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聽到張琪的話語後,姚遠這邊終於回過神來,用着有些因爲驚詫而有些走了音的聲音對張琪問道。“你……你究竟是誰?爲什麼能和我說話,而剛剛過去的那些東西,又對你……”姚遠的聲音說道最後,越來越小,而他心中似乎也出現了一些答案,隨後話語間變成了試探性的口氣,對張琪問道。“難道……難道你是特戰部的人?”
“特戰部?你是說的這個特戰部?”聽到姚遠的話,正在調整自己手臂上繃帶的張琪從口袋裡面拿出來一直被自己收起來的那個證件,也就是很早之前司徒博雷給自己的那個上面寫着華夏國特殊戰鬥部字樣的證件對姚遠問道。
而姚遠這邊看到張琪拿出來的這個證件,不禁瞪大了眼睛看向張琪手中的證件,他似乎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個證件,有些驀然,隨後在確定後,有些感嘆的說道。“原來……原來真的是……你真的是他們的人……”
說罷,姚遠這邊更是不禁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繼續低聲說道。“早知道你是這個部門的人,我還做這麼多幹什麼?全都交給你不就省事了?真是的……也難怪,你們的部門是O級部隊,對任何人保密都是自然的,就連我們這種S保密級別的人也只是聽說罷了……怪不得剛剛你說要分擔兩個人……”
不過,在姚遠這邊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張琪這邊卻將證件打開,反過來將裡面空無的證件示意了一下,隨後說道。“那我可真的讓你失望了,我並不是那個什麼O級部隊的人,我這裡不過是個殼子而已,裝裝樣子糊弄人的罷了……”
“你……你不是特戰部的人?那你怎麼可能有這個證件……他們每個人都是能人異士,你怎麼可能不是……”此時聽到張琪的話,姚遠這邊原本剛剛有些釋然的面孔當即變得更加不解。
“我?我說我是神仙,你信嗎?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是,不然你以爲我怎麼可能這麼閒着無聊和你在這裡說話?”聽到姚遠的話,張琪這邊當即笑道,而笑罷,張琪忽然間想起什麼,急忙指着自己手中的證件,低聲對姚遠問道。
“你是說……你是說這個部門裡面的人都是……”隨後張琪面上不禁浮上了恍然大悟一般的表情,點了點頭,繼續低聲自語說道。“哦……原來,原來是這樣,我想我明白了……”說着,張琪將證件收入懷中。
此時,姚遠說到能人異士,在加上自己的感覺,張琪自然聯想到了傳說中的那種特工組織,那種並非是普通人所組成的部隊,專門執行一些非人類所能及的任務。很明顯,張琪手中的這個證件正式如此。
“對了,你說的那個什麼S級O級是什麼意思?反正你現在也死了,告訴我也不算是泄密,對不對?”張琪想罷,忽然間想到了姚遠剛剛所說的那個什麼保密級別,不禁問道。
而聽到張琪的話,姚遠這邊似乎也並沒有什麼不能說的,隨即低聲說道。“保密級別是分很多種的,其中O級是最高的,甚至與國家元首的級別相近,其次就是S級以及X級。我們部隊屬於秘密特種部隊,是屬於S級的。”
姚遠說罷,似乎恐怕張琪不明白,再次說道。“X就是最低級的,畢竟X本身就是未知的意思,S級別嘛,據說是super的意思,O級嘛,沒有確切的解釋,但是有人說是‘oh,mygod!’的意思。”
張琪雖然說高中沒有畢業,但是對於英語之中這種基礎中的基礎的詞語,他還是明白的,這S級別是代表超級的意思或許還說的過去,這O級竟然代表着oh,mygod?“噢!我的上帝!”,到了竟然連上帝都驚歎的級別?那也的確夠高級的了。不過,這也未免太有些兒戲了吧。
聽到姚遠的這種解釋,張琪只覺的自己頭頂嘎嘎的飛過一隻烏鴉,隨後留下了一排感嘆號讓自己無奈……
“你別不信,這好像還真的是這樣,因爲這些東西都是從國外傳進來的,老外那些人你也知道,整天弄一些沒用的東西,不過既然是照搬而已,也就不管那麼多了……”看到張琪如此,姚遠這邊似乎也感覺到張琪有些質疑的意思,急忙解釋說道。
“還有,其實啊,如果說級別高的,那當然還要說是咱們國家的領導人,他們的保密級別可纔是真正的機密,別說他們本人,就是他們的家人可都是保密級別之內的,甚至有的**家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爲了的就是保護他們家人的安全,畢竟他們家人的安全可是關係到國家的安全。”
說罷,姚遠這邊似乎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再次說道。“對了,還有就是那些軍事科技的東西了,就像這次我們押送的東西,竟然和我們部隊的級別一樣高,你說是什麼道理……我……”
“停,停,別說了,別說了,這些東西我可不感興趣……”張琪聽到姚遠這邊像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樣說個沒完,張琪急忙打住了他的話語,隨後,繼續說道。
“跟你說的話也夠多了,也算讓你發泄了一下,不然看你整天都這麼悶悶的,你也不怕把說話這項功能退化了?”說着,張琪喚出奪魂金牌持在手中,準備將姚遠復活。
“你……你要做什麼?”看到張琪手中莫名的出現了一個金牌,似乎意猶未盡的姚遠不解的問道。
“幹什麼?難道你想一直死着嗎?就算你想,我還不想讓你死呢。”說着,張琪就想將金牌放到姚遠的胸口,可是姚遠這邊卻急忙說道。
“可是,可是我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難道你不怕我說出去嗎?”
