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偉子眼睛一亮,趴在我耳邊說:“這是崇文手下的兩大將之一的趙寅。”
因爲小偉子有幾個道上的朋友,雖然都不成氣候,但是對道上混的風生水起的人還是略知一二的,道上比較有名的人和各自的樣貌小偉子都聽他們說過。
我看順子哥這卑微的架勢,心裡暗罵一聲,就知道他是個騙子,還什麼直接跟崇文尚武混的,合着原來是在人家手下的手底下幹活,然後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我們齊聲叫了聲寅哥,寅哥衝着我們點了點頭,笑了笑說順子的兄弟就是他的兄弟,讓我們敞開了玩,全部他包,等會還要介紹幾個姑娘給我們認識。
小偉子和管兒他們一聽這話一下子樂了,正說這話呢,就聽到門口處傳來嘈雜的聲音,接着一個沉穩有力的聲音喊道:“不想死的都滾出去。”突然酒吧的人都炸開了鍋,向門外涌去。
等人都跑光了,我們看到幾個手持刀具鋼管的人正站在離門不遠的位置,除了站在最前面的人穿了一套白色運動服之外,其餘的人都是清一色的黑色西服。
而酒吧這邊也從後面一下子涌出十幾個人來,手中也都持着刀棍,站在我們和寅哥身後。
那身穿白色運動服的人長的十分帥氣,臉上棱角分明,滿是冷峻之色,怔怔的看着趙寅,首先開口:“挑戰書都收到了吧?咱倆一對一,誰輸了,誰的命就留在這。”他的語氣很冷,彷彿不帶一絲感情。
寅哥臉色微微一變,眼中顯出一絲懼意,但他還是擺出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說:“哼!像你這種貨色也配我出手?”
“就是!盛銘,就你也配跟我們寅哥打?”順子哥趕緊給寅哥幫腔,“我們這隨隨便找出個兄弟來也能擊敗你。是吧,兄弟?”說着看了看我。尼瑪,關我鳥事啊,我一思量,突然有種上當了的感覺。
那叫盛銘的人一下子將目光對準了我,一副不把我放在眼裡的樣子,冷冷的說:“我不在乎多幹掉一個兩個。”次奧,這小子夠猖狂的啊,我心裡一下子就來氣了。但是想想臨走前指導員告誡過我說讓我一定要學會控制情緒,而不要被情緒控制。便沒有做聲。
“好!,既然你不怕死,那就讓你嚐嚐我兄弟的厲害。”順子哥牛氣哄哄的說到,接着扭頭看着我說:“兄弟,你看他對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能忍的了嗎?”
“能啊。”我笑嘻嘻的看着他,他聽到這話臉色一變,同時我也注意到那寅哥的臉色也是一變。我心裡大體明白了,感情我是被這江湖騙子擺了一道啊。
順子哥尷尬的看了寅哥一眼,寅哥不輕不重的哼了一聲,把順子哥嚇的打了個寒顫,冷汗一下子出來了。
順子哥抹了抹頭上的汗,趕緊附在我耳朵上懇切的說:“兄弟,哥哥沒提前跟你打聲招呼是我的不對,等這事完了我再向你賠罪,眼下你一定要幫哥哥一把啊,要不然我就死定了。”
我看了寅哥一眼,眼睛眯了眯,心想,這順子哥雖然愛吹點牛,但是感覺心地不壞,肯定有什麼事情犯在這寅哥手裡了,況且他還幫過我,眼下我先幫他過了這關,再做計較。
想到這,我便往前走了幾步,看着盛銘說:“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來領教領教閣下的高招吧。”
那盛銘用鼻孔不屑的哼了一聲,接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招呼給我一個鞭腿,我趕緊用胳膊擋住,同時右拳直擊他腹部,誰知他另一條腿快速的提起,重重的往我胸前踢來,我沒有防備,被他踢了個正着。
強大的力道使我不得不往後倒退了幾步。小偉子他們趕緊上來扶住我,我將他們的手甩開,看着盛銘眼中的不屑,我感到十分的興奮,眼裡閃碩着亮光,心想好久沒碰到這樣強的對手了,今天終於可以放開的打一場了。
我將外套一脫,抹了一下鼻子,便提拳撲向盛銘。他並不清楚我真實的實力,一時輕敵,被我連連在胸前擊中了幾拳,緊接着我一個快速的後踢踢向他胸前,他及時用雙臂擋住,但還是難以控制的往後退了幾步。
