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的是老了,有些事情就算想要去身體力行,那麼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人吶,不服老是不行啊,等這件事情過去了,我想……我想我手中的這枚令牌,也是時候交出去了……”說罷,只見呂鳳祥從懷中拿出一個大概只有巴掌大小的木質令牌,在張琪的眼前示意了一下後便收回了懷中,再次說道。
“其實,程智陽想要得到的,不過就是這枚令牌而已,有了它,就能夠調動我們永興的所有人馬,這就是永興最高領導人的象徵,就連那些企業的人,也會聽從調遣,只不過這枚令牌永遠不會落到程智陽的手中,所以程智陽纔會想要殺掉我而痛快……”
“時間不早了,如果沒事的話,我想就先回去了……”看到呂鳳祥這邊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張琪這邊站起身對呂鳳祥說道。
而聽到張琪的話,呂鳳祥這邊似乎並沒有阻攔,只不過是上前在張琪的肩膀處拍了拍,隨後點了點頭,說道。“嗯,好,老頭子我也不多說些什麼了,總之一切的事情都擺脫你了,畢竟你們既然能夠有如此的作爲,相信找到程智陽不是一件困難的事,如果到時候你覺得你們不好出手的話,同樣也可以給我電話,我會派人過去處理,這樣,對於你們而言,也是一件更加方便的事情……畢竟有些時候,有些事情還是我們出手比較方便……”
對於呂鳳祥而言,他當然是希望除掉程智陽,以絕後患,可是對於張琪,雖然說張琪完全可以隨意取了程智陽的性命,但是面對這樣的人,張琪所採用更多的是用法律來制裁他們,讓他們得到應有的報應以及結果,而不是自己濫用私刑去懲罰他什麼,而這也是琪麟偵探所一直以來的做法,畢竟他們不是所謂的那些俠義之士,他們只不過去幫助一些百姓,協助警方去破案罷了,當然,如果遇到危險,使得張琪不出手的話,張琪也不會手下留情。
而呂鳳祥知道張琪他們的做法,爲了能夠更好的除掉程智陽,呂鳳祥這纔會提出自己派人去處理程智陽,張琪要做的,只是找到程智陽罷了。
可是面對呂鳳祥的話,張琪這邊卻不禁表示堅決不認同,只見張琪在聽到呂鳳祥的話語後,當即說道。“這件事現在已經不再是你們永興內部的事情,所以如果是我們找到了程智陽,那麼就會按照我們的做法去做,而且您應該很清楚,如果殺了一個人,那麼根本是無濟於事的,一時的痛快,不足以擬補他所做的那些錯事,我們要做的,就是讓他爲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應有的代價,而這個代價究竟是什麼,並不是我們任何一個人所能夠決定的,而是國家,是我們華夏國的法律……”張琪說罷,不等呂鳳祥開口,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而在張琪離開了房間之後,呂鳳祥這邊卻並沒有當即離開,而是急忙轉身走到剛剛張琪所坐的那個凳子上,在凳子上尋找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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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小……”在張琪離開了院落,走出衚衕坐上了自己的汽車之後,張琪坐在汽車的駕駛位置上,當即高聲喊道。
可是正當張琪的喊聲剛剛出口,聲音卻隨之而停了下來,因爲此時,張琪這纔回想起胥小小已經不在,在瑞斯國,他爲了救自己而離開了,自己現在再想去喊胥小小來幫忙,胥小小已經不可能再次前來複命……永遠也不可能再次出現。
胥小小已經不可能再次出現在張琪身邊隨時候命,可是卻並不代表張琪的身邊已經沒有了其他的鬼差,畢竟張琪的身份在這裡,張琪曾經爲冥界所做的事情仍舊曆歷在目,在冥界,張琪仍舊是一個值得尊重,值得那些鬼差去相信的夜遊神。