“怕?我怕什麼?你醒了之後什麼都不記得,我怕個鳥……怕你說我是神仙?我還反咬你神經錯亂呢!別說,你一個死人還真挺能說的,怪不得說餓死的人下輩子都能吃,我看你就是死的時候話太多,活着的時候纔不喜歡說話。”說着,張琪不再給姚遠任何說話的機會,急忙將金牌放到了姚遠的胸口之上,只見一陣金光過後,姚遠這邊忽然猛地一口氣吸入身體,緊接着便是一陣咳嗽的聲音傳來。
而這,也就證明着姚遠已經再次醒來,一個原本應該死去的人再次從張琪的手中死而復生。
“嘿……醒醒……說句話,讓我知道你TM還給我活着……”在看到姚遠這邊忽然間吸入了一口空氣後,張琪拍了拍姚遠的臉,對他喊道。
“我……我沒死?呃……”似乎是聽到了張琪的喊聲,姚遠低聲說着,說罷,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隨後他的面上便浮現出了一種痛苦的表情,很明顯,這個時候的姚遠自然是不可避免的能夠感覺到他身體所反映出的疼痛感,畢竟現在姚遠可是血肉之軀。
“你要是死了,就別給我喊疼……叫的這麼大聲,你忘記你剛剛多麼勇猛了?逞強……”看到姚遠如此,張琪面上也露出了笑意,半開着玩笑對姚遠說道。
而姚遠這邊,並沒有起身,甚至是移動半分,或許是因爲他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發麻,也或許是因爲疼痛的原因,不過這卻並不影響他去觀察自己的身體,而當姚遠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的傷口被簡單包紮過後,再次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張琪,輕聲說道。“謝謝,你又救了我……我真的……”
可是當姚遠的話語還沒有說完的時候,張琪這邊卻急忙打斷了他的話,指了指那名被姚遠最後擊斃的敵人,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說道。
“不用謝我,你不也幫我報了仇嗎?再說,我是用你的衣服替你包紮的,要謝的話,應該謝你的衣服纔對……”
張琪用手弄了弄此時已經成爲布條,僅剩下兩個破損的袖子以及肩部的姚遠外套說道。而聽到張琪的話,姚遠這邊也知道張琪這是在開玩笑,隨即面上竟然露出了一個有些看似單純,絲毫沒有任何雜質的笑容。
這個時候,姚遠再次變得話語很少,不過這與之前不同,之前他與張琪之間更多的是那種隔閡,甚至是敵視的感覺,可是現在,更多的卻是兩人之中根本不用多說什麼就能夠表達出來的那種情誼而已。
大概又過去了將近十分鐘後,遠處終於聽到了急速而來的汽車聲音,而靠在樹幹上休息的張琪,也看到了視線之中出現了幾輛飛馳而來的軍車。見到如此,張琪看向此時似乎已經接近昏迷的姚遠,用腳碰了碰他,對他說道。“醒醒,別在這裡睡覺,你不怕醒不來嗎?”
雖然說姚遠的傷口已經被張琪簡單的包紮,但是即便這樣,也僅僅能夠暫緩血液的流出罷了,只見此時姚遠的面色已經變得蒼白,嘴脣上甚至已經沒有了絲毫的血色。
“沒事,我沒事……你怎麼樣?東西呢?還在嗎?”聽到張琪的話,姚遠低聲問道。
“東西在我這裡,你放心吧,安好。”張琪看到姚遠在這個時候竟然還想着自己的任務,張琪真的不知道是應該感動還是無奈,拍了拍自己懷中的口袋,說道。
又是幾分鐘過後,張琪與姚遠兩人分別被趕來的軍人帶上了兩輛醫療車,除了留下數人打掃剛剛的戰場外,汽車並沒有絲毫的停留,便由着幾輛軍車開路繼續順着公路向前行駛。
而這個時候,張琪看到姚遠被人救走,張琪這邊也算是暫時放下心來,畢竟自己僅僅能夠保存他的靈魂不與分離,而只有得到合理並且及時的治療,才能夠真正的保住姚遠的性命,而現在,張琪對於姚遠也是未知,只能祈禱他不要出事,不然這樣一個軍人的離開,絕對是國家以及人民的損失。
“咱們這是要去什麼地方?”張琪躺在一輛軍用的救護醫療車上,看着身邊正在幫自己處理傷口,穿着軍服帶着口罩的醫生問道。
可是在張琪說完,這名即便是帶着口罩,但是卻也能夠看清是一名女孩子的醫生卻並沒有回答張琪的話。見狀,張琪看向身邊另外一邊正荷槍實彈的軍人,再次問道。“嘿,兄弟,咱們這是要去什麼地方?”
