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神話羣:1914632】
聽到有人要爆莊,掃了陶家的面子,迎面過來的一羣人都是眼神如惡狼一般盯着,都快要噴火出來似的。
前邊是一個英俊青年,穿着一身漆黑的中山學生裝,個子挺高,約莫有一米八七的光景,旁邊有兩個妙齡女郎服侍着,左右乖巧地亦步亦趨,也不說話,也不斜視。
“誰要爆莊?”
冷冷的一句話,只覺得滔天俯視,頗爲居高臨下。
夏真在中海在京城也算是混的出點名頭的二世祖敗家娘們兒,可是在這種正兒八經說話的二代豪客面前,竟然有些哆嗦。
張賁將夏真攬在身後,抱拳道:“在下缺錢,富貴險中求,想賺點花銷錢。”
言辭有力,不卑不亢,讓十二個大掌櫃師爺都是愣了一下,爲首的大掌櫃老頭兒更是摸着白白鬍須不住地微笑點頭。
“好氣魄。”
老頭兒輕聲讚道。
“要死也尋個偏僻的地方,軍嶂山麓,也是你隨隨便便來的?”
這個陶家的青年說話冷厲,不給好臉色看。
張賁面無表情,將手垂下,冷聲道:“按規矩,來的都是客,爭龍頭的,擺莊東主不得惡語相向,不得偷殲耍滑,不得陷害下作。這是三不,不知道是不是現在都不講規矩了。”
老一套也有七八十年沒提了,張賁受家庭薰陶,這些趣聞也知道的清楚,原本陶家的青年只當是個愣頭青,沒想到還是個有眼力有底氣的主兒,頓時氣的臉色通紅,可是周圍恁多人看着,他又如何能夠發作。
只得冷哼一聲,帶着人囂張地走了。
“弄死他!”
陶家青年對身後的人輕聲道。
那幾個彪形大漢中有人皺着眉頭,也不接話,心中卻是暗道:這陶少爺太容易動氣了。
原本是要舞獅舞龍的,只不過來的這些人都對那玩意兒不感興趣,只巴望着早早開打,賺個億萬小錢,消磨消磨時間。
想來這些富貴到了無聊的一羣人,多半都是想要有點別的追求,暴力、血腥、刺激,興許這纔是他們的一種渴望。
周圍還架着二三十個攝像頭,連着兩輛衛星車。看到後,張賁有些不接地問:“這是什麼意思?”
夏真剛纔被陶家子弟迫的喘不過氣,此時依然忐忑,小聲道:“這些是爲世界各地賭場準備的,在包廂裡觀看打鬥。有些人是賭場的股東,也在這時候下注賭一把。”
竟然這樣複雜。
看到衛星車擺放着幾隻天鍋,總覺得有點彆扭。
因爲有人要爆莊,連打四十二場,立刻忙活起來,趕緊守着開打。
擂臺是現成的,是拍電影電視劇用的點將臺,上下落差差不多有十一二米,四周用鋼管搭起來的觀看臺連成一片,十分壯觀。
各家陸續入席,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青年瀟灑英俊,美女鶯鶯燕燕,一派和諧景象,不過開打之後,恐怕各自表情,又是萬分的詭異了。
“聽說是田家女婿夏桂農的女兒要爆莊。”
“哈哈,夏桂農,下跪膿啊,真是虧難了這個名字,夏家也丟得起這個臉。”
“前陣子姚氏在三興輪莊,賺了不少,可是多虧了夏桂農女兒。”
“她是運氣好,找到一個南方拳的宗師。年紀輕輕,竟然這麼厲害!”
“怎麼,王老弟今天有意來一把?”