要知道,對於張琪而言,張琪不僅僅是一個夜遊神這樣簡單,因爲張琪從始至終都沒有以夜遊神自居,更加沒有因爲自己是夜遊神而欺壓那些低級的鬼差,即便張琪很多時候都是在差遣着他們,但是這大多的事情,都是爲了人界的百姓們,而不是他自己,所以就像胥小小一樣,許多鬼差對於張琪的態度絕對是信服的,如果不然,他們也不會連帶着就連葉紫軒的話,他們都會聽從,這其中當然都是看在了張琪的面子上。
或許是張琪此時原本就要召喚鬼差的意圖被那些無處不在的鬼差發現了,只見在張琪這邊的話語剛剛一說完,在張琪的汽車之中忽然間便出現了一名鬼差,俯身單膝跪地對張琪行禮說道。“夜遊神官大人有何吩咐,卑職定當竭盡所能……”
“你……你是……”看到這名鬼差的突然出現,張琪有些不解的低聲疑問到。
對於冥界的這些鬼差,其實張琪很少去問他們的姓名,因爲張琪從胥小小那裡知道一個情況,那就是冥界的這些鬼差基本都是無名無姓的人,即便他們在人界的時候是有名有姓,但是在成爲鬼差的那一刻開始,他們的名字就已經是一個過去式,沒有人會記得他們的名字,畢竟獨來獨往的他們,是不需要知道彼此的姓名,除非他們已經有了一定的地位,可以在鬼差之中脫穎而出之後,他們的名字或許纔會被人記注,而此時張琪之所以會去詢問眼前的這名鬼差,當然是因爲這名鬼差絕對不是那些最爲常見的低級鬼差,而是一名身穿黑袍官服,沒有那些獠牙以及長舌的官差。
“卑職呂智兵,乃是新任冥界北國巡查副使,聽聞胥副使在異國離開的噩耗,冥界鬼王特派卑職來接替他在那您身邊的位置。”聽到張琪的話,這名自稱叫做呂智兵的鬼差當即說道。
“新任的北國巡查副使?是鬼王派你來的?不是說他已經失蹤許久嗎?這麼說……這麼說的話,鬼王已經回來了不成?冥界現在……”在這名自稱叫做呂智兵的鬼差一說完,張琪當即疑問到。
“回神官,是的,鬼王已經於前日回到了酆都城,重新掌管了冥界事物,此次前來,鬼王還特意叮囑卑職要聽從神官的調遣,做好您吩咐的一切事情……”呂智兵說着,再次拱手對張琪施禮,以示自己對於張琪的惟命是從。
鬼王突然回到了冥界,張琪這邊當然感覺到有些吃驚,不過吃驚歸吃驚,這個鬼王張琪可並不相識,他的回來與否,張琪倒是不太關心,只不過有些驚訝罷了,而此時當張琪聽到鬼王非但沒有要收回自己手中令牌的意思,反倒是命令這些鬼差仍舊可以供自己調遣,這倒是一件絕對有利的事情,所以張琪這邊當即對這名鬼差命令說道。“我要你們幫我去查一個人,這個人叫做程智陽,年紀大概二十五歲左右,中等身材,你們如果找到了他,馬上通知我。另外,這個人很可能已經遠離京城,所以你們探查的範圍絕對不能僅限在京城市區之中,要將人手擴大到市郊,甚至是周邊的城市都不能夠放過,聽到了沒有?”
“是,卑職明白,卑職這就吩咐下去……”說着,這名鬼差便想要離開,可是誰知這名鬼差還沒等離開,張琪便急忙叫住了他,再次吩咐說道。“對了,你讓這附近的鬼差去留意一下這衚衕裡面的動靜,如果有什麼事情發生,不用上報你,直接過來報告給我就行,我不想在通報方便耽擱時間……”
“卑職明白了,一方面卑職派人去查探那個叫做程智陽的人,一邊留意這裡的動靜,如果有事情發生,每個鬼差可以越級直接找您彙報情況……”在這名叫做呂智兵的鬼差重複了張琪的命令之後,這名鬼差便當即消失不見,而在他消失之後,張琪這邊也沒有閒着,而是急忙發動了汽車,向京城的中心區分局開去……
十幾分鍾後,在張琪的汽車來到京城是中心分局的大門口後,張琪的汽車十分順利的進入了院中的停車場之中,並沒有遭遇到任何人的阻攔,不過,正當張琪準備進入警局大樓的時候,他卻被門口的一名警察所攔住。
“先生,請問您找誰?”一名年紀輕輕,肩章上只有一個橫槓的警察上前對張琪詢問道。
這裡是京城中心區的分局辦公大樓,這裡對於張琪來說,絕對是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地方,畢竟張琪他們的偵探所有很多事情都是在和這些警局合作下完成的,在某種程度上,他們其實都算是同樣的一個部門的人,只不過琪麟偵探所是屬於個人的企業而已,和他們這些公安局不一樣,但是誰叫張琪的背景以及他的影響力已經達到了這些警察根本無法動搖的地步呢?所以有些時候,警方也是無可奈何的去接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