔利班一樣,都是亂打亂衝,不過最近從軍火市場都搗鼓到了不少好東西,雖然都是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的產物,但是勝在質量紮實,對付起來正好。
另外一波,則是和帖木兒這羣傢伙一樣,跟着張耀祖……有肉吃。
這就是現實問題了,實際上,帖木兒這個小傢伙過了一個年,個子也長了兩公分,人也精神的多。
美國佬的軍用罐頭還是挺不錯的。
“嘿,你們這幾天的偵查怎麼樣?”伊凡問張耀祖。
張耀祖用俄語說道:“大致他們的活動規律已經記錄下來,只要最近幾天不變化,應該沒有問題,每天的下午兩點半到晚上十一點,有一支後勤車隊會專門從西南運送物資進入巴拉基巴拉克。”
“是美國佬嗎?”伊凡問道。
“不是,應該是韓國人。”張耀祖哈了一口氣,“按我的估計,大概只需要十分鐘就能解決戰鬥,而且不損失一個人。”
伊凡皺眉道:“這怎麼可能?”
“我們有地雷。”張耀祖指了指伊凡帶來的裝備,詭異地笑着說道。
實際上在阿富汗,地雷還是不少的,只是有用沒用的問題,而且最近聯軍進入交通要道的話,都會給當地的皇協軍交過路費,無恥的皇協軍就專門靠着收聯軍的過路費發大財了。
“讓我的人去埋地雷,保證不留痕跡。”伊凡眼前一亮,他對張耀祖的水平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前陣子的兩次突擊據點,絕對是士氣大漲,如今跟着他們混的阿解成員基本上都能夠三發點射,而不是一梭子打完再去找褲襠裡的那隻尿搔味彈夾了。
“這是遙控地雷。”伊凡笑了。
張耀祖將地圖鋪在地上,然後畫了幾條線,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的直升機過一次的時候,第三波的補給車輛應該就會從這裡路過,埋地雷的時間應該有十分鐘左右,直升機的觀察範圍很廣。”
伊凡也開始琢磨了起來……在高雄的幫助下,夏真真闖紅燈超速什麼的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邊幾個交警中隊的中隊長和老高居然還是師兄弟的關係,兩個都是廣東警官學校畢業的,當年都在那邊混跡,算是熟絡。
“昨天晚上我聽着好像有什麼動靜來着?”夏真問張賁。
張賁面無表情地看着前面,道:“摔了一跤,把一隻小凳子給按碎了。”
“門上你貼着大紅紙幹什麼?”夏真又問。
“喜慶。大過年的,沒點兒紅紙像什麼話,本來像個你寫副春聯的,不過正好要去交警中隊解釋,所以就沒來得及。”
夏真鬱悶地開着車子,然後小聲地問道:“你真沒騙我?”
“騙了。”張賁扭頭看着她。
傻妞狠狠地拍了一下喇叭,高速公路上雪水滑了不少,看上去溼漉漉的,過了江陰長江大橋之後,夏真問他:“咱還回家嗎?”
“回啊,你還開着去去中海是怎麼地?車留給大哥開。”
張賁白了她一眼。
於是回到了張家大院,不少嬸孃都是在那裡問着張賁在揚州過的怎麼樣,張賁連連笑着說過的不錯,張小山晚上的時候又送過來兩條黑魚,張賁殺了後,就放在砂鍋裡煮着花生米,晚飯又弄了幾個素菜,炒了一個彩椒肉絲,四個人倒是吃的舒舒服服。
吃開晚飯又是不少人過來送了一些鹹雞鹹肉,辣雞腿臘肉什麼的。
洋港集團的幾個頭面人物知道張賁回來,又是送了一萬八千八十八塊的新春禮,還有一隻小小的金虎墜子,張賁隨手就給夏真掛上,倒是精緻。
“這羣東西,他們的東西不拿白不拿。”張賁笑着說道。
夏真嘿嘿一笑:“和你的虎紋護身符換一下。”
張賁笑道:“你倒是念念不忘啊,換吧換吧,也真是虧難你的。”
兩人換了脖子裡掛着的物件兒,夏真這才高興地說道:“哎呀,那串佛珠給了太奶奶,羨慕死我了。不過有了這個佛陀加持的護身符,嘿嘿,也不差啊。”
“你就信佛?那玩意兒沒搞頭吧。”
張賁笑着說道。
“哼!你管我!”
洗了個澡,睡了一個晚上,早上才趕着發中海的七點零八分的車子,他們上了車子,那司機本來今天還特美呢,拿着茶杯嘬了一口,斜眼看到張賁那張臉,噗的一聲就噴了出來。
也巧了,這狗曰的竟然就是張賁上回將本地路霸打趴下的那班車司機。
張賁瞥了他一眼,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夏真和海倫坐在一塊兒,張賁在對過,和卡秋莎坐在一起。
因爲上來兩個外國小姑娘,還是養眼的,不少人都是在那裡偷偷地看上兩眼。
“張賁哥哥,我們爲什麼不開車,要坐車呢?”卡秋莎不解地問道。
對於這個外國小女孩居然能說一口流利的中文,他們表示很驚訝。
張賁笑道:“因爲司機叔叔開車開的快,我們到達目的地就快啊。”
而此時司機正在發短信,只有一句話:都撤吧,上回那小子又上車了。
在路口正張羅着人專有的那大胖子抄起短信,晃悠悠地一看,然後站定在那裡,然後大聲道:“我們還是回去打牌吧!”
小弟們都是面面相覷,不明就以,大胖子心中暗道:艹,這運氣真他孃的背,老子還是再低調個兩個月吧。
果不其然,這回車子上其實只有十來個人,可是車子開的又穩又快,一直就上了高速,路都沒有繞,讓一些老坐車的都是納悶:今天這師傅是不是吃錯藥了,走錯路了吧!
不過上了高速,這羣人又爽了起來,反正直達,怕[***]。
夏真朝着這邊看了一眼,張賁會心一笑,都是盡在不言中。
惡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張賁在他們眼中,就是個二愣子,啥規矩也不講,打了再說,完事兒之後再跟你扯皮,哪兒那麼多花裡胡哨的東西,揍的你連老媽都不認識。
到了中海,連續接到兩通電話,一個是黃四郎的,說是見個面,請客吃個飯。另外一個是古強的,這次他換了號碼,上回事情他也詳細說了,電子郵件張賁仔細地記在了腦海中,古強說的事情,他決定再見面細談,有些事情,一怒之下,做了就是做了,也沒多少好考慮的。
“你什麼時候到?我去接你。”
“我現在就在車上,你甭接我,我這邊還有事兒要安頓一下。先見個人,忙完了我打電話給你,到時候碰面。”
古強無奈,只好道:“行,反正是我求你,你不急我也沒辦法。”
他語氣酸的厲害,張賁搖搖頭,將電話掛斷。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