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志勇瞪了齊帆一眼,這個兒子那麼沉不住氣實在讓他很失望。
連忙滿上一杯酒,拉下一張老臉,敬蘇致遠道:“志遠,這混賬小子太沖動,我替他向你道歉。收購的事,我們再商量。”
“不用商量了。”蘇致遠面容陰沉道:“當初,我蘇家與你們定下婚約就是個錯誤,就你兒子這種廢物,哪配與我蘇家聯姻。”
“沒教養的小子。”齊志勇的臉越聽越難看,忽然一揮臂,把一杯酒都扣在了蘇致遠臉上。
齊志勇當年也是縱橫京城的太子黨,只不過後來脫離家族,沒了靠山,又摸爬滾打了十幾年,變的老練圓滑了,但骨子裡的傲氣還在,哪會容一個晚輩在面前如此放肆。
“好,你父子二人,果然是一路貨色。”蘇致遠有些狼狽的用紙巾擦掉臉上的酒水,冷笑道:“我馬上把手中百分之二十的股權轉給清源集團,清源集團手中掌握的股權馬上就能超過齊天的,伯父,會所很快就不是你的了。”
“哼。”齊志勇面色陰沉,這家會所如今業績蒸蒸日上,卻遭到清源集團的惡意收購,想從自己手裡摘果子。
現在蘇致遠又完全倒向了清源那邊,想保住會所是徹底沒希望了。
齊志勇又瞪了齊帆一眼,說到底還是這小子的問題,連大局爲重都不知道,一點忍耐力都沒有。
“齊伯伯,你開的會所是西郊的綠野春天會所麼?”一直低頭認真給齊帆剝着螃蟹的柳夢顏,忽然對齊志勇道:“我記得我柳家也有投資,我這就打電話問問爺爺,有沒有能幫您的地方。”
“什麼?”看到柳夢顏給齊帆剝螃蟹就讓蘇致遠瞪掉了眼睛,聞言更是驚駭的呵道:“柳小姐,你知不知道,清源集團,可是你未婚夫方博豪先生掌舵的公司。”
齊志勇也覺得驚訝,他之所以沒找柳家,就是因爲這個原因。
齊帆冷笑,道:“那又如何,你蘇家與我不也是姻親關係,坑起親家來也不含糊啊。”
“你……”蘇致遠一時被齊帆的話噎住,但隨即立刻嚴肅的對柳夢顏,道:“柳小姐,還請三思。剛剛的話我就當是玩笑了,不然傳到方博豪先生耳中可不好了。”
“蘇先生不用多說了。”柳夢顏看着齊帆,說道:“對我柳家而言,齊先生,比我的未婚夫重要得多。”
一瞬間,四人之間的空氣彷彿凝固住了。
誰都知道剛剛那句話的分量有多重,重的可能會引起一場大地震。
齊志勇驚駭的打量着齊帆,這才發現這個自己已經很久沒關注的兒子,悄然之間,似乎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竟然讓他這個父親都感覺深不可測起來。
“我會把柳小姐的話轉告給方先生的,我想到時候,柳小姐一定會收回在這裡出口的話。”蘇致遠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