“我對這個沒興趣,看看就行。我就等着遠東國際基金海外上市,賺點洋鬼子的錢。”
“哈哈哈哈……”
衆人交談,有幾個老者也入座,諸位都是面帶恭敬,隨後是十二位大掌櫃師爺入座,衆人更是鼓掌。
老頭兒們拱拱手,然後在旁人服侍下襬出威嚴坐着。
夏真見了這個陣仗,以前跟着舅舅過來,只是看客,可是這一次,居然成了參與者,讓她十分緊張,而且她也知道這裡每家高手都非常厲害,恐怕和姚氏那般養着鐵面狼一樣高手不會少。
“張賁……要、要不咱們不打了。”
夏真眼巴巴地看着他,張賁只當沒聽見,這個敗家娘們兒也就這點出息,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有點背景就耀武揚威,乍一看挺能唬人的,可出了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跟是秋後的螞蚱,竟然連蹦躂一下的力道都沒有。
將綁腿纏好,胳膊肘和手腕纏好繃帶,褪去白色南方拳褂子,一身如鑌鐵的肌肉在陽光下十分醒目。
嗒嗒踩了兩腳,大搖大擺地朝着擂臺上去。
這點將臺上十分寬闊,空無一物,用作擂臺,倒是正好。
此時各家開始下注,師爺們在那裡又寫又畫,輪到姚氏和黃氏的時候,這兩家竟然都是下注兩千萬,跟了夏真的注!
他們竟然不約而同地賭張賁爆莊!
姚氏一方,有個吊着藥瓶的男人說話極爲虛弱,在姚氏來的管事人說了些什麼,那管事人就毫不猶豫地下了張賁兩千萬,張賁看過去,才愣了一下,那個男人竟然是鐵面狼。
鐵面狼絕對是被張賁給廢了,今後想要動武絕無可能,此時身體尚未痊癒,也只是吊着營養液才能坐着。
張賁朝着鐵面狼那裡抱拳拱手,鐵面狼只是點點頭,心中暗歎:一代更比一代強!
他倒是爽快想得通,技不如人被打的殘廢,也不能說什麼了。
下注結束,大掌櫃將賬目收好,立刻有了號籤,抽到一號籤的,是雲南楚家。
楚家以前並不姓楚,其實姓熊。滿清民國年月,是做玉石買賣的。慈禧太后晚年的三十件大工玉器,那紅白藍綠四色玉,就是他們家提供的。
之所以改姓楚,那是因爲十年歲月中,大家族都被連根拔起,熊家的老頭子都被關牛棚的關牛棚,下鄉耕地吃粗糧的吃粗糧,整死了不少人。
後來有些人逃到了緬甸,算是喘了口氣過來,回國後也不敢用以前的姓,改了楚姓,只因爲家裡有人總算爬到了高層,算是一方大吏了。
只不過小時候張賁的老子張耀祖也說一句狠話:再來個十年,把這些雜七雜八的大家族殺個乾淨,也好天下太平!
此時上臺來的對手是個精壯漢子,身上紋着玉麒麟,雙臂有力,肌肉修長,張賁眯着眼睛,抱拳拱手。只等一聲令下。
這個精壯漢子明顯不知道張賁的深淺,眼神中絲毫不掩飾對年輕愣頭青的輕蔑,一個河北通臂的起手,只當是萬無一失。
當!
一聲鑼響,擂鼓不過兩聲,張賁如猛虎下山躥了上去,左腳跨前一步,踩的嚴嚴實實,右腿直接一箇中鞭腿,掃向了對手。
乍一看似乎只是普通的進攻套路,但是那一瞬間,張賁將力量提升到了自己的最高點!
咔嚓!
精壯漢子竟然手臂骨頭斷裂,隨後整個人變形,從擂臺上掃了下來,嘭的一聲飛了出去,像拋物線一般,咚的一聲撞擊在了堅實的地表,喀嚓一聲,竟然是脖頸一歪嘴裡吐血!
十一二米的落差,如此大的衝擊力,這個人當場就死了!
張賁的腿還懸在半空,慢慢地收了回來,眼神中的冷酷讓人心頭一寒,而陶家的那個青年臉色大駭,很顯然,他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而只有姚氏管事人旁邊的鐵面狼輕聲道:“果然不出所料,這小子實力遠不止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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