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東明老祖,七祖之師的名頭太響了。
往日不知有多少古修士,跪在天台山下,求他指點迷津。
可惜東明老祖,除大教弟子和資質極高之輩以外。一般都不賜見。
雖如此,他的名聲,卻仍是越來越響。
只因在他門下修行過的每一個弟子,而今至少都有了天關宗師的修爲。
宗師如龍,足以威壓一城。天關宗師,更是能縱橫一省。
而只要能拜進東明老祖門下,便像是拿到了一張通往天關宗師的飛機票。
怎能不讓天下修士,對他頂禮膜拜。
東明老祖攜三老祖、十二宗師,一路走進殿來。
所過之處,天下羣仙,紛紛目露敬畏之色的向兩旁退開。
東明老祖便向着齊帆一抱拳,說道:“聞道友在此講道,東明特來求道。”
他的聲音洪亮,雖稱是來求道的。但目中,卻半點不見求道者的恭敬。
讓人能清晰的感覺到:
他攜三大教的老祖和十二天關宗師而來,必然來者不善。
“既然是來求道的,那便入座吧。”齊帆卻仿似根本沒注意到這些一般,口中平淡道。
東明老祖微微一怔,但他還未開口。
在他身後半步的那位五臺山老祖,便先一步出言道:“齊帆,東明老師是謙詞,你怎可當真?”
“東明老師,乃至聖之師。”
“我等三人,都受其點化,方有今日功行。”
“七祖出自他教下。”
“你何德何能,敢言教他?”
這位五臺山老祖,神情幽冷。但望向東明老祖的目中,卻充滿了尊敬。
“他既不來此求道,那便滾吧,別耽誤我等時間。”齊帆冷聲道。
“你。”三位大教老祖,均是心中大怒。
他們老師,走到哪裡,不是受萬人敬仰,恭敬以待?今日還是第一次被人直叱讓他滾。
東明老祖也是心中欲怒,只是要在衆人面前,維持住自己的形象。這才強行忍住了,沒有發作出來。
“齊帆,老師他,原本不想來,是我三人將他請來此地的。”那位龍虎山的老祖呵道。
“不錯。”那位蜀山祖師點頭。眸光銳利。
“我等以爲,你不配坐在這裡,坐在這裡的,應該是東明老師。”
五臺山祖師也幽冷道:“不錯,你雖殺人厲害。但論起教人的本事,你與老師相比。無異天壤雲泥。”
幾位老祖均都目光銳利的直盯着齊帆。
不單是闡教,麒麟崖召集萬仙。組建萬仙盟。
讓這幾個後洪荒時代的千年大教,也生出了危機感。
而今齊帆更是授道單陽宮,傳道天下。
長此以往,天下羣仙人心所向,都歸於麒麟崖與齊帆。
這非但對闡教,於他們背後的宗門而言,也是極不利的事情。
是故這幾個後洪荒時代的宗門,便一起請出了東明老祖。
法駕單陽宮。預將齊帆的聲勢壓下去。
五臺山的綠袍老祖,手指向那十二宗師。
對殿內羣修,道:“非但我等,這些人,也均是東明老祖的弟子。”
“東明老祖,公參造化,即使是一塊頑石,他也能點成黃金。”
龍虎山的老祖也道:“一條泥鰍,他也能養成真龍。”
蜀山老祖道:“齊帆雖會殺人,但於教化人的手段上,卻遠遠不如東明祖師。”
五臺山的老祖冷冷接口:“不但不如,而且誤人子弟,貽害無窮。”
龍虎山的老祖指着齊帆道:“齊帆,你應該把這處道場,讓出來,給東明老師講道。”
蜀山老祖頷首:“你若真心懷天下,便當如此。”
龍虎山老祖道:“天下人分工各有不同。”
“別的且不論,單說教化人的手段,你與東明老師相比,相差何止千里。” 五臺山老祖冷冷道:“若你執迷不悟,那是班門弄斧,遺臭萬年。”
聽着這三位老祖,你一言,我一語。殿中羣仙,一顆顆道心,頓時也開始搖擺不定起來。
他們聽齊帆講了七天七夜的道。
自知他深入淺出,字字珠璣,絕非誤人子弟之輩。
但,與七祖之師的東明老祖相比如何呢?
東明老祖,曾經教化出七位老祖。
在師道上的造詣,那已經是舉世無雙的了。
這點,從他背後那十二位宗師身上,便可以看的出來。
齊帆講道時,雖也能天花亂墜。讓人人心中,有所明悟。
但純論師道上的造詣,他與東明老祖相較,那終究是要差了許多的。
很多古修士,都在心中下了定義。
望向東明老祖的目光,頓時變的一片火熱。
位至聖之師,平日裡高居天台山上,根本見他不得。
而今他竟願在單陽宮授道,這是多難得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