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姨皺了皺眉頭,接着衝我擺擺手,示意我先出去。
我憤憤的哼了一聲,便走了出去。
因爲擔心蕭尹兒和小阿姨的安危,所以我並沒有急着走,而是等在門外,萬一有個什麼風吹草動,那我就能瞬間撲進去。
在外邊等了能有十幾分鍾,小阿姨就出來了,接着拽着我神神秘秘的走到一旁,低聲道:“小遙遙,你雖然有點色色的,但是也不至於對人家一個大姑娘直接下手吧,你今天這是怎麼了。”
我搖了搖頭,接着又跟她解釋瞭解釋,說這個女人很危險,我以前見過她的。
小阿姨將信將疑的看了看我,接着開口道:“難不成晚上的時候你跟我說的那番話是真的?”
我見小阿姨有相信我的跡象,趕緊點了點頭,甚至有點興奮地拉起小阿姨的手,言辭懇切的道:“小阿姨,你一定要相信我,你想一個女人無緣無故的闖進了你們的生活,還聲稱自己李家出走,說要住在這裡,你們不覺得可疑嗎?”
小阿姨皺了皺眉頭,跟我說:“小遙遙,不是我和尹兒不相信你,其實萱萱今天和我們偶遇,整件事情給人的感覺挺正常的,況且她救了我和尹兒之後就認出了尹兒,她知道尹兒……”
說着小阿姨一下子壓低了聲音。
我聽小阿姨這麼說,趕緊來了興趣,緊緊地抓了抓她的手,然後湊往前湊了湊,只聽小阿姨接續壓低聲音說道:“她也知道尹兒是京城蕭家的人,也知道我是京城劉家的人。”
“哦?”我皺了皺眉頭。
其實雖然大家都知道尹兒是大明星,但是基本沒有人知道她身後的家庭背景,除了和她比較親近的人或者一些媒體,外面的粉絲基本都不知道她的身世背景。
這也是爲什麼蕭尹兒幾乎沒什麼負面新聞或者花邊新聞的原因,沒有那個媒體報紙會傻到去碰觸這個逆鱗。
我想了想,心想辛月雪知道尹兒和小阿姨的背景也並不是什麼難事,憑她的在城南的地位和人脈,打聽這麼點事自然是輕而易舉的。
而且她既然已經把我的底子摸清楚了,肯定也已經把我身旁人的底子也摸了個差不多。
不過我倒是有點不解,既然她知道了蕭尹兒和小阿姨的身份,那她怎麼還敢從小阿姨和蕭尹兒這兒下手。
我猜想她只是想拿蕭尹兒和小阿姨限制我一下,不過這也令我多少放心了不少,既然這樣的話,那她肯定會忌憚小阿姨和蕭尹兒的背景,不敢對她們做出什麼太過分的舉動。
但是我還是不放心這麼一個人呆在小阿姨和蕭尹兒身邊,畢竟她們兩個是我十分在乎的人,所以我便跟小阿姨解釋說:“小阿姨,你一定要相信我,憑她的能力和人脈,想知道尹兒和你的身世背景並不算一件難事,所以這更印證了她是多麼的危險。”
小阿姨咬了咬嘴脣,看着我道:“可是萱萱說出來一個名字,一個與我家和蕭傢俬家還算不錯的老人的名字和他兒子的名字,萱萱說她是這位老人兒子的夫人家的侄女,所以對我們劉家和蕭家有所耳聞。”
聽小阿姨這麼說,我一下子陷入了沉思,我知道辛月雪這肯定是扯淡,她絕對不是她口中的人的侄女,但是她是怎麼知道的這麼個人的呢。
如果照小阿姨所說,辛月雪說的那位老人和劉家相交甚好,那麼就說明那戶人家也絕對是一戶大戶人家,那位老人肯定也是位和尹兒外公地位差不多的大人物,既然是大人物,那辛月雪怎麼會知道的呢。
我想了想,心想說不定她從京城找人打聽到的,雖然她挺能扯的,但是這事好辦,直接跟她說的是親戚的那頭打個電話問問不就得了。
