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陪老爸老媽聊了會天就回屋睡覺了,躺在牀上眼前還是難以自制的浮現有關於女神姐姐的一切,揉了揉太陽穴,就閉上眼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天大亮,自打上次晚上跟唐韻吃飯鬧出那個事之後心裡就有了芥蒂,我也沒再去跑過步。
起牀後溫暖的陽光灑在臉上,感覺很舒適,伸了個懶腰,抖了抖身子,將所有的不快拋諸腦後,感覺前所未有的輕鬆。
其實我知道我抖落的不僅是我對一個人這麼多年的執念,同時還有這二十多年來我的整個青春。
吃了個早飯就去上班了,一進屋就被高個和矮墩子一頓批評,說什麼有什麼事情也不跟兄弟們說,還他麼的關機,但是接着就問我身體怎麼了,沒什麼大礙吧。
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說沒什麼,我算是看清了,這世界上只有兄弟靠得住。
高個和矮墩子聽我這話愣了愣,但接着同時笑起來,一把把我摟過去,說對,矮墩子還順嘴說了句,去他媽的女神吧。
一上午又跟這倆傢伙閒扯了會兒淡,感覺心情好多了。快中午的時候夏如畫給我來電話跟我說了說地方,說她和眼鏡帥哥一會兒就到了,讓我現在往那邊趕就行。
不知爲什麼,聽夏如畫說她現在和眼鏡帥哥在一起,我心裡突然感到很不舒服。
掛了電話我就問高個和矮墩子借錢,因爲我發現我今早走的太急,竟然忘帶銀行卡了,身上就兩百塊錢,好在矮墩子和高個一人給我湊了三百。
來到夏如畫跟我說的地方,我一看,次奧,又他媽的是西餐廳,老子真是受夠了這種地方了,好好地中國人不吃中國菜,淨吃洋人的玩意兒。
我捏了捏口袋裡的錢,感覺真他媽肉疼,吃這一頓飯,老子這一個星期算是白忙活了。
上樓之後夏如畫和眼鏡帥哥已經來了,倆人對坐着,我快步走過去,眼鏡帥哥見我來了,非常有禮貌的起身向我點頭微笑,我趕緊伸手,但是他根本沒有跟我我握手的意思,只是做了個請坐的動作,我心裡暗罵了一聲裝你mb逼,就一屁股坐在了夏如畫旁邊,夏如畫看着了看我,眼帶笑意的問我有沒有想她,我送了她句呵呵。
眼鏡帥哥不動聲色的坐下,面帶微笑,給人的感覺還是那麼有修養。要不是我他麼被他陰了一次,我也會被他的氣質所折服。
眼鏡帥哥率先開口:““我聽如畫,哦,夏小姐說了,陸遙陸先生是吧,很高興見到你,我是姚平。”說着看了一眼皺着眉頭的夏如畫,尷尬的笑了笑。
嗯,姚平,藥瓶,是應該多吃點藥。
看着眼鏡帥哥吃癟的表情我心裡暗爽,接着也裝出很有禮貌的樣子跟他說幸會幸會。
吃飯的時候藥瓶一直很有修養的跟我聊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夏如畫偶爾也過來插一嘴,表面上看起來我們這頓飯吃的挺和諧的。
但是當夏如畫去上廁所的這空,眼前這貨他媽的兇相畢露了。
他一看夏如畫走遠了,接着推了推眼鏡,一下子收起了笑容,看着我,臉上略帶戲謔的說:“我勸你還是離如畫遠一點,你們不是一路人,換句話說,你根本配不上她,癩蛤蟆是永遠吃不到天鵝肉的。”
真操蛋,說的好像是我倒貼夏如畫一樣,如果他好好說話的話我興許能考慮考慮,但是他這麼說,我的脾氣也蹭的上來了,就想跟他頂幾句,但是轉念一想自己這次請他來主要是想跟他講和的,就強制自己把火氣壓了下去。
我笑了笑,沒說話。
藥瓶見我沒說話,喝了口咖啡,頭都沒擡的繼續說:“這樣吧,只要你保證以後不再和如畫來往,我給你五十萬。”
說着擡起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好像就是正在看一個乞丐一樣,見我還沒有說話,他輕笑了一聲,“怎麼?嫌少嗎?那我就再給你加二十萬。”
雖然輔導員告誡過我讓我控制情緒,但是我記得他也教過我忍無可忍無須再忍。我不屑的笑了笑,說:“雖然我們家比較窮,但是我爸媽從小教育我,不能隨便要別人的錢,特別是這種來路不明昧良心的錢。”
最後一句話故意咬着牙說的很重,看着藥瓶的臉因爲生氣慢慢的變成豬肝色,我衝他燦爛的一笑,標準的露出了八顆牙齒。
眼鏡帥哥看了一眼遠處正走過來的夏如畫,身子往前一傾,咬牙切齒的低聲對我說:“我知道你有兩下子,但是跟我都你差的遠了。”
等他說完這句話,夏如畫也剛好走過來了,眼鏡帥哥馬上又恢復了那象徵性的微笑,十分有修養的跟我說:“陸兄,別停下,快吃啊。”
我他媽就納悶了,你說這種人老天爺怎麼不開開眼,給他來個五雷轟頂。
“呵呵,我這不怕吃撐了嗎。”我也笑呵呵的跟眼鏡帥哥說。
夏如畫在我旁邊坐下後,笑着說:“你們倆聊的還挺開心的,聊什麼呢。”說着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笑呵呵的看了一眼藥瓶,說:“姚兄正跟我探討人生呢,告誡我說一定要走正道,不然多行不義必自斃。”
藥瓶眼鏡後面的一雙眼睛一下子充滿寒意,但還是保持微笑說,“對,陳兄也正跟我感嘆說自作孽不可活。”
夏如畫看看藥瓶接着看看我,有點懵懂,藥瓶一下子岔開話題,說:“如,夏小姐,這周伯父有空嗎?我和家父準備去看望一下夏伯父。”沒等夏如畫開口,藥瓶直接轉過臉看着我說:“陸兄還不知道家父是誰吧?家父就是城南公安局局長姚正賢,想必陸兄也有所耳聞吧?”
