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聽人說四小時碼九萬字,這尼瑪什麼速度啊,一天能就出本二十萬字的長篇了。小白四小時能碼兩章就謝天謝地了,自己還得回頭檢查一遍。總之呢,本書既不會斷更也不太可能爆發,一天兩章,就像我每天都會早起一樣有保障,細水長流吧,嫌慢的朋友請養肥吧!^_^)
“爲什麼要帶我們見千慧,既然要帶我們見她,你爲什麼還要對我們下那麼重的手!”
五分鐘後,三人離開了那棟舊樓,女人的衣服在打架的時候撕爛了,她把陸蘇的襯衫扒下來穿上,下襬很隨便地系在一起。
她露出的肚臍上皮膚很光滑,原來她不發動那恐怖甚至有點噁心的妖技時,皮膚也和尋常女人一樣。
“我不會讓太危險的人見千慧,你們很弱,所以我能放心帶你們去見她!”這個女人答道,轉過頭粲然一笑,“真的好弱啊,你們平時都不訓練嗎?”
實際上,變成妖之後陸蘇每天都有訓練。
錦斷的氣還沒消,不爽地抱着手說:“你要不是耍詐,我纔不會輸給你!混蛋,下次見到你,我一定要把你打成殘廢!”
“隨時歡迎!”女人不以爲意地笑笑。
大戰之後,錦斷肩上的傷口只是貫穿傷,很快就修復好了,只是皮膚上還殘留着血跡。陸蘇的手已經止了血,要修復還需要花一點時間,爲了防止被人看見,他兩手插在褲兜裡(應該是兩腕)。
“喂,你叫什麼?”錦斷沒好氣地問。
“衣碧。”
“妖技奇怪,名字也怪,打扮更怪!”
“你不也一樣,叫錦斷的小妹妹。”
“那個,衣碧,問你件事!”
“叫姐姐,我的妖齡有五百年!”
“好吧,衣碧姐,你爲什麼能同時控制那麼多麻雀,你的妖技是狀態妖技嗎?”
“不是!”
“複數控制的上限是五十吧?”
“對不起,我不想和你說,打聽別人的隱私很不禮貌!”
陸蘇只好知趣地閉了嘴。
這邊的方言誇什麼東西比較差,比如說難吃,會說某東西難吃的一b!這女人的名字正好也叫衣碧,陸蘇想到不禁想笑,不過當然不敢說出來,開這種玩笑會被宰的!
似乎衣碧是千慧的保姆兼保鏢,剛纔的試探只是爲了確認他們有沒有危險,所以纔會逼他們使出妖技。雖然此時才明白那是試探,但回想起來還是驚心動魄,打敗仇牢之後,陸蘇確實沾沾自喜過,覺得自己打贏了一階妖武。
但現在看來,他們與一階的差距還有很遠很遠!真是讓人又灰心又失望,卻又幡然猛醒的事實啊!
三人一路走進古鎮東邊的樹林,衣碧很少說話,偶爾簡單地迴應一下錦斷,對陸蘇則完全不搭理。
“手好了嗎?”衣碧突然問陸蘇。
“啊,差不多了!”
“拿着!”她把籃子遞了過來,裡面是蔬菜、魚和早餐,之前在舊樓裡打得那麼猛烈,這籃子居然還完好無損,看她那不當回事的神情,似乎這種架只是買菜途中的消遣。
這麼厲害的人物,居然甘心伺候別人,她把千慧稱作千慧師父,難道說她們的關係是師徒?妖也有師徒?不過在衣碧的威嚴之下,他不敢問出口。
這個女人第一眼看像村姑,展示過實力之後,再看她那三股辮搖曳的背影,還有那話語間透着的威壓,分明是個大姐頭的形象啊!
走了大約兩公里,前面已經接近那片低矮的山巒了,難道千慧就隱居在這裡?不算太意外,但自己找是肯定找不到。
“千慧師父已經很老很老了!”衣碧突然說,“現在的妖已經沒有什麼江湖道義,我害怕有人打她的主意,所以纔會這麼小心!”
老就意味着吞噬過很多妖,而且容易被打倒。支配妖界的法則,和動物界的弱肉強食很像。
“我們怎麼會打老太婆的主意?”錦斷不爽地說。
“你們找她是做什麼?”
“我想和身體裡的一個人對話,是過去吞噬過的妖!”
“那他呢,那個不說話的傢伙!”衣碧指了下陸蘇。
陸蘇瞪了下眼睛,不說話還不是因爲你太恐怖了!
“他啊,是我的奴隸!”錦斷壞笑着道。
“我纔不是奴隸!”
“太弱了這傢伙,打架光靠小聰明,雖然能佔到一時的便宜,但是終究還是贏不了!”
“嗚!”被刺到痛處的陸蘇低下腦袋。
“你也很弱,打架光靠速度有什麼用,不是每個對手都會老老實實地和你近身戰!”