所以我就跟小阿姨說讓她打電話給尹兒外公,然後讓尹兒外公問問那個辛月雪口中的老人,然後確認一下她的身份不就得了。
小阿姨這次堅定的看了看我,跟我說明天她就打電話問問她爸,讓她爸問問那邊,萱萱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見小阿姨這麼相信我,感覺有點小激動,鬆開握着小阿姨的手,一下子抱起她來,轉了個圈,同時嘴裡歡快的說道:“小阿姨,你真好。”
我在這一瞬才體會到當你被別人冤枉卻有人肯相信你的感覺既然是這麼好的。
小阿姨被我包的有點害羞,低垂着頭,兩個手在我胸口上敲打了幾下,紅着臉道:“你個臭小子,沒大沒小的,快把我放下來。”
我趕緊把她放了下來,突然發現眼前紅着臉的小阿姨是那麼的動人,搖了搖頭,心想,那個背棄小阿姨的男人絕對他媽的是腦子不會好,有病,很嚴重的病。
這時蕭尹兒也走了出來,跑了過來,沒有責怪我,只是衝我撅撅嘴,道:“知馬力,你平常也不是這樣的人啊,你覺得萱萱姐就那麼有魅力嗎,寧可讓你冒着吃牢飯的風險做出這種事情?”
我頓時滿臉黑線,跟她說,“尹兒,你怎麼就不相信我呢,你說咱倆在一起住了多久了,我是一個多麼正直的人難道你不知道嗎?”
蕭尹兒低下頭,搓了搓手衣角,輕聲道:“知道是知道,可是萱萱姐確實長的太好看了,如果我也是個男人的話,我也會忍不住的。”
我頓時無語,我現在理解蕭尹兒爲什麼會相信辛月雪了,因爲她來之前做的功課實在是太足了,如果我不是早就見過她的照片,我也會和蕭尹兒和小阿姨一樣被她矇在鼓裡,畢竟光她那張顛倒衆生的臉就夠我難以把持的了。
很多男人會不由自主的相信美麗的女人內心也是善良的,但是正是因爲這種現實與心理的落差,纔有了“最毒婦人心”、“蛇蠍心腸”之類的詞語。
不過能說出這些詞語的,都是已經吃虧上當到腸子都悔青的男人。
而就算他們錐心泣血般的給其他男人敲着警鐘,但是還是有越來越多的人重蹈着他們的覆轍。
這就是難以改變的男人的秉性。
不過還好,我在吃虧上當之前就看到了這個女人內心的險惡。
想到這裡我也就不怪蕭尹兒不相信我了,走過去捏了捏她的腮幫子,輕聲道:“等着吧,明天等小阿姨給你外公打個電話,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蕭尹兒聽了我這話,有點懵懂的看了看我,接着看了看小阿姨。
小阿姨衝她點了點頭,笑了笑。
因爲現在事情還沒有查清楚,所以小阿姨和蕭尹兒擔心萬一誤會了,怕她辛月雪情緒不好,所以她們倆就打算晚上陪着她一起睡。
這尼瑪可把我害慘了,我基本上一晚上沒睡。
因爲我不放心蕭尹兒小阿姨和辛月雪獨處一室,怕她們倆有什麼危險,所以我坐在房外的客廳上坐了一夜。
等第二天天亮了後,小阿姨就給我們做了早餐。
因爲辛月雪故作傷心地沒有出來吃,所以小阿姨便拿着做好的早飯進房間去給她送了過去。
等過了會兒,小阿姨出來之後我便迫不及待的讓她去打電話問問。
小阿姨爲了避免辛月雪出來的時候撞破,所以就跑到旁邊的廚房裡去打去了。
我和尹兒一邊吃着早飯一邊等小阿姨打完電話。
過了有好一會兒,小阿姨才走了出來,一臉的輕鬆。
我趕緊一臉興奮的問她,“小阿姨,是不是她昨天說的全是謊話?”
“不是。”小阿姨的一句話令我瞬間定固了下來。