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哥達道別之後,我和盛銘一起就將綁的結結實實的吳宗盛和安寧一起帶到了汽艇上。
還是來時的那個汽艇駕駛員開着汽艇,還是去的時候的四個人,只不過現在已經換了一番模樣,現在的吳宗盛和安寧兩個人被捆的結結實實的,動都不能動,躺在我和盛銘的腳下。
汽艇開了有不到半個小時之後我們就到了岸邊了。
此時已經有幾輛車子在碼頭上等着我們。
因爲剛纔我已經打過電話給膽向生了,跟他說了說現在的情況,說要讓他幫忙,讓他給我派點人手。
只有傻子纔會單槍匹馬的過去呢,這他媽又不是在sh青幫的地盤,我既然有優勢,爲什麼不利用起來。
膽向生聽到我的求助之後,十分的爽快,立馬給我指派了車子和人手在岸邊等我。
其實我知道他心裡的小九九,那就是通過我,討好我背後的老闆以及與老闆來往密切的陳四明。
當然,膽向生現在肯定也十分的希望吳宗盛死,所以他在掛電話之前跟我說盡量想辦法將吳宗盛解決掉。
我笑了笑,跟他說讓他放心,有機會我一定會將他做掉的。
雖然說我們兩個人是互相利用,但是在這一點上我們都有着共同的利益。
膽向生派來的領頭的是一個留着光頭的年輕人,見了我和盛銘之後十分的熱情,主動替我們將吳宗盛和安寧壓到了車上。
到了市裡之後,我和盛銘把吳宗盛和安寧兩個人給鬆綁了,下車之後,我們兩個人一人手裡拿着一把槍,用衣服遮住,分別頂在吳宗盛和安寧兩個人的腰間。
接着我們兩個就打了輛車,往袁學彬跟我們說好的地點趕過去。
而光頭他們幾個則在後面比較遠的開着車子跟着。
在路上的時候,司機師傅見我們四個人都擠在車子的後座上,還十分不解的看向我們,眼裡滿是曖昧的神情。
我頓時就知道他誤會了,肯定是誤會了……
袁學彬說的地方是一條步行街,人十分的多,而且十分的雜。
下車之後我就給準備給袁學彬打個電話,沒想到他的電話竟然先打了過來。
我接通之後就跟他說我們已經到了他說的地方了,接着便要問他他在哪兒。
他沒等我說完,直接開口道:“你是不是想讓樑小姐死?”
我愣了一下,心想難不成他知道我帶着人來的?
可是不太可能啊,他怎麼會知道的呢。
我皺了皺眉頭,心想他估計是詐哄我呢,便開口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可是把吳宗盛活着給你帶過來的。”
“先讓你身後的那幫人回去吧,要不然我們今天這個交易恐怕成功不了了。”果然,袁學彬原來已經知道了,看樣子他派人在這帶正監視着我們。
我擡頭往周邊的樓上都掃了掃,想看到他安插的人手在哪裡。
但是就在我環視的這一會兒功夫,我感覺手被人一下子打開,緊接着一個身影迅速的往旁邊衝去。
我一看,不好,竟然在我走神的時候一不小心被安寧逃走了。
他此時以極快的速度往人羣中跑了過去。
因爲現在步行街人很多,所以我根本不可能開槍,所以我作勢就要上前去追,但是發現同樣也想趁人多跑掉的吳宗盛被盛銘按在了地上。
而這同時引起人羣的一陣騷亂,過路的人都滿是好奇的看着趴在地上的吳宗盛和按住他的盛銘。
我見安寧已經在人羣中跑遠了,便放棄了追他的念頭,心想反正他只是個小魚,最主要的還是吳宗盛。
此時盛銘見衆人的目光都看向這裡,便一把拽去吳宗盛衝我喊道,“快走。”
接着盛銘和我就趕緊拽着吳宗盛往旁邊的一條人比較少的街上走去。
在一家店鋪門前停下之後,我就給剛纔跟我們一起來的那個光頭打了電話,說讓他們先回去。
緊接着我就給袁學彬打了個電話,跟他說我已經把人都遣散回去了。