“要你管!”被責備的錦斷紅着臉抗議。
“作爲前輩,提一點小意見……不過你們要是一心求死,那就隨便怎樣都行吧!”
“贏了一次有什麼開心的,下次見到你,我要讓你跪下舔我的鞋!”錦斷不服氣地大罵道。
“口氣還真不小!”衣碧用手指搭着下巴,微微一笑。
陸蘇思考着剛纔的失敗,衣碧的妖技並不算多厲害,麻雀的作用只能干擾和偵查,但是她的體術、力量、速度還有策略卻是全方位的強大。
舉重若輕,遊刃有餘,處亂不驚,雖然這一次完敗,不過他在心裡還是深深地感慨,一階妖武好酷啊!
“到了!”三人停在一片林間空地,地面是一片沙土,前面有幾間房間。
這是三四間磚瓦式的房間,樣式老舊,牆體斑駁。四周圍着很簡單的籬笆,還養着幾隻雞。門前有一條通到林子裡的青石板路面。
直觀地來說,就是電視劇裡那種解放前農村的小院落,這個是升級版。
陸蘇暗想,這個年代居然還能見到這樣的屋子,不得不說很讓人驚訝。
“沒有電,沒有熱水,沒有煤氣,更沒有網絡!這就是千慧師父隱居的地方。”衣碧說,口氣裡不無感慨。
“衣碧姐,你也住在這?”
“恩,我得守着師父她老人家!不過有時候我會回自己的家呆一天,不隨時瞭解下現代文明可不行啊!”
“爲什麼不住在城裡?有電視有電腦,天天可以看電影玩遊戲,反正隱居就等於是宅啦!”錦斷口無遮攔地說。
“千慧師父很排斥現代文明,在城裡呆不慣,聽見汽車的聲音連覺都睡不着。進去的時候說話注意點,起碼客氣一點,尤其是你!”她指的顯然是錦斷。
衣碧突然又說了句:“算了,其實不需要說話的!”
當時陸蘇和錦斷完全沒有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推開籬笆門進去的時候,錦斷的注意力被那幾只圈養的雞吸引了,眼睛一刻不離開它們,一直呆在城裡的她除了貓狗什麼動物也沒見過。
“我聽說自然放養的雞味道超級好,等會我們偷一隻回去吧!”
“我都聽見了啊!你這個賊!”衣碧說。
“真小氣,中午不留我們吃飯嗎?”
“恕不招待!”
推門進去,裡面的佈置居然相當古舊,第一間是正廳,擺放着桌案,牆上掛着畫軸和對聯,空氣裡有微微的檀香氣息。
但是這個房間卻很暗,因爲沒有電燈,唯一的照明就是從門裡透進的光。
側面有一扇門,掛着布簾,衣碧停在那裡:“你們進去吧!”
“我們怎麼說,難道你不替我們通知一聲?萬一千慧婆婆正在睡覺,豈不是很不禮貌?”
“小子,你多心了!什麼都不用說,什麼也不用交代,你們走進去,千慧師父就什麼都知道了!”
陸蘇疑惑地掀開布簾,錦斷跟在後面。
這時衣碧在身後說:“最後我提醒你一點,千慧師父能看見你心裡的一切,如果你是懷着什麼邪念或者爲了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來找她,請現在就離開吧!”
“絕對沒有!”
衣碧冷笑了一聲:“我只是忠告你而已。千慧師父雖然很老很老了,但是她不用手指就可以要任何人的命,你們好自爲之吧!”
陸蘇沒有遲疑,掀起簾子,和錦斷一起走了進去。
相當意外的是,裡面這間屋子居然很明亮,靠牆放着一張牀,另一角放着一個古色古香的書架,還放着花盆,空氣裡有蘭花的幽香。
但是沒有看見千慧,側面有一道門,也掛着布簾。
“蘇,她在這裡面吧!”
“大概!”
“走吧!”
掀開布簾走進去,依然沒看見千慧,陸蘇突然意識到不對勁,這個房間居然和前面這間一模一樣,放着書架,花盆和牀,前面還有一扇門,掛着布簾。
“怎麼一模一樣?”錦斷驚訝地問。
“我也不知道,進那個門看看!”
掀開下一個門簾的時候,陸蘇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後面又是一模一樣的房間。
難道是鬼打牆?或者某種幻境?
“掐我一下!”陸蘇說。
錦斷狠狠地掐了陸蘇的胳膊一下,能感覺到疼。
“前面好像還是一個樣子!”錦斷掀起前面的門簾,回頭說。
“有點不對勁,往回走!”
但是往回走,依然是一模一樣的房間,他們似乎進入了一個無限循環的空間。
錦斷有點惱火,一腳踢翻了一個凳子,當他們回到之前的房間時,發現相同的位置上,那個凳子也翻倒了。
“這是幻覺嗎?”
“幻覺?”
這種事情已經超越了以往的常識,解釋爲幻覺似乎也說不過去,腳踩在地面的觸感,手上摸到的東西都很真實。
唯一的解釋就是……
“這不是幻覺,而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