不過這次的問話,再次讓張琪失望了,因爲仍舊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甚至張琪懷疑自己等人的目的地來他們也不知道,畢竟在軍隊裡面,每個人都是有着每個人的職責,分工十分明確,他們只需要坐好自己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不必理會,也不能去理會,這就是紀律。
“那好,我不問咱們去什麼地方了,那麼我想知道一下和我一起被你們帶走的那個姚遠,現在怎麼樣了?也不行?再怎麼說我這也是在關心我的戰友,難道你們在戰友出事的時候,你們都不關心一下嗎?這並不過分吧。”張琪見到他們都回答自己,只好換了一個角度問道。
或許正是張琪話語後面的那句擔心戰友,讓這名正在幫張琪重新包紮傷口的女醫生有了一些觸動,低聲對張琪說道。“放心吧,他沒事。他現在正在被送往醫院的途中,你的急救很管用,保住了他的一條命……”
“他被送往醫院,難道我不是?”張琪聽到這名女醫生的話,張琪似乎聽出了一些她話語中的問題,急忙追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一名醫生。”聽到張琪的話語,這名女醫生沒有多說什麼,在將張琪的傷口消毒止血,簡單的包紮之後,這名女醫生便轉身坐到了張琪身邊的一個座位上,不再說話。
見狀,這很明顯是不想再和張琪說些什麼,張琪還能不知趣的再次問話?當然不可能,隨後張琪只好不再理會,反正自己現在這是在軍隊的醫療車上面,而且還有着大隊的軍人護送,這樣的陣勢,想出現什麼差錯或許都不太可能,難道還能把自己拉跑了,拐賣自己不成?
可是事實上,別說,張琪還真的猜對了,雖然不是拐賣自己,但是也算得上是沾個邊。因爲此時張琪與姚遠雖然說是行使在同一條公路上,但是他們兩人的目的地卻並不一樣,只見不過行使了不久,他們兩人所在的醫療車便在一條岔道上分開了,張琪所在的車隊仍舊行使在一條似乎同樣老化的公路上,而姚遠卻駛上了一條嶄新,更爲平整的公路,只有他一輛汽車而已,沒有護送的汽車,更加沒有車隊開路。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後,張琪所乘坐的汽車終於停了下來,而當張琪按照那名士兵的吩咐從後面下車後,看着眼前的情況,便是一陣錯愕,當即低聲自語說道。“這……這TM的是什麼地方?真的想拐賣我不成?”
此時,張琪來到了一個可以說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正被無數士兵嚴密看守的基地之中,見到這種情況,也就難怪張琪在下車後會發出如此的感嘆了。
張琪只不過是手臂受傷而已,再加上在醫療車上面處理過,絲毫不影響他的行動,可是張琪這邊剛剛下了車,沒等張琪轉身對那輛醫療車發問的時候,就只見醫療車當即扔下張琪獨自開走了,見狀,張琪更是莫名其妙,把自己帶到這裡,想幹什麼?就算有事,也要告訴自己是什麼事吧,連理都不理,這算是什麼事……自己是空氣?透明的不成?
這個時候,張琪就像是被人遺棄的孤兒一樣,根本看不到任何熟悉的身影,稀裡糊塗,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站在士兵林立的廣場之中,看着眼前的一個兩層的樓房,更加不知道自己是進還是退。
而正當張琪猶豫的時候,只見張琪身前的樓房之中跑出來一名穿着白大褂的軍人,而在他來到張琪身邊後,這名軍人先是對張琪敬了一個禮,隨後這纔對張琪說道。
“實在抱歉,剛剛設備正在調試,有些耽擱了……請跟我來……”
說着,根本不給張琪任何發問的機會,這名軍人便轉身再次向剛剛他出來的樓房走去。
事已至此,張琪還能怎麼辦?跟着吧,隨即,張琪不禁嘆了口氣,緊緊跟了上去。
而當張琪進入大樓後,張琪這才發現自己剛剛所看到的大樓完全就是扯淡,這哪裡像是一個樓房?根本就是一個有些破舊的廠房罷了,沒有隔間的水泥牆,有的只是直通棚頂的水泥柱子而已,一切東西在進入大門後,便是一覽無餘。而在這個樓房的正中,則是有着一個足有集裝箱大小的機器,白色的外表。三五個穿着白大褂的軍人正在那裡忙着什麼,而在他們身後,一個滿頭銀髮的老者站在那裡,同樣穿着軍裝,但是由於此時他背對着張琪,張琪沒有辦法看清他的樣子,不過僅僅看背影,張琪就覺得這個人有些熟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將軍,他來了……”有些空曠的廠房使得即便很小的聲音因爲迴音而擴大許多,只見那名帶着張琪進入廠房的軍人來到那名老者身邊,對他報告說道。
而在這名軍人說罷,老者點了點頭,隨後轉過身,看向身後正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張琪。
“是你?”在老者轉過身後,張琪這邊不禁低聲說道。
此時,出現在張琪身前的這位老者,不是別人,正是前不久與司徒博雷一同來到冰城的謝金陽,扛着中將軍銜的晉陽軍區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