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老唐看不起我,覺得我配不上唐韻,也早就做好了這些事全都是他指使的心裡準備,但是當眼前的猛哥親口承認的時候,我還是有一絲的震驚。
我沒想到老唐那麼早就開始試圖淡化我和老唐的關係。
“爲什麼?!因爲你壓根配不上夏小姐,不對,你壓根配不上唐小姐!唐小姐千金至尊,你一個窮小子,憑什麼追求唐小姐!”猛哥一下子站起來,指着我大聲開口道,似乎光靠說的已經難以表達他的憤懣之情,所以加上了一些肢體動作。
我冷冷的看着他,觀察着他的一句一動,觀察着他臉上的表情。
等他十分憤怒的發泄完,說完之後,我衝他淡淡的開口道:“你騙我。”
他愣了一下,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我身子驀地往前一撲,他反應很快,在我的手順勢抓向他的時候,他身子迅速的往旁邊吧一側,揮肘就想往我臉上肘來。
我冷笑了一聲,頭迅速往下一低,左腳一踏一轉,身子一扭,右肩狠狠的撞向了他的胸口,他悶哼一聲,收不住力道的往後退了兩步。
我沒有絲毫的遲疑,再次用力一蹬地,身子往前跑了一步的時候,驀地一蹲,一個掃腿掃到了他的雙腿上,硬生生的將他掃到在地。
他撲通的跌落在地上。
我走到他跟前,狠狠的往他臉上來了一拳,接着一把拽住他的衣領,惡狠狠的說:“說!到底是誰致使你的?!還有,你那天出現在夏家的公司前面是爲了什麼?”
他呼哧呼哧喘着粗氣,兩隻眼睛滿是怒火的看着我。
我嚥了口唾沫,感覺自己的手都有點微微的顫抖。
我之所以說他剛纔是騙我,是因爲當時從時間上推測來說,我和唐韻還僅僅是限於普通朋友的關係,而老唐根本沒有必要那麼對我,況且他當時應該都不知道我和唐韻是認識的,還有如果真是老唐致使的,那麼那天的那幾個人怎麼可能敢對唐韻動手動腳,所以加之猛哥剛纔說話的表情的不自然,我可以推測出他剛纔根本就是騙我的。
而且我一問他他就承認了他是唐家的人,所以更加的證實了我的懷疑。
我不是傻子,剛纔他衝我喊的時候第一次下意識喊到的是夏小姐,而發覺錯了之後才說是唐小姐,同時聯繫到那天我在夏家的公司前遇到他,所以我心裡有了一種最不想也最不願意去相信的想法,那就是其實他是老夏的人。
我一邊拽着猛哥的領子,一邊提着拳頭,見他沒有說話,突然火氣急躥,衝他怒吼道:“說!你是不是夏家的人?!”
他在聽我這麼說之後,眼裡閃過一絲驚異的神色,表情裡也帶着一絲心虛,但是他這種表情轉瞬即逝,他一扭頭,冷冷的開的道:“真是笑話,我們唐家和夏家勢不兩立,他們夏家算是什麼,怎麼配與我們唐家相提並論。”
我用手掌貼了貼的臉龐,開口道:“你的演技和撒謊的水平還不行啊,需要多練練。”
說着我就站起身來,揮手示意波哥他們倆過來,開口道:“找根繩子,把他捆起來,再找點膠帶,將他的嘴給我封起來。”
半坐在地上的猛哥瞪了我一眼,而我此時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拳轟到了他頭上,將他瞬間掄倒在地,昏死了過去。
我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接着掏出手機來,給老夏撥過電話去。
現在才九點多,相信老夏這個點還沒有睡,所以應該打擾不到他。
果不其然,電話撥過去沒多久就接通了,那頭傳來老夏鏗鏘有力的聲音,“小遙啊,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啊,是不是爲了你和如畫的事啊,你還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老夏的這句話說的讓我的心裡更加的忐忑了,我只好平復了一下心情,用正常的語氣開口道:“伯父,您現在在家嗎,我想過去拜訪您一下,有些話想當面對您說。”
“好,我在家,你現在過來吧。”那頭的老唐沒有絲毫的遲疑,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好的,伯父,您稍等我一下,我馬上就趕過去。”說完之後我就直接掛了電話。
我現在感覺自己十分的迷茫,不知道我這麼盲目的懷疑老夏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如果真的是老夏的話,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難不成他當時也看不上我,見夏如畫倒追我,覺得我配不上如畫,而是想撮合如畫和藥瓶,在苦勸夏如畫無果之後纔對我起了殺心,不過他後來也表示他根本就不反對我們的事情啊,這樣豈不是顯得有些矛盾,而且他這番話也是說在於伯伯認我之前,所以他肯定不是看在於伯伯的面子上才這麼說的。
拋開這個不說,最令我想不通的一點就是既然猛哥是夏家的人,那麼他爲什麼當初要帶人綁架夏如畫呢,而且夏如畫很明顯不認識他們,難道是猛哥叛變了?可是叛變了那天爲什麼我又看到他從夏家的公司裡面大搖大擺的走出來。
我越想感覺腦子越亂,越想越不知道到底該懷疑誰,老唐這邊不符合,而老夏這邊似乎從邏輯上說也根本說不過去。
我雙手一把保住自己的頭,狠狠的敲打了一下,發現自己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想不通我就不再去想了,等會將他帶到老夏那裡一試探便知。
我招呼波哥和另外那個兄弟將躺在地上的猛哥擡下去。
等下去之後,我就讓他們直接開車去了老夏所在的伯爵公館。
車子一直到了別墅門前之後,我才閃身下了車,讓波哥將人抗了下來,站在一邊,免得被老唐看到。
我按了兩下門鈴之後,保姆就將門打開了,我招呼着波哥跟我一起進屋。
那個保姆在看到波哥扛着一個臉上流着血的人的時候,頓時下了一跳輕聲的驚呼了一聲。
我沒有理會她,繼續和波哥倆人進了屋。
而在一旁的案几上練着書法的老夏也明顯聽到了這聲呼聲,回過身來,看到我和扛着一個人的波哥的時候,愣了一下,接着皺了皺眉頭,看着我沉聲道:“小遙,這是……?”
我衝他笑了笑,開的道:“伯父,我給你帶了個熟人過來。”
說着我就招招手,讓波哥將肩上的猛哥扔在了地上。
老夏在看到了地上的猛哥之後,一臉的淡然,沒有絲毫的表情,只是淡淡的開口道:“這位是?”
我心裡雖然打起了突突,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誤會老夏了,但是我表面上卻是一臉的平靜,摸了摸鼻子,衝他笑了笑,開口道:“夏伯父,您自己的人您自己都不認識了嗎?”
老夏的臉上頓時顯現出一副古怪的身子,似乎夾雜着一絲笑意,反問我道:“我的人?小遙啊,你這話是從何說來的,我壓根就沒見過這個人啊。”
他說話的同時,用手中的柺棍指了指地上的猛哥。
我心裡一沉,對自己剛纔的想法更加的懷疑了,但是轉念一想老夏這種人都是一些成了精的老狐狸,表現的這麼淡然也是十分正常的,所以我咬了咬牙,打算繼續裝下去,如果真的不是老夏的話,那我大不了給他配個不是就是了。
所以此時我也一臉淡然的看着他開口道:“伯父,您忘了,是您指使的他讓他派人去找我的麻煩,你都忘記了啊?我還差點死在他派去的那幫人手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