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靈草,好東西。”
寧川將一株平平無奇的植物連根拔起,這株嫩綠的植物在離地而起後居然散發出了淡淡星輝,如同彩燈照射在上面一般,巍爲奇妙。
地靈草是最低級的靈藥,對生長環境的要求不大,這纔有可能出現在這種地方。
寧川將地靈草放在雙手之間,開始運轉法訣,隨着法訣的運轉,頓時就有一股奇異暖流朝着寧川奇經八脈而去。
修行者共分爲了九個境界。
分別是:練氣,先天,紫府,法相,涅槃,傳說,造化,合道,至尊。
每個大境界又分爲了九個小境界。
所有修行者都有一個終極目的,那便是九九歸一,渡劫成仙,從而超脫六道五行,不死不滅,與天地同壽。
而寧川前一世便修煉到了至尊境界,距離渡劫成仙也只有一步之遙。
寧川把握着時間,雙手結印,將地靈草的藥力充分利用,讓它們進入自己的五臟六腑,甚至每一個細胞當中,起到滋養肉身的作用。
很快,這株地靈草的藥效便被寧川消耗殆盡,他的身體潛力得到開發,素質和力量暴漲了一大截。
轟!
某一刻,寧川睜開了眼睛,眼中精芒射出,如光如電,銳不可當。
“一晚上的功夫就讓我進入練氣一層,除了有這地靈草的緣故,我所修煉的天帝典也功不可沒啊。”
寧川的臉上流露出一抹笑意,到了練氣一層,他就有足夠的自保之力了。
而寧川口中的《天帝典》則是他融合星空萬族的修行法門,創造出的無上修煉功功法,號稱星空第一寶典!
“可惜這個地方只有一株地靈草,無法讓我再進一步。”寧川又在周圍搜尋了一番,並沒有什麼發現,不由得心生遺憾。
就在寧川準備繼續修煉時,小島外有動靜傳來。
十多個精悍的黑衣男子保護着一老一少進入到公園之中,也不知道此前這羣人經歷了什麼,一個個面帶驚色,面目狼狽,如同驚弓之鳥,
他們前腳剛剛踏入公園,便有一個穿着黑色武道服,目光冰冷的男子擋住了衆人的去路。
男子一臉冷酷,右手握刀,眼神之中不帶有一絲感情,如同行走人世的死神一般。
衆人看着這個死神一般的男子渾身又是一震,相互對視一眼,露出決然的神色。
“傅老,小姐,您們趕緊離開,我和兄弟們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要保您們周全。”一個看起來像保鏢首領的人毫不猶豫道。
他話雖然說得決然和肯定,但臉上卻是一片黯然,顯然對他自己的話很不自信 。
這是有原因的。
他們雖然只有十個人,但都是從特種部隊當中挑選而出,能夠以一敵十,放到戰場上去,滅掉一個連都不是多難的事。
可就是這樣一支隊伍卻被眼前這個男子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哪怕是用槍射擊都傷不到他分毫。
對方的一柄長刀揮動起來,密不透風,刀氣外放,隔空傷人,簡直就如同武俠小說描述的高人一般,實力強到一塌糊塗。
“小軍,沒用的,到了他那個程度已經不是你們可以對付的了,我來吧。”被保護的老者扒開人羣,站了出來。
老者穿着唐裝,滿頭銀髮,身材魁梧,看起來跟一頭雄獅一般,不怒自威,可此時這頭雄獅卻給人日薄西山的之感。
“傅天正啊傅天正,你當年殺我全家的時候可曾想過今日,識相的話就滾過來領死,我還可以留你一個全屍。”冷酷男子森然一笑。
“羅魂,我也沒料到,當年一時心軟放掉的人會有今天的造化,成爲海外大宗師燕長空的弟子,還練得一身如此驚人的武道。”銀髮老者不無遺憾道。
“哼!當年你殺我全家,今日我羅魂就要你血債血償!”羅魂冷喝道。
銀髮老者搖頭:“你捫心自問你羅家造了多少殺孽,我滅羅家那是替天行道。老夫現在只後悔沒有斬草除根,留下你這麼一個餘孽!”
“你怎麼說都行。今天不僅僅是你要死,他們全部都得死,你這個孫女應該還是一個雛兒吧,在她死之前,我倒是可以讓她體驗一下什麼叫人間極樂。”
羅魂的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長刀指了指被衆人保護着的女孩。
這女子正處於二九年華,相貌清麗脫俗,模樣十分動人,更難得的是,她即便身處困境,也沒有表現得多驚慌失措,讓不少保鏢都自慚形愧。
“你要是真敢這麼做,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我傅家也不會放過你。”傅天正勃然變色,厲聲說道。
“做完這一切,我便遠遁海外,誰又攔得住我呢?”羅魂毫不在意道。
“小軍,快帶着映竹走,我攔住他。”傅天正瞬間出手,爲其他人拖延時間。
轟!
傅天正跟羅魂碰撞在了一起,拳風如濤,刀勁肆虐。
傅天正雖然被一羣保鏢保護着,但那是因爲今天情況特殊,不平時他根本用不着保鏢,因爲傅天正本身就是一位武道高手,號稱雁江第一高手!
砰!
但他終究上了年紀,八十有餘,不負盛年,加之不久前就被羅魂擊傷過一次,有傷在身。
而羅魂卻處於巔峰,不過七八招,傅天正再次被打飛出去,胸口處出現了一個血淋淋的刀傷,刀勁肆虐肺腑,這一刀之下,傅天正已然受了重傷,再無一戰之力。
“給我死!”
羅魂快步上前,來到傅天正面前,舉刀斬下。
犀利的刀芒如同逐漸升起的烈陽一般,璀璨而刺眼。
“傅老!”
“爺爺!”
這下,無論是傅映竹,還是訓練有素的黑衣保鏢都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喊聲。
他們清楚,以老爺子現在的狀態是擋不住這一刀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爲傅天正必死無疑的時,一顆石子從湖心島飛射而出,打在了羅魂的長刀之上,衝擊之下,讓羅魂連連後退。
與此同時,還有一道淡漠的聲音在衆人耳畔響起。
“何人在我面前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