這時他纔開口又跟我說了一個地方,讓我趕過去。
我眯了眯眼,心想現在我們兩個人手裡的籌碼都差不多,爲什麼我非要聽他的,萬一我過去後他給我們設了埋伏怎麼辦。
想到這裡,我便跟那頭的袁學彬說我們現在的籌碼都是一樣的,爲了公平起見還是大家都說一個地方,然後一起趕過去交換人質吧,但是都必須是兩個人過去。
袁學彬那頭沉默了一會兒,估計在思考着什麼,便開口道:“好。”
接着我就跟他說了個郊區的地點,問他都去那邊交易行不行。
他想了想之後便答應了下來。
因爲怕他陰我們,所以我何晟銘便在附近的雜草堆裡等了一會兒,見最後果真是袁學彬和另外一個男子押着樑小姐一起過來的,便放下了心。
因爲我選的這個地方人很空,所以能一眼看到對方有沒有帶人過來,爲了保險起見我和盛銘是一起開車過來的。
不過我相信,袁學彬的那個眼線肯定也看到了就是我和盛銘兩個人一起來了,所以纔敢兩個人一起過來。
此時袁學彬喊了一聲,“出來吧,我知道你們早就來了。”
接着我就和盛銘一起將吳宗盛給帶出來。
兩方人隔着大概有十米的距離。
袁學彬站在前面,他後面的那個人此時拿槍指被綁住雙手的樑小姐。
樑小姐嘴被一個白布條堵着,說不出話來,見到盛銘之後很激動,但是隻能“嗚嗚”的哼了幾聲。
我看着滿臉平靜的袁學彬,此時他低垂的手中也握着一把黑色的手槍,沒有開口。
此時吳宗盛一臉的得意,衝我和盛銘笑了笑,接着看向袁學彬,開口喊道:“好了,現在交換人質吧。”
袁學彬沒有看吳宗盛,而是直接對我們開口道:“你們先把盛哥放過來。”
我摸了摸鼻子,看着他道:“憑什麼?我們兩個的籌碼現在是等價的,一起放人。”
那頭的袁學彬臉上顯出一絲古怪的神情,緊接着衝他身旁的手下襬了擺頭。
他的手下便將放在樑小姐頭上的槍拿了下來,同時把樑小姐往前一推,樑小姐便開始往前走。
盛銘見狀也把吳宗盛往前推了推,吳宗盛便邁着矯健的步伐往前走去。
我和盛銘緊緊地握了握手中的槍,同時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的袁學彬和他的手下。
而就在吳宗盛和樑小姐擦肩而過的時候,我和盛銘都出現了一個視覺上的盲區。
而就在此時則聽到了一聲槍響。
我和盛銘同時將槍舉了起來。
而盛銘的眼裡則滿是驚恐的看向樑小姐。
樑小姐已經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而站着的吳宗盛身子搖擺了幾下便一頭栽倒了地上,緊接着胸前下面滲出一片鮮紅的血跡。
而袁學彬這時正擡手握着手裡的槍,毫無疑問槍是他開的。
我和盛銘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但是見樑小姐沒事之後我和盛銘都鬆了口氣。
緊接着袁學彬將手中的槍口下垂,對準地上的吳宗盛,估計看樣子是怕他還沒死,所以袁學彬往前走了幾步,走到吳宗盛身旁又在他身上補了幾槍。
我和盛銘都一臉詫異的看着袁學彬的這個舉動,不知道爲什麼他要親手殺死吳宗盛。
但是不管他是什麼動機,他都是替我和盛銘除去了心腹大患,但是我和盛銘還是一臉境界的看着他。
而就在他踹了兩腳吳宗盛的屍體確定吳宗盛已經死了之後,在我和盛銘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他以極快的速度將槍口移到了樑小姐頭上。
接着他擡起頭嘴角帶着斜斜的笑意道:“現在我們的籌碼不對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