盛銘不可思議的看着我,眼裡的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接着招式更加凌厲的向我攻來,我也漸漸的加重了自己的力道,一時之間我們也難以分出高下。
盛銘的招式十分的奇特,說跆拳道不像跆拳道,說散打不像散打,而且還摻雜着柔道和泰拳的路數,招式雖不好看,但招招逼人要害,痞得很。我不敢大意,全神貫注的應對着他的招式,同時心裡盤算着該如何破解。
就在他凌空跳起的間隙,終於被我瞅到一個破綻,我毫不猶豫的一個側踢踢向他的腰眼,誰知身子看起來已經失去平衡的他竟不可思議的在空中將腰肢一扭,同時左手一下子摟住了我的腿,在他腳尖着地的剎那,他借勢將右手狠狠的往我腿上劈下來。
我暗道一聲不好,中招了,趕緊將身子一扭,同時左腿往他腳踝處狠狠的掃上去,他右手還未來的及劈在我腿上,便與我齊齊摔倒在地。
緊接着我用雙腳蹭了一下地,在身子旋轉地同時用力拉住了盛銘的一條胳膊,接着迅速的以十字固鎖鎖住他,讓他動彈不得。
我一邊暗暗加着力道,一邊大聲喊道:“服不服!?”
“不服!”盛銘額頭上冷汗直流,但就是咬着牙不肯認輸。我便將鎖在他頸部的腿緊了緊,他的臉很快便憋得通紅,我笑着大聲喊道:“服不服!?”
“不…服…”這次他是從牙縫裡硬生生的憋出這倆字來。我正準備再加力時突然看到一道刀光閃過,我趕緊鬆開鎖住盛銘頸部的腿,一腳踢向那持刀者的手腕處。
“叮鈴”在刀應聲而落的瞬間我纔看清那試圖趁機擊殺盛銘的是剛纔站在寅哥旁邊的一個小黃毛,我一躍而起,冷冷的看着他,說:“有本事明着將人家打倒,像你這樣趁人之危算什麼能耐。”
說着我看向寅哥,寅哥面色一變,照着那個小黃毛就是一巴掌,罵了聲滾。那小黃毛趕緊灰溜溜的跑了。我心中暗笑一聲,真是會裝樣子,分明是你指使的吧。
“你爲什麼要救我?”後面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我轉過身,看到盛銘正揉着肩,冷冷的看着我。
我一攤雙手,說:“我爲什麼不救你,我與你無冤無仇。”
“謝謝,我欠你一條命。”還是那個冷冷的聲音,我聽了感覺格外的不舒服,便沒好氣的說:“不用,你不欠我什麼,換做其他人我也會救得。”
誰知他不死不活的說了句“下次你落在我手裡我饒你不死。”
我次奧,我當時那個氣啊,你他媽剛剛纔被老子幹倒在地,你這會站起來了是吧,站起來了是吧?!
接着他轉身要走,便聽到寅哥沉沉的聲音:“慢着!你剛纔不是說了誰輸了就把命留在這嗎?城北第一難道就這麼言而無信嗎?”
盛銘頭都沒有回,冷冷的說:“我的戰書不是下給他的,如果剛纔跟我交手的是你,你早已經是一具死屍。想要我的命,你可以隨時來取,只要你有那個能力。”說着便帶着他的手下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反觀這邊寅哥,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那叫一個難看。直到順子哥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他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緩和。
接着他看向我,哈哈大笑幾聲,說:“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想不到兄弟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身手。”我面上笑呵呵的應承着,心裡則暗罵一聲,老子要是沒有兩下子剛纔就他媽就被你害死了。
最後寅哥和順子哥極力挽留我們晚上留宿在這裡,我本來想推辭的,但在蘭姐一旁的幫腔下,那三個小子早就同意了,一個勁的點頭說好,我只好無語的跟着答應。
順子哥幫我們三個人在二樓一人安排了一間房間,然後他衝我們擠擠眼說要不要人陪時,我果斷的拒絕了,而那三個傢伙則賤賤的一笑,說:“讓順子哥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