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蓉蓉把車開來,送齊帆回萌山別墅。
一路上,許大警官都很沉默。
因爲自己惹來的麻煩,害的齊帆受傷,讓她心中很難過。
而且,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她也不好意思繼續纏着齊帆了。
那樣子,就好像把齊帆拿來作擋箭牌一樣。
“看來,拜師是徹底沒戲了。”許蓉蓉鬱悶的想。
“許警官,你得罪啥人了嗎?爲什麼會有人派殺手殺你 ?”
齊帆坐在副駕駛位上,姚夫人則被丟在後排,呼呼大睡,消化着剛吞下去的五百年老鬼。
“我爸爸棄政從商前,曾經是一個很厲害的警察。”許蓉蓉嘆道。
“他打掉過很多黑惡勢力和販毒團伙。”許蓉蓉說着,一雙妙目中,露出如慕之色,顯然是對自己的父親十分崇拜。
“所以現在,他們奈何不了你爸,就找他的女兒復仇麼?”齊帆閒淡道。
齊帆剛剛還在奇怪,以許蓉蓉的能力,哪裡有本事招惹到能僱傭殺手殺她的大佬。
“嗯,我爸身邊,常年跟着一羣保鏢,我身邊本來也有暗中保護的人,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今天沒有出現。”
許蓉蓉無奈道,長期生活在這樣生命隨時會被威脅的環境中,她纔想着,拜一高人爲師,學些神通,將來就再不用擔心暗殺綁架之類的事情了。
只是夢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
“明天你來我家,先跟江璃學吐納吧。”齊帆閒淡的一句話,瞬間把許蓉蓉從地獄拉上了天堂。
她停下車,一雙玉臂撐在齊帆的兩側,整個身子都壓了上來,就這樣近在咫尺的望着齊帆問道:“師傅,現在才早上九點哎,我沒在做夢吧?”
“在白天已經被你煩夠了,如果在夢裡還要被你煩,我一定把你一腳踹出我的視線外。”
齊帆聞着許蓉蓉身上如蘭四射的味道,如果是其他的美女,此時近在咫尺,多少都會有一些曖昧的感覺,但是面對許蓉蓉,齊帆實在沒啥興致。
“師傅,你休想甩掉我,就算被你踹的遠遠的,我爬也要爬回來找你。”許蓉蓉嘻嘻笑道,返回去重新開車了。
“唉,師傅,你要我跟那個叫江璃的人學,她也是一位高人麼?”許蓉蓉一邊開車,一邊興奮的問道。
齊帆毫不猶豫的點頭道:“是一位高人,至少要比你高一點。”
“連師傅都說是高人,那一定很厲害。”許蓉蓉兩眼閃着小星星,期待道。
車子開到萌山別墅前停下,許蓉蓉殷勤道:“師傅,我陪你進去吧,順便見一見那位高人。”
齊帆微微一笑,點頭道:“嗯,你進去見見也好。”
“爸爸,你回來了!”一進門,許蓉蓉就看到了那天被齊帆領養的小女孩。
“等一下。”許蓉蓉俏臉上,忽然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她指着女孩,顫着聲音問齊帆道:“師傅,你說的江璃,該不會就是……”
“嗯,就是她。”齊帆點了點頭,抱起地上的小江璃,衝她笑道:“江璃的悟性很高,所謂達者爲師,教現在的你,綽綽有餘了。”
“姓齊的,你欺人太甚。”許蓉蓉怒吼,擡起一條黑絲美腿,一個漂亮的側踢,向齊帆的右臉踹去。
結果自然是悲劇的。。
許蓉蓉直接倒飛出去,四腳朝天的摔到了沙發上。
看着許大警官一臉幽怨的離開後,齊帆問江璃道:“你說,那位姐姐明天還會不會來?”
“她一定會來的。”江璃奶聲奶氣的回答,聲音卻很肯定。
齊帆的手機這個時候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老爸打來的。
齊帆一接起來,便聽那邊齊志勇道:“小帆,褚家來人了,約你妹妹今晚出去吃飯。”
“褚家。”齊帆的神色驟然間寒了下來。
褚安只是父親的養女,她的生生父母其實是省城旺族褚家。
但褚安雖然是褚家一位少爺的私生女,可齊帆也清楚的記得,前世,妹妹會最終遠赴海外,孤獨終老,也全是拜褚家所賜。
“姓褚的來榕城見小安想做什麼?”齊帆冷笑着問道。
“不清楚。”齊志勇道:“所以爸想讓你晚上過去看看,他們今夜碰面定在蘇家的一品榕江酒樓。”
電話那邊的齊志勇沉聲道:“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早已經把小安當成了我的女兒,今晚無論你做出什麼事情,只要是爲了小安,爸都支持你。”
傍晚六點,夕照剛剛退去,一輛奔馳和一輛別克就相繼停在了一品榕江的貴賓停車位。
從奔馳車中,一前一後走出兩名衣冠楚楚的男子。
前頭,是一個身材頎長的男子。
他臉上帶着絲玩世不恭的笑,看起來懶洋洋的,但身上卻自然而然的散發着一股貴氣。
在他身後,不疾不徐的跟着一個身穿中山裝的中年男子。他肌膚銀白光滑,卻生着白髮白眉。行走間如淵渟嶽峙,意態悠閒。
另一輛別克車上,則是走下了五個身着黑西裝的保鏢。
他們腰間股起,明顯都帶着槍,緊緊的隨在二人身後。
一品榕江頂層,窗邊的位置。
褚安靜靜的坐着,她今天穿着件藍色襯衣,齊膝的百褶裙,玉足踩着一雙一塵不染的小白鞋。
完全退去了商界精英的氣勢,就像一個初初踏進大學的女學生。。
江風吹起她的馬尾,粉嫩的側顏美麗無暇。
這是在少年最純淨的夢中才會出現的女孩子。
“安安,我們兄妹二十年沒見,想不到,你已經出落的那麼漂亮了。”
名叫褚瑞的年輕人在小安面前坐下,白眉中年隨侍在側。
褚安皺了皺秀眉,轉過頭來,打量着面前的男子。
眼前的青年跟她有同一個生父,褚安卻對他生不出半點好感。
她冷冷道:“別叫的那麼親熱,我們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