藥瓶這是打算明着跟我幹了,都出你老爹的底子來以爲我就怕你了嗎,我笑着摸了摸鼻子,直接說:“沒聽過。”
藥瓶的臉色變了變,轉瞬恢復常態,看着我,笑眯眯的說:“現在沒聽說過,不過我相信很快你就會記住的。”
“唉,我這人有個缺點就是記性不好,尤其是上不得檯面的人。”我伸了個懶腰,反正剛纔都那樣了,現在也不怕跟他倆把臉撕破,“好了,我下午還要上班,就先走了。”
說着我站起來叫服務員過來結賬。
這時藥瓶不陰不陽的來了句,“還是我來吧,這一頓飯你得掙一個星期吧。”
夏如畫這時候好像也聽出什麼不對來了,一下子站起來,生氣的對藥瓶說:“姚平你怎麼說話呢?”
藥瓶趕緊站起來,說:“如畫你別生氣,我這不是也一片好意嘛。”
夏如畫還是怒氣衝衝的瞪着藥瓶,我趕緊“誒誒”的朝藥瓶喊了喊,“叫夏小姐,如畫是你叫的嗎?”
藥瓶終於把持不住了,眼裡就跟要噴出火來一樣,狠狠地瞪着我。
我好像沒看見般把賬結了,摸了摸鼻子,高仰着頭,說:“如畫,你今天晚上是願意跟我去吃十塊錢一碗的過橋米線呢還是願意跟着藥瓶兄去吃幾百塊錢一份的西餐呢。”
夏如畫想都沒想的直接挽起我的手說:“走吧。”
接着我看都沒看後面的藥瓶一眼,裝作很甜蜜的和夏如畫一起往外走,我能猜到後面的藥瓶肯定肺都氣炸了。
出來後,我不自覺的嘆了口氣,尼瑪本來今天是打算把我跟藥瓶這個結給解了的,結果他媽的越解越緊了。
夏如畫挽着我的手也放了下來,眼帶笑意的看着我說:“幫你氣了他,現在滿意了?”
我摸了摸鼻子說還好。
“你說你要去上班,現在在哪上班呢?”夏如畫眨巴眨巴兩隻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我。
這一問把我問糾結了,心想要不要告訴她我就在她爸住的小區當保安,想了想還是算了吧,就告訴她現在在一個小區當保安。
好在她也沒多問,撇了撇嘴說我說幫你找你還不用,接着問我要不要她送我,我說不用了,就自己打了個車走了。
來到保安室之後,就看見高個和矮墩子在那邊嘰嘰喳喳的討論着什麼,我挺好奇的湊過去問他倆幹啥呢。
高個正準備開口,結果矮墩子幸災樂禍的搶着跟我說高個這兩個被選上的保安雖然咱們選出來了,但是人家經紀公司那邊不同意。
我說爲啥,高個嗤笑了一下,賊兮兮的跟我說好像是經紀公司那邊嫌他倆形象太差,其實我覺得是我們家尹兒審美要求比較高。
審美要求高個屁,後來我才知道其實這蕭尹兒有強迫症,她身邊的不管是經紀人、工作人員還是保鏢,只要她平日裡見得次數多的人,必須都得是她第一眼看着順眼的人,否則的話必須辭了重換。
我摸了摸鼻子,說,那他們怎麼整,不打算從咱這裡找人了啊。
矮墩子神秘加猥瑣的一笑,幽幽的衝我說,那倒不是,畢竟負責咱小區的保安公司是全市最好的,而且咱小區的保安好多都是咱公司裡的頂尖人物。
我被他說的一頭霧水,問他那他們這是什麼意思。
高個這時一下子插嘴,沒好氣的說,能什麼意思,意思就是嫌我們醜了唄,想換倆長的好看的,想矮墩子這樣的。
高個這話一出口,我特想笑,但是怕他倆不高興,就用力的憋住了,次奧,結果憋出了內傷,胃疼了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